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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她重生了-第一百三十五章 哀家喜歡少年郎
更新時間:2021-08-24  作者: 尤小蕪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皇太后她重生了 | 尤小蕪 | 明智屋小說網 | 尤小蕪 | 皇太后她重生了 
正文如下:
正說著,馬車駛入一條巷子。向前走了不久,遠遠的便看見十幾個孩童圍著一個小攤子,等離得近些。

才知道這是木偶戲的攤子,還能聽見攤主咿咿呀呀的唱著《金閨憐》這門戲,正演的是開篇小姐得到書生的情詩時,嬌羞寫回信的一篇。

十幾個孩子年紀有大有小,大些的是專心聽戲。

年紀小的則是看木偶活靈活現的動作,見木偶似模似樣的在紙上寫字,便瞪大了眼睛,看的比誰都仔細。

杜凝云掀開車簾看去,聽見那熟悉的臺詞,那里不知道這就是自己命文岳先生所寫的話本。

杜凝云忍不住笑道:“難怪你們都說大街小巷都在傳唱,竟真的有人傳唱。”

待墨和弄墨一樣大感驚奇,也湊過來瞧。

唯有蕙兒滿不在乎的聳聳肩,很自然的說:

“當然有人傳唱。”雖然開始的時候是將軍命人傳唱,后來是有人跟風。

“姑娘若是能常常出門,這些事那里瞞得住姑娘,只是世道如此,女子那里能常出門呢。”

“那就讓這世道改一改。”杜凝云似是極為隨意的笑說道。

蕙兒笑了,雖然新版女戒淪為禁書,諸孜碑被弄到獄里人人喊打。

可新版女戒能在各家廣為流傳,就已經說明了如今世道。

秦天的女子呀。

身份高貴的公主貴女們還可以囂張肆意,那些尋常的士族女子早便已經謹小慎微了。

新版女戒中所謂的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雖然不是尋常人家女兒的常態,卻又能差多遠?

所謂的七出、三不去,各種新版規則。只是在高門貴女的圈子里尚且不適用罷了。

就好比忠意伯府,忠意伯府的老夫人不喜李敏,認為重陽伯府出來的女孩自小習武,性子又直又莽。

可老夫人再不喜歡李敏,明面上也只敢磋小門小戶的三夫人,只敢日日給三夫人立規矩,給露姑娘等人臉色瞧。

蕙兒想著,心中嘆道:那新版女戒根本就是寫給小戶出身又想高嫁的女子的,只有這類的女子才不得不為了母家忍氣吞聲。

蕙兒想著,忍不住又嘆了口氣,想和杜凝云解釋一二,卻見待墨不知從那里提出來幾盤分量極少的各色炒肉,還冒著熱氣的那種。

蕙兒有些懵。

而杜凝云卻已經熟練的拿起筷子,夾起其中一塊放進口中,便飛快的去吃下一盤。

蕙兒忍不住伸手拽了拽待墨,滿是迷茫的小眼神讓待墨忍不住笑道:

“伯爺認為飯食以清淡為要,方能養生,于人有益。不許后廚把油鹽之物添的太多。”

“我吃著府上的飯菜也蠻好吃的。”

“的確好吃。”待墨也點點頭,但細米白面,肥雞大鴨的都不許做重口,全是清清淡淡的。雖然做的也好吃,但吃多了那里不膩呢。

“你原先在北疆,苦日子里出來的,如今自然還不覺得什么,等時間久了,只怕你的嘴巴比姑娘還挑呢。”待墨說著,忽見正吃著的杜凝云瞪了她一眼,趕忙向杜凝云陪笑道:

“好姑娘,我再不胡說了。”

食不言。

杜凝云撇了她一眼,繼續吃自己點。

待墨心里清楚杜凝云的為人,也不多說,笑嘻嘻的接著向蕙兒說:“姑娘愛吃這些辣辣的。我們在夏天里卻更愛要些雞蛋羹、面筋之類的解饞,權當是零嘴兒。”

蕙兒聽了這話,忍不住嘟起了嘴巴,委屈的說:“怎么不早告訴我。你要早告訴我,我還為什么去偷吃…”

“偷吃?”待墨和弄墨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蕙兒只好說道:“也沒吃多少。再說了,那些東西擺幾天就要換新了,進我的肚子總比扔了好。”

卻惹得待墨輕輕在她身上錘了兩下,笑罵道:“難怪近來的吃食更換的頻率越來越快,原來是你在偷吃,我還以為咱院里的那個小丫頭呢。”

杜凝云因菜太少,很快吃好了,也笑著說:

“以后餓了不必偷吃,吃飯的時候讓她們多做些,你多吃些。若還是餓,就光明正大的拿著吃,誰不讓你吃,你就來找我。”

言罷。

杜凝云接過弄墨遞來的茶杯輕輕漱了漱,又用帕子擦了擦嘴,才接著說:“以后光明正大的吃去,若是偷吃,逮住一次,便罰你一天不許吃飯。”

蕙兒才想叫好,聽見逮住一次偷吃,便罰一天不許吃飯。又把頭低了下去,不情不愿的說:

“知道了。”

蕙兒說著,又想起什么似的,趕忙說:“對了姑娘,將軍也在文星閣呢。”

杜凝云頓時一臉問號。

戚藺雖然回到京城,可也在朝中領了官職,他還有空去文星閣?

蕙兒見杜凝云神色不對,便趕忙說:“我沒報信。”

杜凝云愣住了,但立即用危險的目光看向蕙兒,一字一句的說:

“報信。”

蕙兒表情一僵,沒想到自己會激動之下說漏嘴。只好補救道:

“將軍讓我跟著姑娘是為了保護姑娘,真的沒讓我監視你。”

沒讓監視。

蕙兒,你又說漏嘴了吧。

杜凝云沉默了一瞬,戚藺沒讓你監視,你拿這話唬誰呢?

眼前的場景猛然一變,從狹小的車廂瞬間變成闊大的壽寧宮,杜凝云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顏色沉悶古舊的太后制服。這是她以前的衣服。

這里是她先住了十多年,又飄了N久的宮殿。

只是她明明已經重生了,她怎么又回到來壽寧宮!

杜凝云愕然的想著,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下巴被人強行捏住。

“男寵。呵!杜凝云,你想我了?”

低沉的帶著恨意和各種復雜情緒的深沉聲音響在杜凝云的耳邊,讓杜凝云渾身發寒。

一股難以形容的恐懼從杜凝云的心底蔓延開來,讓她忍不住一面顫抖,又一面奮力的想看清這人的臉,卻只看到一片模糊。

“你是誰?”

沒人回答。

但沒人回答卻讓杜凝云心中的害怕越發濃郁。

眼前漸漸陷入了一片漆黑,這片漆黑就更讓杜凝云滿心恐懼。

好在漸漸的,雖然不知過了多久,杜凝云漸漸聽見了細碎的聲音,便順著聲音的方向使勁尋覓。

終于感覺到一只手正在用力的掐自己的人中。

杜凝云奮力的睜開眼睛,入眼便是戚藺焦急的眼神。

“云兒!”

不知為何,聽見戚藺的聲音杜凝云就想起方才那個無臉男,忍不住的伸手朝戚藺的臉推去。

只可惜才醒過來,腦袋還不能靈活的掌控雙手,好不容易抬起手。就被戚藺握住,只聽戚藺深情的說:

“我在。”

杜凝云見狀,奮力掙了一下,沒掙脫。

意識又漸漸回籠,杜凝云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很磕磣的地方。

沒有床幔直接看到屋頂的房,簡單的沒有雕花的普通紅木床,大倒是挺大,只是…

杜凝云果斷閉上眼睛躺了一會兒,感覺自己的手腳恢復知覺了,才奮力的想坐起來。

結果還沒開始奮力,就被戚藺十分貼心的扶了起來,還用手摟住了她的腰,讓她很自然的倚在他懷里。

杜凝云的臉瞬間紅透了。

我是想坐起來,可我不想…

只可惜戚藺用實力告訴她:不,你想。

但好在坐起來之后,杜凝云能看見的更多了。

這個房間實在簡陋極了。

空曠的屋子里擺了一張床,一個衣柜和一套桌椅。

除此之外看不見半點裝飾,什么瓷瓶玉盤、奇珍異玩。什么瓜果擺盤、鮮花點綴。

這屋子里除了茶壺茶杯,連個香爐都沒有。

杜凝云想著,忍不住四處看了一眼,卻在屋子的另一邊看到一張大桌,可這桌上卻只放著一把不用拿起來就帶著駭人氣勢的刀。

再順著窗子看向院外,空空蕩蕩的只擺了各類武器的院子,院外隱約能看見高大的樹影,而那樹影怎么看都絕對不會是忠意伯府的風格。

“這…”杜凝云兩眼發直。

難道她剛才一不小心死掉了。

然后戚藺覺得她還有救,把她從墳里刨出來安置在簡陋的別莊?

正想著,戚藺已經說:“這里是鎮北侯府。”

杜凝云一愣,而戚藺接著說:“我的院子。”

這下杜凝云真蒙了。

她怎么會在鎮北侯府,戚藺的院子。

她一不小心昏迷了很多年??

她一不小心昏迷了很多年,她也該在忠意伯府才對吧!

杜凝云想著,只覺得自己人中開始一陣一陣的疼了起來,而且越來越疼。

杜凝云疼的下意識的用手去碰了碰,一碰才后知后覺的發現。

我手能隨意動了。

再一試,杜凝云麻利的從戚藺身上躲開,趕忙問道:

“我怎么在你這里?”

“你突然昏迷,待墨和弄墨兩個嚇蒙了。蕙兒便找到我。而我在的地方離我這里更近,便先把你抱了過來。”戚藺說著,一直緊繃的心弦也終于松了下來。

心道:太醫雖然說你無事,可你自太醫走后足足昏了兩天,雖說這兩天里也一直有太醫來。

可若再不醒,我只怕要控制不住的把你帶到太醫院去了。

戚藺想著,忽然起身出去,不多時便端著一大碗黑漆漆的藥折返回來,說:

“喝吧。”

杜凝云看著這滿滿一大碗的藥,一時表情有些崩。

“喝?”

“嗯。”戚藺看著杜凝云,見杜凝云面帶遲疑之色,便十分認真的補充道:

“喝完。”

杜凝云更懵了。

比她臉還大的大碗,是她平時吃飯碗幾倍大的碗。

要她喝完!

“不是…這個太…”

“喝。”戚藺言簡意賅,直接將碗遞了過去。

杜凝云心里還在慫,聞言弱弱的接過碗來,喝了一口。

苦澀的藥味讓杜凝云瞬間沒了接著喝的心,但對上戚藺直勾勾的眼神。

杜凝云果斷硬灌了幾大口,但藥是真喝不完。

杜凝云只能弱弱的將碗遞了回去,卻聽戚藺說:

“你那兩個丫頭說你最討厭吃藥,小小的一碗藥有人哄著也要吃半天,但你明明吃的挺快。”

杜凝云聞言眼神微變。

這能不快嗎?你擺出一副要么自己喝要么我灌你喝的兇樣兒。

能不快?

而戚藺卻拿著藥碗出去,留下杜凝云一個人坐在床上,思索自己在昏迷時看到的畫面。

那個大殿是她曾經的壽寧宮。

身上的衣裳也的確是她穿過的衣裳,但發生的事卻是她完全沒有記憶的離譜事。

對,就是離譜的事。

她堂堂一國太后,怎么可能有人在夜里跑到她的住處,還掐她的下巴。

離譜!

太離譜!

還男寵。

她杜凝云一生都清清白白,何時有過男寵。

杜凝云想著,忽見戚藺折返回來,一時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而戚藺卻緩緩的說:“你已經昏迷了兩天了。”

“所以…”我為什么會在你房里?杜凝云笑容乖巧,但這乖巧的笑容卻透著一股子僵硬。

而戚藺只淡淡的說:“我讓暗衛辦成你的模樣在錦璋閣裝病,太醫是我的人。這幾日我祖母抱恙,他以給我祖母問診的名義前來。你在我這里的事情不會傳出去。”

杜凝云聞言,沉默了一瞬,說:“現在我醒了…”

“你不必急著回去。”戚藺沉聲道,原本冷冽如刀的眼神此時黯淡下來,讓他看起來十分落寞。

“你昏迷時曾說:想你?哀家的男寵甚是合心合意,為何要想你?”

戚藺說著,銳利的目光突然對上杜凝云的雙眼,讓杜凝云有些心虛。

“你在昏迷時,到底看到了什么?”隱瞞了下一句的戚藺握緊了雙手,因為杜凝云的下一句赫然是:

“戚郎,你該知道,哀家喜歡的是如先帝一樣容貌過人的嬌逸少年郎,可不是你這樣瞧一眼就嚇人的野狼。”

戚藺想著,雙手握的越發的緊。

而杜凝云心虛的縮了縮,說道:“這是我說過的話?我竟半點不知。”

“半點不知?”

“不知。”杜凝云點點頭,甚至想發個誓證明自己。

但不知為何,明明戚藺剛才的話她沒有半點印象,可她就是心虛,心虛的想找個地縫抱成一團縮進去。

“好。”戚藺見杜凝云目光躲閃,目光中多了幾分失落。

原以為護國寺的幾日相處,杜凝云已經接納了他。

可現實是殘忍的,杜凝云只是沒有最開始的時候那樣怕他,卻對他仍舊沒有對他動心的意思。

那昏迷的囈語,若非他能確定杜凝云是昏迷不醒。他真要以為杜凝云是故意說給他聽,好讓他知難而退,早日放棄退婚,還她自由。

戚藺想著,在心中自嘲般的一笑,但才想到放棄二字,便想起那個迫不及待向杜凝云示好的秦鉞。

戚藺的臉瞬間黑了下去。

去他娘的放棄,婚期都已經定好,如今只剩他親自上門把云兒迎回去。

放棄!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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