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8點,楚橋正捂著被子,和周公開會。
電話聲不合時宜的響起,楚橋像個機器人一樣彈起,身體立直,接起電話。
“喂,你好,請問哪位?”
說完這句,楚橋的腦子才清醒過來,這不是在護衛隊,不用稍息立正,板板正正。
楚橋瞬間泄了氣,攤在床上。
“公司?”
“辭退?”
“好的。”
變身無業游民的楚橋繼續倒頭大睡,終于在日上三竿的時候,被門外的敲門聲吵醒。
楚橋瞇著眼問道:“誰?”
“您好,你的退房時間已到,請問您是否還要繼續辦理住宿?”
“不用了,馬上下去辦。”楚橋一個魚打挺從床上起來,連穿衣服,帶收拾包,洗了臉,跑下2樓,總共花了2分鐘。
辦理完退房的楚橋,她找到最近的軍隊醫院。
北斗國沒有藥店,所有的藥物都由醫院統一監管售賣。
楚橋打算自己給自己的手消毒換藥,醫生處理要收處置費,楚橋現在資金有限,能省則省。
“酒精,棉簽,注射器,鹽水,紗布,蘆薈膠。”
楚橋利索的報完,感覺側面有一雙盯著自己的眼睛。
她裝作抬頭看藥,余光掃向一側。
一個身高一米八的英俊男人,有點眼熟。
楚橋搖搖頭,自從進入這個世界,見過的男人一只手就能數出來,不可能不記得。
她暗自搖了搖頭,拿著護士給的藥,走到路邊。
將左手的紗布揭開,里面原本紅腫化膿的地方已經好了很多,楚橋熟練的用注射器,沖洗了一遍,又拿酒精消了毒。
可輪到左手給右手處理的時候,她的動作便變成笨拙起來了。
“我來處理。”頭頂傳來了一聲低沉的男聲,不是問句,是肯定句,帶著不容置疑。
楚橋抬頭,這不是剛剛那個男人嗎?
“我給你處理。”男人又說了一遍。
楚橋并不打算接受陌生人的幫助:“不用,我可以,謝謝。”
“我叫陸展,如果我沒記錯,你的傷口是我處置的,現在你的包的這個,不合格。”陸展指了指楚橋左手。
楚橋抬頭仔細看著陸展,這眼睛眉毛,的確有點像。
“不好意思,陸先生,上次你帶著口罩,沒認出來。”
“不過你怎么會在這里,不是在南洋嗎?”
陸展:“那邊我只是是特聘,偶爾過去會診,我的正式單位是這里。”
楚橋點點頭,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粗魯的把右手包上,她舉起雙手:“丑點也無所謂,不勞陸先生了。”
陸展眉頭緊皺:“你包扎的太難看了,傷口也沒有處理干凈,我有強迫癥,看見心里膈應。”
他蹲下來,抓住楚橋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把已經包好的手拆開,拿起注射器,給她處理肉縫隙里殘留的膿血。
“處女座?”
“你怎么知道?”
陸展詫異的看了一眼她,一個愛好荒野求生的女漢子,還對星座感興趣。
他不知道的是,在楚橋以前生活的星際空間,沒有生日這一說,只有星座。
每個星座都有不同的特點,比如楚橋是水瓶座,典型的水瓶女性格:反對世俗,不隨波逐流。
而處女男則是完美主義者。
楚橋瞬間理解了陸展,不再抵觸,因為處女座的男的真的很固執。
陸展:“好了,一定不要碰水,等傷完養好以后再做高難度挑戰。”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楚橋一眼。
“謝謝,陸先生。”
陸展順手將換下來的紗布拿到垃圾桶處,正準備扔掉。
此時,從醫院旁邊的小巷,走過來三個流里流氣的男人。
其中一個矮個子男人從褲兜里拿出一張照片,斜著眼兒撇了一眼楚橋:“強哥,風哥,就是這女的,沒錯了。”
叫強哥和風哥的兩個男的,一把抓過照片,相視點點頭,將照片隨手一扔。
強哥:“二黑,你在旁邊拍照,一個女人,我一個指頭就把她按死在地上了。”
說著他朝著楚橋走來。
“丫頭,別怪哥幾個,我們也是拿錢辦事。”
沒等楚橋問個明白,強哥便伸著拳頭向楚橋沖來。
楚橋向閃躲,拳頭從她的左耳擦過,楚橋嘴角一挑,伸出左腳,那人被絆了一個狗吃屎。
叫風哥的見狀,也撲了上來,手掌呈刀狀,橫劈向她的太陽穴。
楚橋一個俯身,如一條水蛇一般,從此人身邊滑到他身后,用了同樣的方式,劈向對方的太陽穴。
風哥:“小丫頭,還有兩下子。”
楚橋拍拍手,輕松道:“我只是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到底誰讓你們來的?”
兩個男人不作聲,相互對視一眼,一人伸左腿,一人伸右腿,左右夾擊,意圖鏟倒楚橋。
楚橋眼睛一瞇,起身一躍,這次可不是在晃晃悠悠的艇上,楚橋一跳便是兩米多高。
陸展本來在安心的做壁上觀,看到這一幕,側頭盯著楚橋的表情,卡起來并沒有太費力的感覺,原地起跳2米多,頂級籃球運動員也不過就是這樣的實力。
楚橋跳起來后,空中翻了個跟頭,頭朝下,伸出雙手,兩手一手抓住一顆腦袋。
“碰——”楚橋往中間一使勁,兩個男人的頭撞在一起,額頭頓時多了兩個大包,和獨角獸一般。
一旁在拍照的二黑,看到自己的大哥們都敗北了,把手機一把踹兜里,準備上前支援。
陸展本不打算出手,楚橋一個人足夠了。
可他有強迫癥,楚橋剛剛包的十分完美的紗布上,已經滲出紅黃夾雜的液體,不知是血還是膿。
叫二黑的小個子男人,繞道楚橋后面,想從后面偷襲,陸展起身,還沒等二黑挨到楚橋的衣角,他便一把扯住那人的衣領,拿起沒來得及扔進垃圾桶的紗布,把他拴在旁邊的桿兒上。
“喂,對不起,我在樓下面。”
“院長,我馬上到。”
陸展匆匆離開,空氣中留著一句:“三樓神經內科辦公室,記得找我包扎。”
而小巷里,楚橋走到兩人旁邊,想問問事情的原因,她沒有得罪誰啊?
她抓起其中一個的衣領,剛準備問話……
“干什么,干什么?”
巡邏的民警聽到動靜的時候,戰斗剛剛結束。
戰場上三男一女,三男的,兩個躺在地上捂著頭呻吟,一個被拴在桿兒上。
“打架斗毆是嗎,一個人打三個,你挺威風啊。”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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