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是蕭淑。
顧安然不知道這個只見過兩次面的人為什么會對自己這么熱情,原本想要拒絕對方邀請的她想起中午在餐桌上白景源說的話。
他也會去?
顧安然望著天花板無神的眼眸眨了眨,細長睫毛稍微顫動,想了想,隨后厚著臉皮答應。
幾天的時間真的過的很快。
陸漫廷那句話猶如在耳,“我將開庭時間申請到了周五,希望你能夠找到足夠專業的律師”。
顧安然將視線收回,透過窗戶望向了昏暗的天空,沒有星星,依舊還是午后那般陰云密布。
只是接近傍晚,陰云密布的天空開始變得深沉。
足夠專業的律師不是沒有,但面對的是陸家,也足夠讓他們面對金錢利益也能夠有所猶豫。
但沈曉年說的對,她就是那種不撞南墻不回頭,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只要白景源沒有直接說出不幫忙,她就覺得可以一試。
換了身衣服,顧安然對著鏡子化了個淡妝,微白的膚色打上粉底,眼氳,深色口紅,隨后掛了一對銀白葉片吊墜耳環,墨黑長發依舊披散,整個人顯得成熟妖艷性感了幾分。
顧安然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神透露著一股遲疑。
滿江樓走廊上,白景源突然將她禁錮在身下的一幕,在她腦海中悄然想起。
耳根泛紅,顧安然呼了口氣,心想自己什么時候也被沈曉年影響了,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化妝,穿衣的風格也跟平時判若兩人,隨即換上高跟鞋直接下樓。
出了小區門,顧安然四處望了一眼,接著聽到遠處的一輛車傳出喇叭聲。
而后走了過去。
溫墨陽坐在駕駛室開車,平淡的眼眸看著前方的漆黑,突然看到小區門口那道倩影,淡若水面毫無波瀾的眼眸閃爍出陣陣精光。
他昂了昂頭,撇開視線,對著映在后視鏡中蕭淑問道:“淑淑,有沒有感覺顧安然有什么不一樣”。
蕭淑有點近視,又是坐在后排看不太清,只看到顧安然一步步走來,疑惑問,“有什么不一樣”。
溫墨陽垂了垂首,嘴角裹起幸福笑意,一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書上說,女為悅己者容,就像大前年圣誕節那天的你一樣”。
聞言蕭淑面色泛紅,白了溫墨陽消瘦的背影一眼,“瞎說,我本來就是天生麗質,圣誕節那天才沒有故意化妝么,怎么,顧安然晚上化妝了”?
溫墨陽聳了聳肩無奈道:“你干嘛不把眼鏡戴上”。
“帶了,不是在你口袋里嗎”,蕭淑眨了眨眼,想起出門她在房間,溫墨陽在客廳,大叫一聲,“你該不會沒聽到沒拿吧”。
溫墨陽摸了摸西裝口袋,隨即掏出來遞到身后,“如果成了,找簡曜要紅包,小了不行”。
蕭淑戴上眼鏡,沒好氣應,“就知道紅包,簡曜可是你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兄弟歸兄弟,聽說民間有一說法,沒結婚的人替人做媒,會把自身的喜氣轉到別人身上,雖然我們打算年底結婚,但畢竟還沒結婚,淑淑你付出這么大代價,總得撈點實質性好處回來吧”,溫墨陽一手打開原本鎖住的車門,不自覺挑了下眉。
“溫墨陽,你個奸醫,兄弟也下手”,蕭淑呼了口氣,沒理他,轉而打開車門,朝正在走過來的顧安然招了招手。
顧安然途中撩了一下披肩的頭發,腳踩高跟鞋走路有些不穩,顯得有些局促。
坐上車,在后排蕭淑身旁坐下,關上車門,不好意思看了看對方,“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沒,我們也是剛開車出來,安然姐,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化妝呢”,蕭淑嘴里忍不住幽幽說道。
“是不喜歡化妝,可我感覺今天是你生日,就那樣素面朝天頂著黑眼圈去,總感覺不太好”,顧安然看了溫墨陽一眼,隨即收回視線。
兩手垂落在裙擺兩側,玉色全透包裹住的圓潤大腿,顯得性感筆直。
溫墨陽發動車子,直接駛入了主車道。
蕭淑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都是一幫平時比較好的朋友,沒關系的,安然姐,現在的你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怎么了”,顧安然面色一緊,忍不住問。
蕭淑想了想,然后正色了幾分表情,“真的很驚艷,今晚除了我,你就是最亮的那顆星了,溫墨陽剛才都用色瞇瞇的眼神看你了”。
顧安然聽到最后一句話一愣,隨即不好意思撇開頭。
正在開車的溫墨陽一聽,手心一緊,立馬開口否認,“我沒有,我用的是凝視的眼神,確切的說,是審視,然后在心里對比,跟淑淑你相比,誰更漂亮”。
“結果呢”,蕭淑的聲音有些直,碩大的雙眼對著溫墨陽后腦勺。
溫墨陽應道:“淑淑你更勝一籌”。
“會說話,求生欲很強”。
蕭淑忍不住再次白了溫墨陽一眼,耳根悄悄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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