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呡了呡唇,這次沒有在吭聲。
她就算在不懂,也知道白景源跟陸漫廷認識并不簡單,甚至可能涉及到生意場上的事。
她并不能給出什么實質性的好處,又憑什么讓白景源去替她間接得罪陸家。
“是挺熟的”。
白景源懶懶說了一聲,將香煙送入嘴邊,表情看不出些許什么變化。
他本就是這樣的人,情緒不輕易外露,除了昨晚在滿江樓露出陰霾的神情,顧安然發現他每次都是表現的整個人懶懶的,但卻并不妨礙他這個人周身圍繞出來的強大氣場以及對人的壓迫感。
顧安然眼角透露出一絲落寞,理智告訴她或許白景源這件事也該到此為止了。
她剛想張口說聲‘打擾了’,但卻憋見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到嘴的話還來不及說出,赫然而止。
簡曜看了一眼包廂門口來人,韓書禮及蕭然,收回視線,目光低了低,獨自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來人在眾人注視下神情自若,一身雪白襯衫舒適得體,深黑色小腳褲襯托出兩條腿修長筆直,銀白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噔噔蹬作響,整個人顯得英爽干練。
她走到蕭淑面前,揚嘴笑了一聲,將手里帶來的精致禮物盒送到蕭淑面前,隨即臉上笑著開口,“妹,祝你二十五歲生日快樂”。
蕭淑喝了點酒,面色微紅接過,忍不住嘴里埋怨,“怎么現在才來”。
“設計部臨時開了個會,所以就來晚了一些”,蕭然解釋了一句,看了韓書禮一眼,隨即目光立馬落在白景源身上。
她見包廂里面的人都喝了點酒,順手拾起一個杯子,而后直接走過在白景源另外一邊位置坐下。
一撩雙肩頭發,露出那張精致面孔,蕭然目光溫柔,眼神上下看了白景源一眼,問:“不是跟嘉誠的陳峰吃飯?這么快結束了”?
“事情談好了,也就早早結束了”,白景源神情淡然說了一聲,隨即點燃根煙,深邃的眼眸落在簡曜端著酒杯的手上,皺了皺眉頭:“林微微還沒來”。
“誰知道呢,也許堵車吧”。
簡曜明白白景源問什么,空調開的久了,他也明顯注意到顧安然原本垂落的兩手不知道什么時候落在了手忖處,企圖讓自己暖和一些。
至于蕭淑那些穿的少的朋友,跟郁洲川玩的嗨,又喝了酒,或許根本沒有察覺到整個包廂散發出來的陣陣冷意。
韓書禮跟溫墨陽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么,時不時看顧安然一眼。
“這人坐在簡曜身邊,什么關系”,韓書禮將目光從顧安然身上收回,似覺意外,自顧自往自己杯里倒滿了酒,低聲問。
“不知道,但第一次見面,簡曜似乎對她挺上心”,溫墨陽看了那邊正在喝酒的蕭淑一眼,面色無奈,沖那邊叫了一聲,“淑淑你少喝點”。
“上心?不可能吧”。
一聲驚訝,韓書禮背靠沙發,兩腿交疊。
包廂里不斷傳出歌聲,蕭淑與郁洲川玩的嗨,嘴里聲音叫的大,蓋過了他們的聊天。
因此,韓書禮也沒刻意壓低聲音,就那么疑惑開口,“叫什么”。
“顧安然”,溫墨陽端起桌上冒著熱氣的開水呡了一口。
韓書禮手里一頓,抓住的酒杯隨即又放下,扭頭,而后看向了蕭然。
但瞬間,他的視線越過蕭然,最后落在了正在抽煙的白景源臉上。
男人神情淡然抽煙,時不時點煙灰,似乎覺察到他那疑惑的目光,扭頭看了過來。
韓書禮沖他笑了笑,用眼神挑了一下顧安然的方向,眼帶詢問。
蕭然自己夾了兩塊冰塊,倒了點洋酒,似乎也感覺到冷意,看到了白景源脫落在一旁的外套,也沒問,自己拿起來套上。
簡曜注意到這一幕,呡唇沒說話,桌子下的腳忍不住踢向了白景源的腳裸,但對方依舊自顧自抽煙,于是他也沒說什么。
顧安然神情拘束坐在一旁,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蕭然的目光時不時看她。
不久溫墨陽端了一塊蛋糕進來,切開,簡曜端了一塊放到她面前。
看著雪白奶油上點綴的半顆草莓,下面是一層蛋糕,顧安然聲音柔柔開口,“我不吃甜的”。
“沒事,放著”,簡曜說完,突然注意到郁洲川那邊一塊飛濺而來。
他伸手,擋在顧安然面前,但終究還是慢了一秒,雪白奶油直接落在顧安然深藍色裙子上。
“郁洲川,注意點”,簡曜看著那邊挑眉,忍不住一聲呵斥。
那邊沒應,也不知是不是沒聽到。
顧安然起身,而后說了一句,“我去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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