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又要忙前朝之事,還得照顧住他,可他一個人,哪里顧的住。
加上前朝后宮的壓力,他不得已讓自己狠下心來。
就算如此,最終離兒還是身中劇毒,好在他福大命大。
想到小時候的事,文離心中更恨。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不被期待的,可現在他什么意思?
一句全都是為了他好就揭過嗎?
不,他做不到。
見他恨恨的瞪著自己,歐陽皇帝苦笑道:“如不是我的默認,你覺得你那位鳳叔進的來?”
這些年,鳳叔在宮中來去自如,那一次不都是他在給他擦屁股。
要不然,宮中那么多眼線,離兒的出色早就被人察覺出。
見他還不信,歐陽皇帝也不想再多解釋,他的身體越發不好,重任遲早都要交到他手中。
“離兒,我知曉你恨我,但父皇還是想求你,求你接下大燕朝,這可是我們祖宗的基業,不能毀啊。”
“關我什么事,你不是還有一個兒子,交給他不是一樣。”文離不屑道。
他要,他自己會掙,那怕是搶他也會搶過來,而不是他給。
夏羽彤坐在一旁,看著他們父子二人和解。
其時,她看明白了一些事,那就是,這位皇帝不是真的不愛文離,而是不得已為之。
他的父愛一點都沒少,只是深沉而已。
“離兒,我又怎會背叛你的母親,二皇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兒子,我如何會把家業傳給他。”說完,歐陽皇帝就咳起來。
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重。
直到···
一口老血吐在地上,他才緩過來。
見到他如此,夏羽彤立馬上前把脈,越把越久。
久到文離都忍不住開口問:“怎么樣?”他眼中的關心全都展示出來。
夏羽彤看向文離,對著他搖了搖頭。
她把出的脈象是,臨死之人。
可,他的脈搏又跳動有力,反正是很反常,讓她有些茫然。
這還是她接觸醫術以來,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
文離搖了搖頭:“不,不可能。”
歐陽皇帝到是笑了起來:“放心吧,還死不了,最少要把你的前路清干凈,父皇才會放心離開。”
夏羽彤覺得,自己得好好研究一下,不過她的外掛能做的真的太少。
好在空間里有不少的珍貴藥材,好好養著的話,怕也能多拖著日子。
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夏羽彤遞給文離:“這里是我提煉的藥液,你給陛下服用。”
文離接過,二話不說,直接打開瓶子,扶著歐陽皇帝,強行喂了下去。
瓶子里裝的是空間水,這東西長期服用效果不顯,可對那些第一次服用的人來說,那可是好東西。
當歐陽皇帝服用后,夏羽彤又給他把起脈來。
不過,很奇怪。
脈象有一瞬間變的很強勁,可強勁過后,好像被什么吞噬一樣,又變的柔弱起來,和剛才的脈象沒一點區別、。
居然有空間水無法釋解的,這讓夏羽彤很方。
“陛下,請問你之前可有種毒?”按理說也不對啊,要是毒的話,空間水一服用就可解。
可···
那怕是正常損傷,空間水服用后,身體立馬就會有大改變。
可他這···
歐陽皇帝點了點頭后又搖了搖頭。
隨后開口道:“確實是中過毒,不過解了,解了又中,長期如此,朕的身體就變成現在這樣了。”他笑說道。
可想而知,他對自己的身體很清楚。
“太醫也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夏羽彤懷疑起自己的醫術來。
看來,她學醫不jing啊。
“無用,只能聽天同命。”
說完,歐陽皇帝看向文離,“放心,我不會那么容易死,我還要親手把帝位交給你。”
“我不要。”文離心里也有了底,對他的示好拒絕道。
文離的心現在很亂很亂。
知曉前因后果后,他自己還是無法從中走出來。
這么多年的冷漠,區別對待,艱難的求生,他無法放下。
等歐陽皇帝緩過神后,他站起身,帶著他們離開密道。
又再次回到乾清宮中。
一進入這里,暗衛們就從他們眼前消失不見。
歐陽皇帝來到皇位之上,拿起奏折就往文離身上丟。
“滾,朕不想再看到你。”時間耽擱的太久,很多話在這里說也不方便,只能等下次再一起協商。
見他如此,文離以往心中的痛好像消失一般,那口一直堵在胸口的濁氣在看到他臉上痛苦的表情后,消散開來。
“哼,滾就滾,你以為我希罕。”說完,他拉著夏羽彤的手就往外走去。
拉開大門,文離眼框通紅,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哭過呢。
宮中那些釘子們,一個個得了信,立馬行動起來。
二人從宮中回到府中后,宮中竟然沒有一點賞賜。
到是貴妃娘娘給娘婦送了賞。
那怕他們沒去給她請安。
一時,貴妃的名聲大起。
而大皇子不得皇帝寵愛之事,愈演愈烈。
大皇子也不出面解釋,也不上朝。
一直在自己府里待著,哪也不去。
夏羽彤求醉的模樣,心中再多的疑問也說不出來。
“我陪你一起喝。”回來三天,他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求醉。
可惜,他人是醉了,可大腦還清醒著。
文離抬起頭來,“小彤,我沒事。”他真的沒事。
這個樣子像沒事之人嗎?
“文離,過去的就過去吧。”人要往前看。
現代的那里心靈雞湯她這個時候覺得真的很好用。
最少拿來安慰他就很管用。
坐到他身邊,拿起杯子,夏羽彤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想,他寧愿苦自己吃也不想讓你受到一線傷害,那怕他做的不夠好,但他的心意你不能否認。”
“想來他對你母后之事早就心生悔意,這一輩子除去你外,他無一子,二皇子還是···”沒錯,歐陽皇帝說了,二皇子不是他的兒子。
這么多年,為了忍讓世家,為了拿住世家的命脈,他一直在寵愛那個不是兒子的兒子。
而對自己的親兒子卻···
他心中的苦又當如何訴說。
“他可以告訴我的。”文離恥笑道,“他還不是覺得我沒能力,二十多年過去,小時候他不說就算了,為何我有能力后,他還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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