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上百具的尸首,司鑒使用火符,再注入了不少的靈力,這才將這些尸首慢慢的燒融掉了。
而另一邊的國師,在司鑒將這些尸首燒的差不多的時候,也時間恰好的結好了開山印記。只見他輕聲念動咒語,隨即大喝一聲,祭!!
緊接著他那結好了印記的大掌,就猛然間朝著地上一推。
“磅!!”
一聲巨響裹挾著地動山搖的巨大動靜過后,他們眼前的這片尸林泥沼當中的那些原本綁著尸首的石筍,當即便應聲粉碎。伴隨著地動山搖的動靜越發猛烈,漸漸地,一道逐漸些開的巨大裂縫,就赫然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借著司鑒點燃的火符,這所有的場景,都看得一清二楚。
裂縫一經出現,眼前這片尸林泥沼當中的污水,以及那些尸首和石筍化為的粉末,全都一點兒不剩的泄入了裂縫之中。
很快的,隨著那條雙頭蛇的尸首一起被沖下了那個巨大的裂縫之后,現場的一切,都變得光潔無比,不見任何污濁。
清理完畢之后,國師便開始收回印記,撤了掌。
那裂開一條縫隙的地面,也在轉瞬間嚴絲合縫的變回了原樣。
此刻,國師臉上的表情雖然看不見,但是司鑒的臉上,倒是很滿意的。見他如此神色,八尾不由得側目細看了他一眼。
這人...其實長得也算還好,雖然比不上他們狐族的男子,倒也不算難看。
頂上的鐘乳石,又重新開始往下滴水,累積孕育著新的石筍。這東西,原本算是很奇特的一種景觀。但沒想到,在這里,卻被端木清池這廝,給用來做了插尸蠟的燭臺...
處理好了眼前的一切,國師這才調轉了身形,也不發一語,只是率先邁進了溶洞的里面。
司鑒則很是默契的跟在了國師的身后,與他前后腳的進了溶洞。而他剛剛點燃的火符,則是凌空懸浮與頂上,跟著司鑒一起,進了溶洞里面,算是在替他們照亮前面的路。
而杵在原地,并沒有聽到他們叫自己的八尾。對于他們不招呼她一起的行為,倒也不甚在意。因為他們修仙之人,一向是如此孤僻怪異。所以,也就見慣不怪了。
眼見著他們已經走遠了十來步,八尾也快步跟著趕上前去,與他們會合在了一起。
這個溶洞,高約十來米,寬約六七米,里面徑深不曉得幾多,其間亦是怪石嶙峋,他們現在走的這條勉強算是路的兩旁,頂上都掛著很多鐘乳石,甚至是路中間,都時不時的立著許多的鐘乳石滴聚而成的石筍。這讓他們前行的腳步,都慢下了許多來。
且,里面時常都還會出現岔路。辯路全靠前面的國師,他們也知道對不對,但是既然國師走得沒有絲毫猶豫,那么,跟著他一定是沒錯的。
但是,眼下國師和司鑒以及走在最后面的八尾幾人,如今起碼走了大概快一炷香的時間了,都還是沒有見到這溶洞的盡頭。
且越往里走,里面的溫度,就越來越低。眼下他們嗬氣,都能看見白霧了。
路途無聊,八尾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司鑒,忽然想起來都忘了問他怎么跟來了。
“喂,你怎么會跟來了。就留下梨音和你那小跟班一起,孤男寡女的...傳出去叫我們梨音還怎么嫁人啊。”
聽見八尾的話,前面原本跟著國師快步疾走的司鑒,突然間就停下了腳步。害得跟在他身后的八尾,一時不察,直接就迎面撞在了司鑒寬闊的后背上。
“誒呦,嘶...你這人,怎么停下來也不說一聲呢!”
“那你呢?”
“安!?”
對于八尾吃痛的抱怨聲,司鑒卻并沒有與她糾纏在這個問題是上,而是沒頭沒尾的冒出了一句讓八尾聽得滿頭問號的話來。
正當八尾感到不解,司鑒卻突然轉過了身來,此刻,他臉上的神色,在頭頂火符的映耀下,顯得有些嚴肅又...又怎么說呢...
可還不等八尾品出他這抹看不懂的神色,司鑒就突然朝著上前了一步湊到了自己跟前。兩人之間如此近的距離,讓八尾頓時緊張得連呼吸都忘記了,只是本能且眼睜睜的看著他湊到了自己耳邊輕聲說道。
“那你與國師呢?先前...就不是孤男寡女了嗎?難道你也是,不想嫁人了么?”
轟!!
他的話,徹底將八尾給炸懵了...
更要命的是...此刻司鑒的鼻息,瑩瑩繞繞的穿梭在自己的耳邊。與冷涼的空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叫八尾的心下,頓時猛地一陣收縮。
這從未有過的異樣感受,讓八尾下意識的往后倒退了一步,也終于想起來了要呼吸這件事。眼前的她,在司鑒的眼里看來,就是一副臉色陀紅,正不知為何的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的樣子...
這個模樣...倒叫人瞧著覺得有些可可愛愛...至少讓她看起來,少了許多平日里的那種冷傲,多了一些鮮活親近在里面。
但是,此刻在司鑒的眼里看起來可可愛愛的八尾,現下可就不是這么想的了。她現在只覺自己的啊,快得仿佛就要跳出了胸腔,臉上就像火在燒一樣滾燙。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懷疑是不是司鑒這廝剛剛對著自己下了什么咒術。
可轉念一想,人家不過是跟自己說了一句話而已...
誒,等等,他剛剛跟自己說什么來著?好像是說自己與國師,不也是孤男寡女在一起嗎!?
嘿!不對啊這話!
這怎么...這怎么...
這句話,讓八尾在心下將先前司鑒轉過身來的那個自己看不懂的情緒,瞬間就給讀懂了,他那個表情...應該是叫吃醋,是吃醋沒錯吧!!
這個發現,當即就讓八尾下意識的看向了已經不再看著自己,已然轉身追著走了老遠的國師而去的司鑒。
她張了張嘴,本想拆穿他。
可是...轉念又一想,八尾啊八尾,你這女人,怎么能這么自作多情呢。
人家不過是嘲笑反駁你的一句話,你竟然還在里面品出了一絲絲的曖昧來...
啊!!她一定是剛剛中了蛇毒,所以現在有些神志不清了,嗯!一定是的!!
而已經走遠的司鑒,悄悄的回頭看了一眼依舊傻站在原地,一會兒懊惱,一會兒搖頭,一個人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的八尾,那嘴角的笑意啊...還真是藏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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