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蝶衣在將精鹽的方法告知了朱義以后,就不再關注這里的事情。
現在她打算去看一看哪位“客人”。
而此刻,這位客人正在自己的客房里饒有興致地看著一本書籍,一點也看不出被擄掠而來的慌亂。
“少爺,我們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里?”這時一旁的書童有些悶悶不樂的對他問道。
文崢無奈一笑,寬慰起自己的書童來:“文安,你還是如此的沉不住氣,我們既然被哪位女將軍擄來了,自然要見一見人家主人不是,看看她到底有何打算。”
“可是,可是少爺,我們不是要到平原縣城去接任嘛,如今都已經耽擱了這么多天,怕是不妥吧!”文安有些擔憂的說道。
文崢一聽文安這話,眉頭一皺,也覺得時間耽擱的卻是有些久了。
他乃是大周帝國這次科舉的狀元郎,可是因為朝中奸臣當道,他卻是無法留在朝中做官,只得被下派到這邊境小縣城來做個縣令。
如今大周只有一郡四府的地盤,這都是原本歸屬于大周直接統轄的地方,因此對于大周都是極為的擁護。
雖然他只是到一個邊遠的縣城做官,可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這里的情況極為復雜。
平原縣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要是他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這里不僅有大周的軍方駐扎,而且地方上的豪強大戶以及齊國的密探,再加上這山賊勢力錯綜復雜,他想要在這里站穩腳跟,確實不是一件易事。
雖然他們文家在大周不算什么豪門,卻也是富裕之家,倒是有那個錢財為他疏通關系,讓他留在朝中為官,可是他為人正直,不屑為之,因而也得罪了一批大臣。
不過他向來不怕危險,也不懼怕任何的挑戰。
因此他在得知自己即將要前來平原縣做縣令后,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立馬上路前來了。
只是讓他沒有料到的卻是,他人還沒有進平原縣,就被這山賊給擄到了這山寨中,即便那人是一位極為漂亮的女子,他卻也不想在這里多待一天。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哪位女子將他擄掠過來后,就對他不聞不問,獨自晾在了一邊。
好在他隨身攜帶著書籍,倒是可以打發時間,不至于太無聊。
他在山寨里倒是沒有被限制自由,可以自由出入。
而且這里的人對他也算友善,特別是一些人見他還對他十分的和藹可親,一直說著“恭喜”的話,這倒是讓他有些摸不著的頭腦了。
他見過幾次朱義,知道他是這里的重要人物,因此多次提出來要見一見將他擄掠而來的哪位女子。
通過交談,他也明白對方就是這里的真正主人。
雖為女子卻能做到這般模樣,也算是一位巾幗英雄了。
“可惜!”
文崢卻是一搖頭,替這位女子感到惋惜起來,如此女子卻成了山賊,可嘆可悲。
文安見自家少爺在哪里搖頭嘆息,就好奇的問道:“少爺,你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嘆氣起來!”
文崢感慨的說道:“我卻是為哪位抓我們上山的姑娘感到可惜!你想想,她一個女子卻做起了山賊來,這不是一件可悲可嘆的事情嘛!”
而文崢更是想的長遠,是什么導致了這一切?
正是這個世道啊!
如今禮樂崩壞,是非顛倒,綱常不振,大周帝國已經走向了黃昏,再也不具有那一統天下的煌煌正氣。
他心中所想所愿的就是要恢復這一切不正之風,重新回到那個知禮好樂的上古之風。
他正向著這個目標前行,即便會遇到無數的艱難險阻,遭受很多的阻礙打擊,可是為了心中的正義和理想,他已然奮不顧身,一往直前。
“可惜?有什么好可惜的,她好端端的將我們擄到山上來,不放我們離開,也不管不顧,這是要干嘛!”文安心里有些怨氣,卻是不認可自家少爺的話,對于秦蝶衣的行為他很是不滿,他們好端端的在路上走著,卻遭受了這無妄之災,難道還要他對秦蝶衣感恩戴德不成?
文崢也知道文安說得話也沒有錯,他也不反駁。
“怎么,你對我有意見?”
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出現在了門外,讓文安卻是嚇了一跳。
“誰?”
他大聲的問道。
“我就是你口中埋怨的哪位擄你們上山的人!”秦蝶衣說道。
“那個,這是一個誤會!”文安急忙賠笑道。
秦蝶衣也不理睬他,反而看著那個依然鎮定自若的公子,眼神不自覺的閃過一道光彩。
她雖然站在門外,只是看到一道身影,卻依然能夠感受到此人卻是不同于一般讀書人。
因此她也是很有禮節的問道:“公子,小女子能夠進來一見嗎?”
對于進入男子的房間,她卻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畢竟她的心里沒有男女之妨的成見。
文崢一聽這話,有些詫異。
他沒想到對方作為一個女孩子,竟然毫不忌諱男女大妨之事,再怎么說男女授受不親,進入他一個男子的房間卻是有些不雅觀。
當然,文崢也不是一個迂腐的讀書人,自然不會反對秦蝶衣的請求。
再說這里還是對方的地盤,她想要進來自然不好反對。
“姑娘請進!”
他站起身,對著秦蝶衣行禮,讓她坐在客桌前。
“小女子秦蝶衣,這廂有禮了!”秦蝶衣來到文崢的面前,也是行了一禮。
隨即先問起了對方的姓名來,“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也是,總不能一直不清楚對方的身份吧,畢竟邀請人家到山上來做客,也該要相互認識認識。
“在下文崢,見過秦小姐!”文崢也是自報了自己的姓名。
“哦,原來是文公子。不知文公子到這平原縣所謂何事?可有小女子能夠效勞的地方。”秦蝶衣說道。
而她也在暗自的打量著這位文崢公子,見他的確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怪不得前身要將是擄到山上來呢!
文崢卻是不斷的思考著秦蝶衣的話,她問這話是什么意思,是試探?還是真有意幫助自己。
不過他不了解秦蝶衣的為人,無法猜測她的心思,因此并沒有如實交代自己的目的。
文崢尷尬一笑,說道:“在下只是一位游學到此的書生,只是沒想到遇到了秦姑娘,被邀請到山上來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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