“昨晚郁洲川說她曼陀羅,現在看來,似乎更接近刺玫瑰”。
“還是那種深紅如血的刺玫瑰”,白景源難得的附和了簡曜一句。
“可她,似乎跟秦若安關系不一般”,似乎想到什么,簡曜忍不住眉頭微皺。
他原本淺笑的表情頓時嚴肅了幾分,隨即也抽出根煙點燃,呡了呡唇,心想要不要將前天晚上在云逸小區看到顧安然跟秦若安一同上了車的事情說出來。
深更半夜,一男一女驅車離開,難免會讓人浮想聯翩,心猿意馬。
白景源點了點頭,看向了龍源城外車水馬龍的大道,一臉平靜淡然說道:“我知道”。
“我說的不是昨晚上的那個文件”,簡曜到嘴的話一頓:“前天晚上,她跟秦若安一起坐車離開了”。
“不是去張仁那里拿了房子鑰匙,然后張仁看到秦若安提前離開了嗎”?白景源明亮的眼眸摻雜了一絲笑意。
簡曜從嘴角移開香煙的動作一頓,“…………”。
他目光直視了過去,從不罵人的他隨即咒罵了一句。
“草,我怎么感覺你什么都知道,挖了這么一個大坑,就等顧安然自己跳進去”。
白景源夾著香煙的手按了按眉心,沉默不語,眼眸微瞇。
“可我感覺顧安然對你完全不知情,整個人顯得太精明,要是她以后知道了,怎么解釋”。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唄”,白景源攤了攤手,醇厚的聲音不溫不火,吞云吐霧間,勾起唇角那若有若無的笑意,“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封口費呢”,簡曜吐出口煙霧,好奇開口詢問:“怎么認識的,該不會在某條街道上你對她一見鐘情的電視劇狗血劇情吧”。
白景源將目光從遠處收回,沉默了幾秒,似乎想到些事情,面色陰沉如墨。
他呡了呡唇,發白的骨節捏住煙蒂,面對簡曜疑惑的目光,沒應。
坐電梯回到二十五樓,顧安然甩了甩雨傘上殘留的水漬。
抬頭,突然透過走廊上打開的窗戶看到了對面站在陽臺上的兩人。
白景源背靠欄桿,只留下一個高大的身軀,淡淡裊裊煙霧從他頭頂散發而上,手里時不時對著欄桿外點煙灰。
動作矜貴,優雅,那怕一眼,就讓人忍不住心動。
顧安然收回視線,隨即掏出鑰匙打開門。
換過鞋,將雨傘放在水池中,然后她開始整理食材。
做完這些,她走到客廳中,豐滿臀部剛好抵在沙發邊緣,視線落在客廳背面墻上隔離出來的那些酒格上。
里面塞滿了各式各樣的酒,每一瓶裝酒的器皿都顯得很好看,甚至說是精致。
無論是中文翻譯過來的絕對伏特加,還是蘇格蘭威士忌,在這里隨處可見。
陽臺上一陣風吹過,輕微晃動了她掛在哪里的衣服,連帶著響起一陣銀鈴般的聲音,清脆悅耳。
那是風吹動了掛在那里的海螺風鈴,叮叮當當碰撞下,顧安然被這些聲音喚過了神,呡了呡唇,而后沉默。
目光微底,視線落在雪白地板上。
除了這兩個地方,其他完全就是新的,家具一層不染,冰箱從來沒開過,就連油煙機,都是干凈如初。
顧安然在第一天跟那個中介看房的時候,就覺得這套房子的裝修風格透露出一股熟悉感,但具體那里熟悉,腦海中卻沒有任何印象。
走到沙發邊,剛想找那個中介的電話,突然手機一陣震動。
低頭一看,秦若安。
遲疑,沒有立馬接通。
不出片刻,她就漸漸猜到秦若安打電話來是為了什么。
沙發上擱置的手機還在震動,顧安然拿起接通,聲音低低喚了一聲。
“喂”。
幾分鐘后,電話掛斷,顧安然呼了口氣,原本猶豫的眼神透露出果斷,隨即立馬回房打開電腦。
登陸某個平臺,顧安然找到了這兩天與景源律師事務所人事的聊天窗口,編輯了一條信息出去。
對面立馬回,“好,明天直接過來找我,我叫沈素柔”。
顧安然愣了愣,隨即回過神,這兩天聊天,她一直以為對面是個男人。
只是對方回復的速度,顯然有點超出意外,就像是整天坐在電腦前。
坐在窗邊查閱了一下明天的面試流程,顧安然有午睡的習慣,一覺醒來已經是天黑,床頭柜上的手機響起一連串的陌生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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