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爺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被二夫人逼出來的。恨恨的說:
“若非那瘋婆娘逼我太甚,我豈會把銀子藏在外面,白白弄丟這幾十萬兩白銀!呸!我在這里沒好日子過,她卻死了享福,憑她也能比我安生。”
說著就朝家廟的方向去。
杜凝云便涼涼的說:“聽聞夫妻一方死后,七七四十九天內,一方見了另一方,就會忍不住把另一方帶走。二叔母牌位在家廟,會不會……”
“小孩子你知道什么?”二老爺當即寒著臉走回來,指著杜凝云說:
“鬼神的話也敢亂說,讓你母親聽見,仔細你的皮。”
杜凝云臉上卻收斂了笑容,說:“二叔父,您去了宛如夫人那里,看見銀子沒了,就氣沖沖的來伯府尋我父親要說法。如今云兒也想和二叔父說道說道,二叔父意下如何?”
“你知道什么!”二老爺從未把杜凝云放在眼里,當即說道:
“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
杜凝云便說:“不,你有,關于杜凝霞的婚事。”
“霞兒的婚事自然有我們,你一個待嫁的小娃娃,那里有你的事情。”二老爺丟了銀子,很不耐煩。
杜凝云至今已經笑不出來,干脆徹底斂了笑容,說:
“二叔父,杜凝霞的婚事,你從頭到尾,可有管過半點?現在說這話,您不覺得臉紅么?再者,我只是提醒你們,時至今日,禮部的人都只去拜見過梅朵公主。”
“那又如何?”二老爺一副和我有什么關系的架勢。
杜凝云吸了口涼氣,說:“禮部,未曾準備杜凝霞的婚衣等物。”
“禮部未曾準備,難道伯府未曾準備么?”
“未曾。”杜凝云一句話說的很干脆。
“你不是比霞兒晚幾日么?先讓霞兒穿你的婚衣,你再趕制一件新的不就好了。”二老爺一句話說的理所當然。
杜凝云干脆的轉過身去,聲音中已含怒意:“二叔父,我的婚衣自然是我的,我告訴你她婚衣沒做,是提醒你們趕制,而不是讓你們打我婚衣的主意。二叔父,你若還想讓杜凝霞嫁出去,就趁早熄了這心。”
二老爺聞言,悻悻的轉頭看向別處。
而杜凝云又說:“剩下的銀子總共六千七百兩白銀,皆在前院你所住的院子,你隨時可以拉走。至于杜凝霞婚禮所需,除了應有的添妝外,大房不會提供半點。”
二老爺頓時急了,嫁妝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何況杜凝霞要嫁的是平郡王,嫁給郡王,即便是側妃,嫁妝寒酸了一樣惹人恥笑。
忠意伯府不給銀子助著,他沒了幾十萬兩的銀子,手里的東西全填進去也未必夠杜凝霞用的。
二老爺當即說道:“霞兒沒嫁妝伯府臉上也無光!”
“這些年你們做過的事情,那一樣讓伯府臉上增光?”杜凝云緩緩的說:
“二叔父在朝堂再三貶值,可還記得我父親因你的連累,被政敵大發貶斥之言,罰奉半年。”
二老爺無言。
而杜凝云又說:“她們母女的事情,樁樁件件,在府內都有我母親壓著,未曾外傳,若是外傳,伯府該說的是臉面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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