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噴涌而出。
身為一個侍女,她沒有選擇自己命運的權利。
可想到正在拼命攢錢為她贖身的阿牛哥,紅纓就仍是心痛不已。
她到底應該怎么做?
正當紅纓思索之際,寧逸已然是興奮到了極點。
他將紅纓拉到床榻上,看著紅纓那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寧逸更是覺得心里癢癢的。
不管紅纓如何落淚,寧逸仍舊是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紅纓想要掙扎,可她不敢。
她只是一個侍女,在沒能贖身之前,她就是王爺的人。
所以她沒有拒絕的立場。
片刻后,紅纓閉上了眼,任憑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阿牛哥,對不住。
剛到寅時,寧逸便被紅纓的啜泣聲給吵醒。
看著懷中的美人,寧逸溫柔地為紅纓拭淚。
對于剛嘗到的新鮮滋味,寧逸耐心鮮有的好。
于是柔聲問道:“怎么哭了?”
紅纓用飽含淚水的眼睛望著寧逸,更是覺得委屈。
她以后要怎么辦。
她不想成為王府后院里的一個女人,不想被閑時把玩!
紅纓忙跪在床榻上,以祈求的語氣說道:“懇請王爺,放奴婢離開。”
她已經付出了清白,現如今只想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至于阿牛哥,他們已經再無可能,日后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她怕阿牛哥知道這件事情后傷心難過,所以能做得只有遠離。
寧逸剛積攢的好心情瞬間被打破,不耐煩道:“你們這些女人都是一樣,不就是想要身份地位嗎?”
紅纓連連搖頭,她要的不是這些,她只想要自由。
寧逸心情不爽的將紅纓一把拉入懷中,低首耳語道:“成為了我的女人,那便是說什么都不可能讓你再離開。”
而后,又是一陣翻云覆雨。
紅纓心境蒼涼,目光呆滯地任憑寧逸玩弄。
辰時,寧逸起身,吩咐人將紅纓安置到一處單獨的院落。
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想要看看紅纓究竟能不能為他生下孩子。
寧逸仍是覺得,先前沒有自己的孩子,那是因為那些女人對他不忠。
所以紅纓,他定要派人看好。
即便是沒辦法給紅纓身份,可該守著還是要守著。
寧逸調撥了兩個為他沐浴的侍女照顧紅纓,兩位侍女也一同搬去了新的院子。
無外人在,兩位侍女便對著紅纓一陣冷嘲熱諷。
“有些人不知道是耍了什么心思手段,才能得了王爺的心。”
“天生狐媚,生來就是用來勾引男人的。”
紅纓對此充耳不聞,她在意的不是這些,也就無所謂了。
想到以后的日子,紅纓只覺得暗無天日。
兩位侍女見紅纓不理她們,更是氣得不行。
可又能怎么辦呢,打也打不得,人家現如今可是王爺心頭上的人。
“兩位姐姐,我忽覺得口渴,可否幫我打壺熱水來?”紅纓擠出笑容,目光真摯地看向兩位侍女。
兩位侍女撇了撇嘴,雖不情愿,可還是離開了院子。
要是真渴著這位“主子”,王爺指不定會如何責罰她們。
因是剛搬過去,院子里并沒有燒水的地方,所以仍需要去大廚房打水。
待兩位侍女走后,紅纓望著門前的珠簾發呆。
片刻后,紅纓獨自走到院中,眼神投向不遠處的一口水井。
一進院子,她便注意到了這口井。
紅纓向水井走去,低頭向井中看去。
有水,那可太好了。
借著打水的功夫,在外面偷懶的兩位侍女,直到小半個時辰后才回到院子。
她們面帶不耐煩地將水壺放到桌子上,這才發現紅纓不在房中。
二人在院子內里里外外轉了一整圈兒,都見不到紅纓的身影。
兩位侍女這才知道著急。
但她們因為擔心被責罰,所以便想著盡可能的將事情隱瞞下來。
興許紅纓只是去哪里閑逛了呢。
人總歸是不可能離開王府的。
兩位侍女在一邊盡可能不驚動旁人的尋找紅纓,一邊在心中暗罵紅纓。
瞎跑什么,等紅纓回來,她們定要好好教教她規矩。
直到夜幕時分,寧逸來到紅纓的院子。
兩位侍女眼見事情瞞不住了,這才老老實實地交待紅纓已經不見了的事實。
寧逸震怒,派人立刻將紅纓找來。
這個女人在他寵幸過后就求過想要離開王府,該不會是趁著守衛不備偷偷跑出去了吧?
寧逸憤怒地握起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抬手對著那兩個侍女一人一耳刮子。
“連個大活人都看不好!”
兩位侍女自覺理虧,抬手捂著紅腫的臉不敢多說一句話。
五王府的守衛并沒有見過紅纓出門,因此管家仍是覺得紅纓很可能還在府上。
可一個晚上已經將王府翻了個底朝天,仍是沒有找到紅纓的身影。
直到天色蒙蒙亮,才有人注意到紅纓院子里的那口井。
派人到井下一瞧,果然有一具已經泡毀了模樣的女尸。
人被撈了上來,雖說面容已經不容易辨認,可身上的衣著打扮一看就是紅纓無疑。
寧逸沒過去親眼看人,聽聞手下稟告后只是不怎么高興地揉了揉眉心。
目光掃向那兩位侍女,她們慌忙地跪倒在地。
“昨日究竟發生了什么?”
兩位侍女老老實實地將紅纓吩咐她們去打水的事情說了出來。
寧逸聽后,半絲興致也無,淡淡吩咐道:“將人找個地方埋了吧。”
一旁的管家抬起衣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他原本是看著紅纓這丫頭好生養的樣子,便將人安排到了王爺身邊。
誰能猜到不過是短短幾日的時間,竟然鬧出了人命。
即便是王府,這樣的事情一旦傳出去,還是會有損名聲。
“將這件事情壓下去,若是她的家人問起,就說是得瘟疫死了。”寧逸目光陰冷道。
若是編個其他的理由,紅纓的家人說不定還想要見尸體。
但若說是染了瘟疫,那便是說什么都不會再見。
人吶,最在意的永遠是自己的性命。
一聽會傳染,又怎么會再接近。
寧逸這才意識到,這位侍女的名字他都不知道。
不過這不重要,一個死人而已,他還真的不感興趣。
管家連忙應下,隨即退下去處理紅纓的身后事。
兩位侍女仍在瑟瑟發抖,寧陟抬眸交代道:“紅纓是染病死的,將你們今日所說的話都爛到肚子里。若是有人敢亂嚼舌根,是什么下場你們心里應該清楚。”
“王爺放心,奴婢明白。”兩位侍女一齊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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