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明智屋首頁> 皇太后她重生了小說>皇太后她重生了最新章節列表 >皇太后她重生了最新章節  明智屋APP下載地址!
直達頁面底部
皇太后她重生了-第一百三十六章 滿朝朱紫貴,盡是讀書人
更新時間:2021-08-25  作者: 尤小蕪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皇太后她重生了 | 尤小蕪 | 明智屋小說網 | 尤小蕪 | 皇太后她重生了 
正文如下:
受累。

戚藺到不覺得受累,想到自己能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指點杜凝云,順便展示自己高超的武藝。

戚藺還很期待。

只可惜還沒來得及期待上,便有侍童說有緊要公事。

戚藺只好向杜凝云微微一笑,說了一句很快回來,便起身離去。

這院子里空空蕩蕩,戚藺在時到還好。戚藺一走,偌大的院子四處空空蕩蕩,寂靜無聲,到是空的可怕,靜的嚇人。

讓杜凝云有些思念自己后院那幾只紅嘴鸚哥兒,實在閑的沒趣還能讓人拎過來,教鸚哥們學話。

而這里太安靜了。

杜凝云想著,從床上下來,習慣性的想去找鏡子看看。

卻在這間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沒發現鏡子的影子。杜凝云有些失落的嘆了口氣,居然連最基本的鏡子都沒有。

想去院里瞧瞧,但臨踏出房門時,杜凝云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裳,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

她身上穿著的居然只有里衣。

只穿著里衣和沒穿衣服有什么區別?

杜凝云只好折回去,但打開衣柜,里面盡是戚藺的衣裳,隨便一件衣裳她穿上都能拖地,而且未免太大。

杜凝云拿起一件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番,果斷的放了下來。

好在杜凝云才放棄找衣服穿縮回床上,就聽見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

杜凝云趕忙朝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只見蕙兒蹦蹦跳跳的出現在門前,笑嘻嘻的說:“姑娘我來啦。”

卻不想才進來,就見杜凝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十分認真的說:

“去給我拿衣裳,現在立刻馬上!”

許久之后。

杜凝云換上蕙兒拿來的衣裳,很認真的說道:“我們去文星閣。”

“姑娘,你才醒,去什么文星閣。”

“快去。”杜凝云笑吟吟的說。

蕙兒無法。

只好給杜凝云臉上做了偽裝,一起出了鎮北侯府。

這也算是杜凝云頭一次不坐馬車的在街上走。

盛京城是繁華之地。

只是鎮北侯府極大,足足占了大半條街去,旁邊又是尚書令趙家和戶部侍郎祝家的家宅,使得這條街倒是人煙稀少。

但出了這條街,便能見盛京城街市的繁華。

杜凝云可是第一次親身來到其中,忍不住在一個個小攤位前看來看去,惹得一直緊跟著她的蕙兒趕忙拽住了她,悄聲道:

“姑娘,我的銀子都是弄墨收著的,如今身上只有一兩銀子。”

杜凝云挑挑眉,盛京城的東西貴的自然千金難買,但街上的小玩意兒能費多少?

五百錢都能拉一車去。

杜凝云想著,挑眉笑道:“你怕什么?回頭給你十兩。”

對逛街毫無興趣,并且生怕戚藺回去發現院子里沒人,既而發怒的蕙兒弱弱的在心里說:

姑娘,你還記得文星閣嗎?

很顯然。

杜凝云忘得差不多了。

杜凝云見過的奇珍古玩極多,但街市上千奇百怪的各類小玩意兒卻有太多是她沒見過的。

還沒走多久,蕙兒手里便多了一個布兜子,里面裝了一兜子小玩意兒,其中還有一個長著猙獰鬼面的武將瓷人,瞧著怪嚇人的。

杜凝云莫名的覺得像極了戚藺,也順手挑了回去。

等走到文星閣,抱著一大堆小玩意兒的蕙兒深深的在后悔帶杜凝云出來的選擇。

而杜凝云卻輕巧的很,文星閣前亮了腰牌,人便輕輕松松的走了進去。

而今日來的也巧。

這一版的文星報要定出最后一版,大儒賈化親自前來,和另外幾位敲定上報的詩文。

杜凝云進來時他們還爭執的不可開交,一個說:“這首有大氣魄,即是第一版的文星報,自當刊登這一首,方顯不凡!”

另一個則說:“但論起端方雅致,用詞巧妙,自該是這一首!你說的那首氣勢雖足,卻太過狂放,用詞也有不雅之處。”

“是,你說的那首的確一字一句都嚴謹自持的緊,卻未免太平,雖細細品味能解其中奧妙。但這是第一期,你這首日后再推也不遲!聽我的,第一期便用這一首。”

杜凝云見他們吵的吐沫星子滿天飛,就連年歲已高的賈化都氣勢洶洶的吵。果斷將邁進來一步的腳又收了回去,尋了書童,得知文岳先生等人挪到了后邊的廂房寫稿。

便又領著蕙兒去了后邊。

這才發現文岳先生四個人擠到了一間屋子里,一人守著一個大桌子頭也不抬的寫著。

杜凝云見他們寫的專注,又見外面搭的有涼棚,便尋了個地方坐下,命蕙兒把各類的小玩意兒放下,自己隨便拿了一個擺弄。

蕙兒有些耐不住,便問道:“姑娘,你來這里就是為了乘涼?”

杜凝云嘴角微抽。

擺了冰盆的屋子不比這里涼爽百倍。

“我有些想法,有些多,若是讓你們來傳只怕他們有疑問還有來來回回的問我,倒不如我當面說清楚些。”

蕙兒只好乖巧的點點頭,不再問。但看著眼前拿著竹編小麻雀玩的正歡的杜凝云。

蕙兒又覺得杜凝云不像有什么大想法的樣子,倒像是專程來玩的。

但說又不敢說。

蕙兒只好半坐在杜凝云的另一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屋內寫的正歡的文岳先生四人。

許是蕙兒的眼神太過灼熱,文岳先生寫著寫著,忍不住抬頭一看,看見蕙兒正盯著他。到讓文岳先生心里嘀咕:

文星閣什么時候添了丫鬟來。

而蕙兒見文岳先生抬頭,趕忙向文岳先生招手示意他過來。

文岳先生沒什么架子,見狀便笑著出來,向蕙兒問道:

“小姑娘,你找我?”

蕙兒便淡定的看向杜凝云,有些無奈的說:“姑娘,別玩了,正主來了。”

杜凝云聞言趕忙看向文岳先生,笑道:

“文岳先生,雖然以前也見過,但這次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初次見面吧。”

杜凝云說著,向文岳先生輕輕點了點頭,自有蕙兒殷勤的給文岳先生搬來椅子讓他坐下。

文岳先生反倒是不敢坐了。

雖然他不是忠意伯府的家奴,不必對杜凝云畢恭畢敬。

可他是一介草民,若能有個秀才功名,他都敢在杜凝云跟前端一端架子,可他沒有,他只能拱手向杜凝云說:

“小姐尊貴,有什么事遣人來說即可,何必親至。”

杜凝云笑吟吟的端坐在椅上,說:“我這次要交待的有些多。”

文岳先生便笑道:“姑娘盡管說,我這就去拿紙筆來,一一記下就是,絕不會有半點疏漏。”

說著,文岳先生便匆匆拿來一張紙,在外面涼棚下的桌子上鋪開,只聽杜凝云說:

“便從這投稿的文人說起吧。這些文稿既然列在了文星報上,我們便能在設了賣報點上加設一個投票的地方。新一期的報開售之后便開始投票,等第二期將開售的前五天把票收來統計,根據票數排個高下。”

文岳先生才寫下設點投票等語,便忍不住說道:

“排在首位的固然高興,可誰愿意排在末尾。”

杜凝云便笑道:“沒有末尾。”

“既然排名,豈無首末。”

“同時擇五人稿或六人稿刊登,其中三人列一二三,余者不列。只有首,何來末?”杜凝云一番話說的理直氣壯,到讓文岳先生陷入了沉思。

是了。

賈化先生的大儒之名招來的投稿數以百計。

從數百之中擇出六位,再從這六人中擇出前三。

剩下的三位雖然不列排名,可不列的不是一位而是三位,若是其中一位因此大發雷霆,而其余兩位坦然接受。

也只會是這個大發雷霆的遭殃。

文岳先生想著,輕輕一嘆,趕忙說:“小姐輕慢,容我先將此寫下。”

說著,文岳先生就一陣奮筆疾書,寫了一大堆。

杜凝云端著大家閨秀的嫻雅端莊之態,靜靜的等文岳先生寫完,才接著說:

“這個排名一月一排,便是月榜。除此之外,還有兩榜。”

“還有榜?”文岳先生有些懵,都有排名了你還要加兩榜,這到底要搞多少花樣?

杜凝云便說:“只一個每期排名哪有什么看頭。一年有四季,便要有一個季榜,若安有人能在一季之中兩次登上月榜,且有一次是榜首,則能入一次季榜。”

文岳先生手一抖,這是讓那些想揚名的狂生玩命的投稿上報嗎?

而杜凝云又接著說:“季榜之上又有一年榜,一年有四季,若能在一年內三度入季榜,便能名列年榜。為顯隆重些,不若專門立一大石碑,做文星年榜,專列年榜之人的姓名,先生覺得如何?”

文岳先生額頭上已經冒汗了。

還要立碑。

“小姐,這是不是太隆重了些。”文岳先生有些忐忑。

杜凝云便笑吟吟的說道:“若是隨隨便便一個榜,半點表示也沒有,豈不是太隨便了。當然,這只是我的一些想法,你記得把今日所寫抄錄一份送到我府上去,讓我父親瞧瞧。”

“是。”文岳先生趕忙答應下來。

杜凝云便接著說:“我打算給文星報多做一些分類,今年便只做話本和投稿,一月一期。但你們要籌備著招人,明年我想將話本、詩文辭賦和寓言笑話等一一專列出來。”

“姑娘,愛看話本的雖然不一定愛看詩文等,但一一分列,未免耗費過多。而且到明年再分開做報,習慣每一樣都看完的人只怕要罵街了。”

杜凝云便笑道:“有理,但不分開,那些只怕也有人要罵了。不過這件事你們慢慢看著做,待到明年,也可加出一張詩文辭賦的報。”

文岳先生也點點頭。

心中卻涌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和詩文詞賦相比,話本到顯得不入流了。

不過也是,詞沒在文人間興起時也是小技,如今能寫一首好詞,不也是人人稱贊。

待話本從市井小民之間流入士大夫之族,并且在士族文人間興起,焉知話本不是正途大道。

文岳先生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豪氣來。

卻又聽杜凝云說:“此外我要加設工報、農報、小兒識字圖等。”

文岳先生這是真愣住了。

工報?農報?小兒識字圖?

“小姐說笑了,諸如工農能寫些什么?難道要些一個匠人今日做了什么東西,寫農人今天除了幾根草?小兒識字圖,小姐,能供的娃娃識字的人用不上,供不起娃娃的也不會買,誰肯要呢。”

杜凝云便笑道:“這是慢慢籌備的事,先生日后會知曉。正巧,我還有一首詩你記下。”

“小姐請說。”文岳先生面上一派的恭謹之色,心中卻帶著幾分輕蔑:

一個女子,身在后宅所見天地不過方寸,平生不以書字為事,只留心針黹家計。能識幾個字讀幾本書便已經難得,能做什么詩?

文岳先生想著,只見杜凝云凝神沉思起來,等了好一會兒,才聽杜凝云開口道: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爾曹。”

文岳先生聽了前兩句就猛然瞪大了雙眼,心中暗道:這兩句已見不凡。但開口便是天子,雖然說的是好話,是不是太狂了些。

但杜凝云接著說:“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文岳先生直接默了。

覺得開篇兩句太狂,是他大錯特錯了,這兩句才是真狂。不過狂也狂的妙。

流傳開來,別的人不說,文人們便要先把這兩句奉為圭臬了。

文岳先生想著,見杜凝云只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潤了潤嘴,便接著往下說。

文岳先生那里還敢跑神,趕忙拿起筆書寫起來:

“少小須勤學,文章可立身;

滿朝朱紫貴,盡是讀書人。

自小多才學,平生志氣高;

別人懷寶劍,我有筆如刀。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

達而相天下,窮則善其身。

遺子滿贏金,何如教一經;

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一頁紙寫不盡,文岳先生來不及再拿一頁,只得急急的寫在桌上,等全篇寫完。

文岳先生滿頭大汗,卻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只是沒笑幾聲,便流下了眼淚,仰天痛哭,哭的眉毛眼睛全擠到了一塊,眼淚和鼻涕在臉上的褶子上混雜在一起,看起來慘不忍睹。

“先生,不至于。”杜凝云端著大家閨秀的端莊嫻雅,溫聲勸說。

可文岳先生卻哭的越發大聲。惹得屋內還在著書的三人紛紛皺起了眉。

偏文岳先生大有哭到天荒地老的架勢,惹得脾氣最大的攬月居士捉起硯臺便砸在了文岳先生的腳下,呵斥道:

“要說就說,嚎什么嚎?我等專心著書,你不知么?”

若是以往,文岳先生尚和,必定會賠罪了事。

可今日聽了杜凝云的詩,文岳先生指著桌上的紙說道:

“我嚎什么?你自己出來看看不就明白了。”說著,文岳先生就蹲在地上痛哭道:“想我堂堂七尺男兒,竟不如閨中裙釵,還是遠不能及的那種。我多年苦心學文,卻學了個什么?”

杜凝云在一旁見他哭成這樣,也有些心虛。

這詩是好詩,卻不是她做的。

而是她曾經在后世一位皇帝的桌案上看見,覺得寫的不錯,寫這詩的人畫像也不錯,順勢記下來的詩。

總不能告訴文岳先生,這時是幾百年后的一個才華橫溢的文人所做。

太離譜了,若是這樣說了,文岳先生八成會以為她是來消遣人的吧。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