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親王因生母之故討厭別的兄弟,又因生母之故與嫡福晉不合。
也許他并未與李氏多么親近,但從小耳濡目染,還是有些心胸狹隘,不會容忍威脅到自己利益的人和事。
這點隨了生母李氏。
一個心胸狹隘的君王,可想而知。
武靜蕊不會讓這樣一個人當了皇帝,威脅到她孩子的安全。
她心知雍正在感情上還是偏向弘昀,但理智上又要考慮沒出什么差錯的長子。
就看他的天平最終會偏向哪一端了。
作為阿瑪,最了解自己的兒子,不用武靜蕊多說,稍微暗示下就足夠了。
她相信一個性情純良的皇帝比一個心胸狹窄的皇帝好得多,至少容得下其余兄弟。
親身經歷過奪嫡的慘烈,雍正不會忽視這一點。
“既然無法決定,再看看也好,反正皇上春秋正盛,還早著呢。”
這話雍正愛聽,整個心都熨貼了。
“朕會再考察一番,既已定下秘密立儲,無論是何人,朕都會放于正大光明匾后,將來由新帝親自取出。”
武靜蕊便讓人把齊貴人那兒的人攆走了,知曉了原委,她沒興趣聽齊貴人說些有的沒的。
聽雍正的意思,齊貴人是徹底涼涼了,她就安心了。
“不過齊貴人為何說是臣妾害死了先皇后?當時的臣妾可是剛進府,也太扯了,果然是腦子有些問題。不會是思念皇上成癡,隨便拿個理由誣陷臣妾吧?哼,齊貴人都比臣妾更有這個機會,也有動機呢。”
腦子好的齊貴人不會用如此扯淡的借口害她。
看來真被逼的不輕。
雍正卻若有所思,壓根沒理會她的調侃。
十月,西藏求助朝廷,雍正派色愣與額倫特出兵西藏,驅逐...
第370章再起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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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的準噶爾部。
武靜蕊卻知曉,這次注定是要大敗,還是慘敗,但她無法改變,雍正不會派允禵前往退敵。
這一年,太皇太后的病每況愈下,終于在這個冬日走完了最后一程。
百日后除服,雍正四年亦不平靜,當初的八爺黨也走到了盡頭。
允禩及同黨被削爵,幽禁,沒了黃帶子,也失了自由。
允禟被送往保定圈禁,由李紱看管。
這二人分別被雍正改名為阿其那和塞思黑,意為討厭的人。
允禩唯一的兒子弘旺被改名為菩薩保。
不得不說雍正雖然狠了點,改名這個做法挺幼稚的。
政敵除盡,朝堂恢復了安寧。
但西北的戰事卻不大好,雍正每每收到奏報都心情極度不好,也沒心思臨幸后妃,只到武靜蕊這兒說話。
武靜蕊再度試著勸他,“十四爺雖然討厭了些,但總歸是先帝的親子,皇上的親弟弟,學了不少用兵的本事,皇上何不試一試?”
雍正皺眉,“你不懂,朕并非不愿用他,而是老十四反骨太甚,不會對朕盡忠。朕登基未久,需拿這一仗穩住朝局,一旦選錯了人,于朕于朝廷都將不利。
若老十四甘愿承認朕這個皇帝,拿朕當親兄長,朕未嘗不愿用他。朕就是太了解他。”
武靜蕊無話可說。
這倆兄弟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誰也不肯低頭認真談一談。
雍正遲疑片刻,道:“朕倒是想到一個人,或許可用。”
武靜蕊下意識問,“誰?”
雍正看她良久,才道:“年羹堯。”
谷絭/span武靜蕊絲毫不意外,終究還是要用到這個人。
她十分清楚,一旦用了年羹堯,此戰有希望勝利,但瑾妃也會跟著得利。#...
第370章再起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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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靜蕊低下頭,“皇上何必與臣妾說?”
雍正摟緊她的腰,“朕是怕你多心,朕要用年羹堯,勢必要讓他安心為朕做事。朕冷了瑾妃太久,怕是年羹堯不會忠心于朕,唯有此一途。朕……太久無子嗣出生。”
此話他說的仿佛很艱難,但眼中的神情卻透著堅定,只有看向她時,眼睛里才會有別的東西。
武靜蕊咬住唇,不說話,臉漸漸白了。
雍正嘆了口氣,“朕就知你會不樂意,朕實不忍傷你的心,但朕……也有無奈。”
武靜蕊只想冷笑。
無奈個p。
她才無奈好吧?
明明討厭死了年氏,還要聽他說這些,關鍵是她如何反對似乎都沒用。
這是打仗,她的話還真沒用。
但她就是不想忍。
憑什么自己要為天下,為大義委屈了自己?
她就是沒那樣大方。
她就是沒有大局觀。
她只是個女人,又不是沒別的選擇,憑什么要她忍?
本就是一開始允禵打了勝仗,年羹堯就是個撿漏的。
“是不是年羹堯要皇上封年氏為貴妃,皇上也要為了所謂的不得已而答應?”
年氏本就是成了貴妃的。
只是多了個她,年氏的孩子沒了,貴妃的位子也沒了。
但年羹堯豈會滿足區區一個皇子?
一個妃位和一個皇子遠遠達不到那兄妹倆的野心。
除非年氏同為貴妃,才有能力與她一爭,年家的勢力才能在宮里占據一席之地。
武靜蕊不容他辯解,“皇上可以隨時把貴妃的位子給她,左不過與臣妾平起平坐,大概皇上以為有您的偏愛,年氏就奈何不得臣妾。可皇上別忘了,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得到了一些,...
第370章再起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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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的就更多,欲壑難填,皇上能保證事事如您所愿嗎?
臣妾是受不得這個委屈,臣妾就一個意思,若皇上要給年氏寵愛和位分,臣妾自此就搬去圓明園,再不踏入宮中一步。”
隨心所欲了這么多年,憑什么要她一朝回到解放前,繼續憋屈地活著?
自打進宮,她還沒向誰低過頭,便是皇后也不敢太難為她。
她早就忍不了受旁人的氣了。
若要年氏踩到她頭上,她做這個貴妃還有何意義?
雍正鐵青了臉。
但武靜蕊表情太決絕,以她的性子真有可能說到做到。
雍正強忍著怒火,還是忍不住面色冷峻。
“何必如此決絕?朕不會讓你受委屈,年氏更不敢越過你。”
“皇上是否認為臣妾太過善良?為了報復年氏,臣妾可以殺了她,但臣妾不愿變成自己最不喜歡的那一種人。年氏和我,皇上只能要一個,臣妾對皇上的心隨時可以收回。”
何況她本就未把心全交給一個靠不住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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