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歲榕十分悲傷的發現,自己好像模仿不了陳知許。
完蛋,人錢川就喜歡陳知許那樣的,她要是裝不像,人家不搭理她,那下一步還怎么發展?
祁歲榕努力找補:“呃,那個‘雪中玉’吧,它其實......其實......”
其實了半天,也沒其實個所以然來,這個錯誤沒法找補。
主要是她不懂,這真的太難了。
大家都是草,一種植物罷遼,分什么高低貴賤?
錢川哪里還記得什么‘雪中玉’,他看著祁歲榕欲言又止的為難神色,主動為她找補:“很喜歡?簡單,我再送你兩盆?”
祁歲榕轉頭看他,心里立即不慌了。
她看出來了,這貨也不懂。
祁歲榕矜持點頭:“那多不好意思啊。”
錢川看著她,越看越喜歡,果然一個人的審美短時間內是很難改變的。
他就喜歡陳知許身上那種沉靜內斂的氣質,跟她呆在一起的時候,自己也會安靜下來,連說話都不敢太大聲。
他就盯著祁歲榕看,眼神十分直白:“不麻煩,你喜歡就好。”
祁歲榕看著他:“既然如此,那為了表示感謝,我請錢公子吃頓飯吧?”
錢川眼睛一亮:“好啊。”
說著,兩人很快毫不留戀的離開了花街,拐到另一條鬧市中,來到一個酒樓跟前。
錢川邊走邊看祁歲榕,這個時候,他終于看到了祁歲榕頭上的玉釵了,很有些眼熟啊。
他想了想,哦,想起來了,當初他拿一塊玉石,讓工匠打了三支玉釵,其他的碎料都用來做了一套玉石首飾,然后被他給分散送給了好幾個人。
那三支玉釵的花樣是不同的,送給陳知許的那支是蘭花樣式的,因為他覺得跟陳知許很配。
哎,其實他當初是準備把另外兩支玉釵送給母親和妹妹的,但是陳知許拒絕了他,他十分挫敗,就跑去追別人去了,一不小心,就把玉釵給送出去了。
還好樣式不一樣,他想。
“沒想到這支玉釵,你還留著呢?”他有些驚訝。
祁歲榕伸手把玉釵拿了下來,看了一眼,玉是白玉,雕著六朵簇擁著的蘭花,雕工精致,把花瓣打磨的很圓潤,看著有點可愛。
“我很喜歡,”她說:“是你送的,我記得。”
錢川心里更有數了。
今日的‘陳知許’表現的已經十分明顯了,這是對他有意的意思。
陳知許那種人,對人一般很疏離,能帶著他的玉釵出門,見到他還說出‘很喜歡’這樣的話,在以前她是不可能說的。
所以,‘陳知許’是真的發現了他的好,回頭來找他的來了。
錢川進了酒樓,要了一個包廂。
他讓祁歲榕先進去,然后對身后的小廝說:“你帶著她們兩個,去另開一桌吧。”
他這次出門,就帶了一個隨侍,那個隨侍聞言,就看向祁歲榕的兩個丫鬟。
如花和似玉站在原地,看了錢川一眼,沒動。
錢川:“......”
祁歲榕回頭看到了,就走出來,對如花似玉說:“你們去吧,半個時辰后上來找我。”
似玉有些猶豫:“小姐,我們不餓,就讓我們在門口守著你吧。”
她們其實是想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家小姐的,孤男寡女的,多不合適啊?
這若是被人知道了,豈不是要被人說閑話了?
祁歲榕向來是不怕流言蜚語的,別人要說什么都隨意,總之她無所謂。
但是考慮到陳知許,她或許會在意這個,而且文安伯府的名聲也不能被她敗壞,以及,兄長陳文許還沒娶妻呢。
祁歲榕做事難得的為別人考慮這么多。
她猶豫了一下,便說:“那你們兩個守在門口吧,有事我叫你們,若是餓了,便輪流去吃點東西。”
如花和似玉立即點頭。
如此,錢川也沒啥好說的了。
陳知許就是這樣保守謹慎的性子,若是那么輕易的就追到手,反而不像她了。
錢川帶著祁歲榕進了包廂,包廂的門本來關緊了,又被似玉打開了,門虛掩著,兩個丫鬟十分盡職盡責的守在門口。
錢川坐下后,點了許多菜,都是陳知許愛吃的。
陳知許的口味他倒是記得清楚,畢竟當初專門留意過。
陳知許口味清淡,所以他點的都是清淡的菜式,祁歲榕看著那些菜,根本沒有下筷的欲望。
但是為了裝的更像陳知許,她只能面帶微笑的吃起了菜,吃到嘴里,她都覺得沒什么味道,所以就越發的面無表情。
她越冷淡,就越像錢川印象中的陳知許了。
錢川給她夾了一塊子清蒸魚:“來,嘗嘗,這可是從南方運過來的,走水路過來,到酒樓的時候還是活著的呢,一天也才十幾條,聽說很難得......你不是最喜歡吃魚嗎?”
祁歲榕微笑的嘗了一口,點頭:“嗯,很好吃。”
不就是南方常見的黑斑魚嗎,她從小吃到大,她們那的魚塘里大把的,難怪商人掙錢呢,這南貨北運竟然這么掙錢?
那等她能夠拜托賢王之后,就去做海運好了,文安伯府正好在南方有親戚不是?多好的人脈資源啊。
祁歲榕心里腹誹,面上不顯,然而錢川卻十分震驚。
因為他夾得菜,‘陳知許’竟然吃進去了!
他呆呆的看了祁歲榕一會兒,心想真是可惜了,若是她沒有嫁過人多好,那他就可以娶她回去了。
如今,罷了,納妾都夠嗆,他爹估計不會同意。
飯吃了一半,錢川突然換了個位置,坐到了祁歲榕旁邊。
祁歲榕轉頭,看著他。
錢川的目光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又帶著志在必得的興奮,他盯著祁歲榕看:“喝點茶吧。”
他把剛倒好的茶推過來。
祁歲榕看他,這種覬覦她美色的男人,她真的是見得多了。
一般有男人用這種目光看她,她都不會給好臉色的。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不吃?”
錢川看著她,笑了一下:“秀色可餐。”
祁歲榕:“......”
錢川突然伸出手來,去抓祁歲榕的手。
祁歲榕被他嚇一跳,還是第一次見這么沒耐心的。
她忍下了,看著錢川。
錢川見她連抓手都不拒絕,就更大膽了。
“阿許,”
他微微湊過去了一些:“我的心意一直沒有變,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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