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詡本就身體健碩,休養了幾日,加上池文茵晝夜不休的照顧,也不過幾天,身體就大好了。
又過了幾天,夏獵的重頭戲開始了。
拓跋詡坐在涼棚下,讓呂一宣布今日的狩獵規則。
下面各家王公貴族子弟都是躍躍欲試,而其中兩位更是引人注目。
一位是顏瑾瑜,他今日穿著黑色繡金線的勁裝,頭發高束,臉色白皙,看的旁邊一眾貴女都是竊竊私語。
另一位騎著黑色駿馬,穿著白色勁裝,眉眼嫵媚,臉上的皮膚在光線下透著瑩白色,嘴唇就像是被晨曦的露水親吻過一般。
拓跋詡看著這位白衣人,笑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顏瑾瑜扭頭看著旁邊的人,一下子臉紅了起來。
呂一宣布完規則,眾位子弟帶著仆從就出發了,只有那位身穿白色勁裝的人下了馬走到了拓跋詡眼前。
拓跋詡伸出手,一下子拉著池文茵到了自己的懷里,說:“就那么想去玩?”
池文茵點了點頭,說道:“讓我去吧,你看,我都穿好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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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你怎么答應我的了?”拓跋詡捏著池文茵的下巴湊了上去。
池文茵垂著頭用眼神偷偷地瞥了一眼周圍的人,臉紅著說道:“那我去轉轉總可以吧。”
拓跋詡聽著池文茵這么說,嗯了一聲,站起身帶著池文茵離開了涼棚,沿著河道朝著上游走去。
走了好一陣,樹木慢慢地消失了,風柔和地吹著如波濤般的草浪翻滾。
池文茵遠遠地就看到那面有個尖頂帳篷,上面系著的一條紅色的帶子迎風飄揚。
池文茵茫然的看著,側頭問拓跋詡,“那是什么?”
“我陪著你在野外住。”拓跋詡拉著池文茵一路走。
池文茵的臉一下子紅了,說道:“我,在外面逛逛好了。”
拓跋詡看著池文茵燒紅的臉,伸手撫上她的眉眼,說道:“我們先回去,晚上再來,現在我們回去看看他們都打了什么獵物?”
池文茵點了點頭,看著那條紅色的帶子帶著柔情在那里擺弄著身體。
兩個人轉身朝著過來的方向走去。
帳篷附近,一閃而過是帶著寒光銀色鐵質的金屬。
到了傍晚,出去狩獵的人相繼都回來了,可是顏瑾瑜卻還沒有回來。
池文茵小聲的問拓跋詡:“陛下猜猜誰是第一名,猜對可是有獎勵的。”
拓跋詡從桌上拿了水果遞給了池文茵,說道:“茵兒猜一猜誰是第一名,猜對了我也有獎勵。”
“顏瑾瑜。”池文茵想都沒有想就說了出來。
拓跋詡挑著眉看著池文茵,突然一笑,說道:“好了,他們都回來了。可以看到勝負了。”
池文茵轉頭,就看到了顏瑾瑜騎著馬回來了,馬背上只掛著幾只兔子。
池文茵伸長了脖子朝著后面看,說道:“難道我輸了?”
呂一著人清點了幾位參賽者的獵物數量,顏瑾瑜是倒數第二。
池文茵嘟囔著:“怎么可能?”
拓跋詡拉過了池文茵說道:“怎么?茵兒對他很了解?”
池文茵搖了搖頭,然后又點了點頭,說道:“不是,只是我覺著顏將軍本事不止這點……”
“好了好了,我讓他們烤了兔子和鹿肉,我帶著你去外面吃。”拓跋詡一下子貼近了池文茵的耳邊,讓池文茵的耳根子都癢了起來。
池文茵的臉上爬上了緋紅,她垂著頭,睫毛顫抖著,讓拓跋詡此時心情大好。
這些日子的相處,讓兩人從原來的心結中走出來,親近了不少。
拓跋詡帶著池文茵去河邊吃東西,夜幕已經降臨,月帶著婉約的樣子灑下銀光,水流潺潺,與月色相容相戀,遠處山巒如黑色的背景矗立著不動,間或有動物的叫聲遠遠傳來。
池文茵看著拓跋詡被火光照的柔和的臉龐,垂下頭,又把一杯酒喝了下去。晚風而起,輕柔的貼在池文茵的面頰上。
拓跋詡抱起了池文茵朝著帳篷里走去。
拓跋詡把池文茵放在了軟墊子上,池文茵看著拓跋詡近在咫尺的臉,咬了咬嘴唇,她只感覺臉像是要燒著了一般。
拓跋詡把嘴湊近池文茵的耳邊,說道:“茵兒知道嗎?我等著一天等了多久?”
池文茵含著水的眼睛望著拓跋詡,也不說話,只是咬著自己的嘴唇。
本就紅潤的嘴唇被咬的越發殷紅。
拓跋詡伸手摸在了池文茵的臉上,就那樣輕輕地撫摸著。
池文茵緊張的加快了呼吸,她索性閉上了眼睛。
只感覺溫柔的有人吻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池文茵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她努力的喘著粗氣,可是越是這樣,越感覺自己被帶入了一片空白的境地。
在池文茵感覺自己完全沒有了判斷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人廝殺的聲音。
池文茵猛然睜開了眼睛,映在眼底的是拓跋詡朝著外面看的凌厲的目光。
池文茵緊張的問:“怎么了?”
只見拓跋詡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池文茵聽著四周的動靜,說道:“你的傷還沒有全部好,我出去看看。”
拓跋詡把臉貼在了池文茵的臉頰上,說:“別去,外面危險。”
池文茵的耳邊是外面不絕于耳的廝殺,她皺起了繡眉,說道:“顏瑾瑜呢?”
拓跋詡一下子看向了池文茵,語氣中帶著嘲笑和生氣,“怎么?你現在這是擔心顏瑾瑜嗎?”
池文茵瞪著眼睛看著拓跋詡,語氣也是生氣,說道:“陛下現在這是在猜測什么?”
拓跋詡坐了起來,看著池文茵說道:“茵兒可是知道外面為什么廝殺?”
此時外面廝殺的喊聲就像是敲鼓一樣讓池文茵的腦中震顫著。
池文茵伸手揉了揉眉心,說道:“我不知道。”
拓跋詡望著帳篷的門簾中透進來的道道寒光,說道:“是因為顏瑾瑜想要犯上作亂,外面就是朕的人在和他的人在火拼。”
池文茵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怎么會?想是陛下弄錯了。”
拓跋詡看著池文茵不說話,池文茵急忙解釋,說道:“他為陛下拔箭,要是他想,會等到現在嗎?他不會是……,他的目標是我?”
池文茵的臉一下子白了,她半張著嘴巴,好半天才開口,問:“陛下知道是什么理由嗎?會有人想要三番兩次置我于死地?”
拓跋詡伸手拉住了池文茵的胳膊,說道:“你不要胡思亂想。”
池文茵睜開眼,眼中帶著盈盈的淚光,她看向了拓跋詡冰冷的目光,問:“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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