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年紀不大,就想替人做媒了,有空跟墨陽說說,讓她管管蕭淑的社交,別被人不知不覺帶壞了卻不知道,”白景源淺笑了一聲,似乎想到什么,一手搭在簡曜身上,蹙眉問,“蕭雪還在國外不肯回來”?
“她自己不肯回來,我上趕子追過去也沒用,等她那天想通了,也許就回來了,也許……”。
簡曜望向窗外的目光有些直,神情微低。
也許,就不回來了吧。
白景源呡了呡,換了個姿勢在后排坐著,沉默了下說道:“這點你倒是看的很明白”。
到龍源城,溫墨陽的車還停留在小區門口,他熄了火,足足十幾分鐘,他坐在車里,發現顧安然還沒發現他。
甚至都沒往自己這邊看一眼。
簡曜與白景源一同下車,敲了敲車窗,溫墨陽放下車窗玻璃。
“老白,你怎么來了”。
溫墨陽沒喝酒,看到杵在簡曜身后的白景源閃了閃眼眸,他明明記得,白景源是送蕭然回去的。
簡曜揉了揉眉心應:“我倆順路,還沒到,接到你的電話后就一起過來了,好了,蕭淑睡著了,你先回去吧”。
“嗯,看到顧安然了嗎,就在那邊”,溫墨陽朝花圃那邊揚了揚眉,簡曜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了,好像還喝的挺多”。
車子離開,溫墨陽去了地下停車場,簡曜站在白景源面前,再次揉了揉眉心,視線恍惚朦朧說道:“顧安然交給你了,我就先走了”。
看著簡曜不時揉眉心,知道威士忌酒勁的白景源,昂了昂頭,問:“確定沒喝多”?
“有分寸,明天下午那個會,那幫人肯定會提到基因項目工程,郁洲川那個報表今天沒來得及看,明天我先過一眼”,簡曜說完,徑直上了出租車。
當白景源走到顧安然面前時,花圃邊沿已經有了三個空罐子。
一陣風吹過,那些空罐子在地上順勢滾動,發出噗噗噗的聲響。
原本想著一些事的顧安然早已腦海空白,她雙目微紅,心神恍惚間看到一雙擦得蹭亮的皮鞋出現在自己視線中。
只不過皮鞋前端,隨著走路沾染上了些泥濘以及水漬。
一愣,隨即抬頭,視線朦朧看清來人,疑惑問:“白景源?不對,你誰啊,也不對,好像就是白景源”。
白景源沒說話,就那么居高臨下看她,深邃眼眸微微半瞇,隨后從兜里掏出香煙跟打火機,抽出一根后直接點燃。
只一眼,他便知道顧安然確實如溫墨陽說的一樣喝多了。
微低的目光看到顧安然費力打開最后一瓶酒的拉環,原本想制止的他最終手還是停留在了兜里。
顧安然淺薄的雙唇上下呡動,嘴里叨叨絮絮,“站在這里不說話,裝什么深沉”。
白景源側耳聽,沒理會,隨后吐出口煙霧,點了點煙灰,喉結輕微上下滾動,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問,“不是說不會喝酒”?
“要你管,不是說我們不認識么”。
不止脾氣大,小肚雞腸,還很記仇。
白景源望著她的目光帶著幾分深沉。
顧安然微紅的臉落在白景源身上,由于說話導致臉頰兩邊白里透紅嫩肉鼓起,看著竟有些可愛。
她朦朧視線看了看四周,見四下除了她們兩個以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心中一緊,網上那些時不時報道酒吧外面撿尸的事件,光聽,她便覺得恐怖。
隨即領起手里的最后瓶酒起身,搖搖晃晃中在白景源身前走了兩步,余光察覺到身旁路燈照射下的人影,猛的轉身,打了個酒嗝,隨即退后幾步一臉警惕問:“你……你干嘛跟著我”。
白景源挑了挑眉,知道這是她腦海中的本能反應,實則已經酒醉。
余光憋見溫墨陽那二十一層的燈光亮起,深邃的眸光落在顧安然臉上,沉默。
而后,他走到花圃前坐下,就那么遠遠看著顧安然搖搖晃晃身姿不穩進小區。
吐出口煙霧,朦朧了他那剛毅精美的五官,手里順帶著將燃燒到底的煙蒂摁滅,而后看了眼時間。
已經接近三點。
今晚沒怎么喝酒的他依舊如往常一樣,嚴重的失眠那怕到三四點也不怎么有困意。
在抬頭時,憋見剛進小區的顧安然竟然隨意斜躺在小區內的綠化草坪上,而那個綠色酒罐子也孤零零滾落到了一側。
這是,將綠色草坪當作床了?
白景源深邃的眼眸氤氳著惱火情緒,直接起身,快步向那邊走去,途中順手解開了精致袖口以及雪白襯衫喉結上的哪顆紐扣。
海城上午下過雨,晚上綠色草坪上還殘留著水汽,白景源手一碰到顧安然身下,就感覺濕漉漉的。
伸手,想要將斜躺的女人快速抱起,顧安然卻是側了一個身,手掌毫不猶豫拍打在白景源的腰間,嘴里帶著幾分床氣,“別動我,讓我在睡會”。
白景源站起身,看著躺在草坪上動來動去的人一陣沉默,知道在這么讓她睡下去明天必定感冒,隨即一個公主抱,踏進了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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