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來你們又是如何打開的?”
不知眉頭緊蹙的搭了一句話,拾秋的臉色亦是嚴肅的接著道。
“我得到消息后,就從七哥手上調來了幾名力氣比較大的金甲守衛。可那門板,就像是被澆筑了鐵水一般,竟然如何也打不開。別說打開了,就是刀劈斧砍,那刀刃連條印子都沒在門板上留下。而且,時間到了那個時候,里面早就已經沒了動靜。最后,無法,我只好去請示了父皇,讓他允許我去國鑒司,請來司鑒大人幫忙。”
“這個司鑒大人是?”
“哦,他是代替國師大人掌管國鑒司的官員。也是修道之人,只不過比起國師的法力,或許是要稍稍遜色一些。不過,也已經是很厲害的人物了。”
“原來如此...”
“嗯,司鑒大人來了以后,亦是眉頭緊蹙。一番掐指推算后,就命令現場生肖屬猴的,全都撤離。之后,司鑒大人便開始以血畫符,不消片刻,終于將門給破開了。破開那門板的時候,我曾親眼見到那門框邊緣處,像是被人用利刃剖開了皮肉一般,居然滲出了血來。且門開以后,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之氣迎面而來。隨即,入目就瞧見了那海門國使臣的尸首,十分醒目的懸掛在屋舍的正當中。當時我就讓人去子午司找來了仵作,然后下令封鎖了消息。”
“那張舊黃絹帛,就是你說的那個司鑒大人布下的?”
“沒錯,當時司鑒大人看過現場之后,臉色就十分凝重。好一番下細研究,又結合了仵作的驗尸結果得出了結論。說這是一種極為兇惡的血煞之陣,之后就讓我命人清空了現場,然后他親自回了國鑒司,取了說是國師留下的一些法器,去了現場布陣。那陣法,據說是只能延緩血煞之陣啟動的時間。而司鑒大人,必須在血煞之陣啟動之前,找回國師大人前來解煞。還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我,一定不能讓父皇去那兒,否則...那延緩血煞之陣啟動的法器,就會自動失效。”
“你說什么!?”
聽見拾秋先生的話,不知當即腦子一個激靈,整個人都驚得直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第一次見到不知有這種過激反應,拾秋先生也是慌了。
“怎么了不知先生!?誒誒...你去哪兒!!”
“來不及了,你父皇剛剛已經同百里慶律去過命案現場了!!”
“什么?”
她連忙朝著房門處奔了過去,正要打開房門,就被拾秋先生給攔了下來。
“不知!你冷靜點,先跟我說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如何去到命案現場的,那里可是有重兵把守,你...”
“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這么多了,再遲,整個皇城的人都要完蛋!!”
“那你就更不能出去了,別的不說命案現場乃是尋常人不得靠近的地方。你這一去,豈不是不打自招的供出了自己曾私闖皇宮的事情?到時候,別整個皇城的人沒有完蛋,你就已經被子午司的人治了個意圖謀反之罪了。”
“可...”
“好了,別的事情都先不說了。既然你說父皇已經去過那里了,我現在就趕緊回去...”
“哎呀,等到你們回去,黃花菜都涼了!!”
正當兩人在門口爭執不下之時,八尾的聲音,突然間就從兩人的身后傳了過來。
聽見她的聲音,不知倒是沒有什么反應,但毫無心理準備的拾秋,倒是被驚了一跳的趕緊轉身一看,就瞧見了現下正翹著二郎腿端坐在圓桌前,一條雪白的小腿,在那兒晃啊晃啊的八尾。
感受到拾秋先生打量自己的眼神,八尾當即就翻了一個毫不掩飾的白眼,然后雙手抱臂,十分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嘁...凡夫俗子...”
面對八尾對自己表現出的沒來由的惡意,完全處在狀況外的拾秋,真的是一臉懵啊!
“你如何又回來了?”
不知并沒有理會八尾對于拾秋的不屑一顧,而是有些奇怪的出聲問到。
“呵呵,我想來便來了唄。怎么...我來的不是時候?耽誤你們二位私會了?”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百里連業去了那里,就會使法器的效力全失?”
“嗨,我這不是怕嚇著你么?你沒發現我們走的時候,那尸體...都動了動嗎?”
聽見八尾故作神秘的話,不知當即眉峰一挑,然后學著她的樣子,同樣雙手環胸抱臂的看著她道。
“所以,你才會那么急著把我帶離現場?”
“那不然呢?要是你在那兒被嚇出個好歹來,我怎么跟...跟那位交代呀!”
八尾原本想脫口而出的提到解蓮塵,但思及拾秋在場,她又很是不耐煩的換了一個稱謂代替。
被她們之間的對話搞得一頭霧水的拾秋,對于八尾的身份,就更是好奇了。不過,從這只字片語間,他還是聽明白了帶不知去命案現場的人,就是眼前這個長得十分妖嬈魅惑的女子。
“不知先生...請問這位姑娘是...”
“她?算是我的一個單方面的舊識吧。”
“單方面的...舊識...”
天,是他的文學太差嗎?為什么他感覺不知這句話說得沒有毛病,但又...又讀不懂其中的意思呢?
“我與她什么關系,不是你這凡人能夠知曉的。我們現在要休息了,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如此不懂事呢?還待在人家的閨房里作甚,你讀的那些圣賢書沒有教你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親,男未婚女未嫁...額...這句不對。總之,就是現在你該走了。那具尸首,你們不用去管,我已經處理好了。撐到你們那勞什子國師回來,是綽綽有余的。”
“可是...”
“嘖!!我說你煩不煩吶!都跟你說了什么事情我都處理好了,讓你走,你聽不懂嗎!?”
八尾當真是對這拾秋先生,越看越看不上眼,越看越嫌棄。這話說得,也是越來越難聽。
不知見著八尾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再說下去,搞不好真的會把拾秋先生當場扔出去。
故此,不知便裝作不經意的轉身將房門給打開了,然后勸著拾秋先生。
“拾秋先生,我這單方面的舊識既然說了你不用擔心命案現場的事情,你就且聽一句,放寬了心的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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