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看著祁歲蓉,面無表情:“聽說你沒回家,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祁歲蓉沒好氣的說:“那就多謝王爺關心了,不僅沒死,還好的很呢。”
賢王黑著臉,走進了屋里,在桌前坐下。
他本并沒有打算來看祁歲蓉的,但是剛好出了一趟城,回來的時候又聽說了祁歲蓉在南郊,而且下著大雨,她還回不了家。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就想過來看看。
過來了才發現不受歡迎,人家正在屋里含羞帶怯的等情郎呢,他這樣過來不是壞了人家的好事嗎?
賢王覺得自己真是腦子有病。
他衣服濕了,很不舒服,暴躁王爺板著臉說:“本王要沐浴。”
她十分無語的說:“王爺,您覺得合適嗎?”
這里可是她的房間,女子閨房,他一個大男人進來就說要洗澡?
賢王臉色更差了,連最愛的小夜明珠都不想轉了,他把珠子拍在桌上,冷著臉說:“本王,要沐浴。”
這個王爺聽不懂人話,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嗎,竟然還在這里跟他廢話。
祁歲蓉走到外面,看向兩個探頭探腦的丫鬟,說:“去要熱水,趕緊。”
兩個丫鬟對視一眼,一個留在原地,一個趕緊出門去了。
賢王滿意了,看著祁歲蓉,又說:“熱茶。”
祁歲蓉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任勞任怨的走過來,給他泡了一壺熱茶,斟了一杯推到他跟前,陰陽怪氣的說:“王爺請用,小心燙。”
賢王慢悠悠的開始喝茶。
祁歲蓉站在一邊,站了一會兒,又說道:“王爺,你這次來,沒有被錢川的人發現吧?”
賢王喝著茶,心情好了些,說:“沒有,這里有我的人。”
祁歲蓉震驚,這個大宅子里也有賢王的人?
賢王到底籌謀到什么程度了,為什么連錢家公子的一個不長住的宅子里,都要安插眼線?
這么一想,那他們文安伯府,豈不是漏的跟篩子似的了?
賢王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十分淡然的點頭:“有的,比你想象的要多。”
很久之前,賢王就在文安伯府安插了自己的人了,到底有多久,大約有十年了,那個時候,文安伯府的夫人剛去世,府里很亂,防守松懈,人員也變動,他那個時候就趁機往里面送了人。
前段時間文安伯府投誠,他又趁此機會,光明正大的放了幾個,如今的文安伯府,真的有好幾個他的人,估計文安伯都不知道。
不是他說,文安伯這個人,是真的有些笨,不然怎么會被靖寧侯府利用都不自知呢?
文安伯府能堅持到現在都沒垮,真是上天垂憐。
祁歲蓉痛心疾首:“枉我這么信任王爺,為王爺辦事鞠躬盡瘁,結果王爺竟然這么不信任我?”
賢王淡淡瞥她一眼:“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信任你的智商。”
祁歲蓉:“???”
她瞪大眼睛,看著賢王。
這人說話就說話,怎么就開始語言攻擊了呢?
賢王好心的解釋了一句:“這也不怪你,畢竟是祖傳的,沒有辦法。”
拳頭硬了。
等等,祁歲蓉開始深沉的思考,他這句話到底是在罵她祁歲蓉,還是在罵陳知許啊?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守在門口的如花急急忙忙的走進來,壓低聲音說:“小姐,錢公子來了!”
錢川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似玉帶著下人抬著熱水進屋,他便關心的問了一句:“抬這么多熱水做什么?”
似玉有些心虛,強制鎮定的說:“回錢公子,我們小姐想要沐浴,所以我讓人燒了熱水送來。”
錢川狐疑的看著她:“熱水不是早就送過了嗎?”
似玉:“......”
是啊,她一時緊張竟然給忘了,自家小姐早就已經沐浴過了。
她趕緊找補:“啊,對,但是剛剛小姐出來了一會兒,衣服被雨淋濕了,所以......”
錢川立即道:“怎么淋雨了?那你趕緊把熱水送過去,我一會兒代謝姜湯過來。”
似玉沒辦法,只能趕緊回去報信了。
祁歲蓉也有些緊張,她看著賢王:“王爺,這樣,你還要沐浴嗎?”
錢川馬上就要來了啊!
這怎么搞的跟她在偷情似的呢?也太刺激了吧!
賢王淡然的站起身,沒有什么可以阻止他去沐浴的腳步!沒有!
他說:“我先去了,有什么事,等我出來再說。”
然后,他就走進了盥洗室,把簾子拉上了。
對,沒錯,盥洗室與臥室之間,并沒有裝門,只隔著一個珠簾!
不僅不隔音,還能若影若現的看清里面的人影!
要是一會兒錢川進來,大家就一起玩完!
賢王并沒有把錢川放在眼里,他也不是故意要在這里沐浴,他是真的忍受不了身上濕粘的感覺,而且為了趕路,他出了一身汗,褲腳和鞋子還沾了很多泥水,他已經讓下屬給他把換洗的衣服送來了,估計一會就要到了。
還有一點就是,他覺得也該給祁歲蓉一點教訓了,叫她隨隨便便就住在野男人家里,小小年紀就敢夜不歸宿。
祁歲蓉看著賢王閑庭漫步似的走進了盥洗室,她都驚呆了!
他是耳聾了嗎?沒聽見說錢川馬上就要來了嗎?
果然,沒過過久,錢川就過來了!
他提了一個食盒,里面裝著廚房剛煮好的姜湯,門口的似玉和如花兩個丫鬟不敢攔他,只敢大聲說話:“哎呀,錢公子來了!我們小姐還在沐浴呢,不方便見您?”
錢川道:“無妨,我在屋里等她就可以。”
說著,不顧兩個丫鬟阻攔,徑直就走了進來。
他這次是鐵了心要得到‘陳知許’了,并不打算繼續遷就她。
他也摸清了‘陳知許’對他的態度,其實并沒有多喜歡,但卻又不敢像以前那樣干脆的拒接他,甚至連他的一些提議都不會輕易反駁。
這就說明了‘陳知許’如今已經找不到比他更好的選擇了,而且她也有沒有了反抗他的資本。
但是畢竟對方是他喜愛的人,他還是愿意尊重對方,以免把事情搞的太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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