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爺已經沒臉在和杜凝云說下去了。
他這些年做過的荒唐事,他認;二夫人母女做過的荒唐事,他也認。
他厭惡二夫人,有一項便是二夫人和杜家護短的風氣格格不入。像他這人荒唐的二爺,再別家可能早被除族了。
但他沒有,因為他杜家護短,他理虧,忠意伯雖不會幫他遮掩,卻會盡可能幫他解決麻煩。
雖然解決麻煩的同時,他往往也會被忠意伯用棍子打掉半條命。
但他的荒唐從不是在家里面荒唐,可二夫人和杜凝霞不一樣。
她們兩個只會窩里橫,三年前杜凝云是她們拿捏大夫人的把柄,三年后是她們的百寶箱,缺什么拿什么。
這些二老爺都知道。
只是不說罷了。
如今杜凝云把話一挑,二老爺倒是先紅了臉,說:“云兒,我知道你如今厭極了她,可女子嫁人事關家族顏面……”
“杜凝霞不會從伯府出嫁。”杜凝云一字一句的說:
“總歸怎樣對她好,也得不到她的半點回報,我也不想再為她廢半點心。二叔父,我勸你也不必為她費心,二叔母雖是病死,但你的那些話她可一句不差的都聽見了。”
“她還能恨我不成?”二老爺擺擺手,道:
“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但你也不必在我跟前上眼藥,到底是我親生的種,還能不聽我的?”
說完,就擺擺手轉身回去。
杜凝云也不攔他。
大婚將至。
杜凝霞得知自己終究不能從伯府出嫁,也沒鬧騰起來。
便草草嫁了出去。
但到底是湊了一百抬嫁妝,其中有多少是虛抬,無人得知。
沒幾日便輪到杜凝云出嫁,伯府嫡長女的婚禮自是風光無二。
早已做好的華貴嫁衣穿上,惹得房間內的媒人笑開了花,連連說:“我說了這么多莊親事,杜姐兒是老婆子我見過最俊俏的姑娘。”
杜凝云抿嘴笑,諸禮繁瑣,在拜別父母后,杜凝云蓋上紅蓋頭,杜鳴背她出府,上了去往鎮北侯府的大轎。
鎮北侯府也很熱鬧,一向冷寂的侯府處處張燈結彩,但鎮北侯府常年不與京中人走動,來的人不多。
入了鎮北侯府就真成了走過場,觀禮的人極少。
拜過天地,杜凝云去洞房坐了沒多久,便聽見開門的聲音,緊接著,蓋頭就被挑開了。
戚藺很自然的說:“來的都是北疆同僚,人少,幾杯酒便敬完了,和我平輩的幾個都是我手底下的人,沒人敢灌我。”
杜凝云……
猶記得昨天晚上,大夫人對她說:
“入洞房后,男子要在外面給長輩敬酒,和平輩喝酒,還要有人在洞房門口攔人,一番下來。我們做女子的,少不得從天亮等到天黑,你只耐心些,切不可戚修和未到,就自己掀了蓋頭,不吉。你可記住了……”
杜凝云想到這里,沒能再想下去,因為戚藺已經很不客氣的摘了她的鳳冠,開始熟練的解她的衣服。
杜凝云??
戚藺只管欺身上來,又說:“沒那個不開眼的敢攔我。我記得你寫過的內容,雖不知總裁為何物,但什么千兒八百胎,云兒便不必想了,非人能為。一個便好,兩個更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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