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得了命令,從屋子里出去。
劉裕隆這才收斂的怒氣,看著池文茵,說道:“這回真是多虧了寧兒,要不是寧兒,這李成毅下毒害我,我說不定已經命喪黃泉了。”
池文茵聽到自己已經和下毒這件事情沒有關系了,趕緊又拜了下去,說道:“這是陛下庇佑,太子殿下洪福齊天,寧兒可不敢領功。”
劉裕隆嘴角譏笑,對著池文茵說道:“回了西京我再好好賞你,跪安吧。”
池文茵起來躬身從劉裕隆的屋子里退了出去。
不遠處傳來了一聲人的叫聲,尖聲刺耳,劃破天際,卻再沒有第二聲。
池文茵嘆了一口氣,出了院子,朝著自己的住所走去。
池文茵回到屋子正要關門,就聽到不尋常的腳摩擦在地面的聲音。
她迅速反應,正要奪門而出,就感到一把冰涼的匕首直指自己的脖頸。她側目就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
“你是誰?想要干什么?”池文茵怒斥道。
男人不說話,確認了是池文茵,握著的匕首沒有一點遲疑就要刺下去。
池文茵朝后使勁一仰頭,剛好撞在了男人的下頜骨上,男人吃痛,劫持她的手松了一些。
池文茵趁著男人防御松懈,抬起胳膊又給了男人一拳,順利的從男人的禁錮中逃了出來。
她來不及多想,一腳踹翻了身旁的花盆,剛蹲下拿出了一把匕首。男人已經又拿著匕首朝著她刺了過來。
池文茵閃躲了一下,將這一擊躲開,可是下一個瞬息,男人已經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捏在了池文茵的脖子上。
池文茵感受到的是一種強烈的殺意,為什么要殺自己?池文茵雙手抓著男人的臂膀,可是卻沒有一點作用。
池文茵被那雙手阻斷了呼吸,她的臉色越來越白,越來越白。她的目光在屋子內迅速搜尋,卻沒有看到李夫人的身影。去救李成毅了?
只聽到旁邊男人啊的叫了一聲,他毫無防備,被人刺中了。
男人吃痛,捏著池文茵的手腕驟然松懈。
呼吸重新回到了池文茵的胸腔,她隱約看到了眼前李夫人一臉狠厲之色,手還握著刀柄。
“怎么是你?”男人終于開口了,他看著李夫人很是吃驚。
“你們害的我家李成毅現在備受折磨,馬上就會死,我要讓你給我家成毅作伴。”李夫人說著,朝著男人襠下踹過去,可是卻沒有得手。
“這種時候你能為你的摯友挺身而出倒是讓人感動,只是你不知道嗎?你們都是螻蟻,是站在殿下腳下的螻蟻,是給殿下鋪就成功之路的尸體。你們站在了殿下的對立面,就都該死。”男人說話的語氣低沉而晦暗,就和他說出來的字句一樣,讓人心寒。
“你錯了,就算我是螻蟻,我也要以一己之力拖垮你們。”李夫人說著,也不管自己和別人能力上的懸殊,一拳就要擊上去。
男人鼻子里哼出笑,并沒有出拳,而是用肩膀一頂,就讓李夫人的拳頭差點碎了,李夫人疼的整條胳膊都顫抖了起來。
“真是自不量力。”男人說完,剛把視線移向了池文茵,就看到眼前一個銀色的殘影。
一根銀針刺向了男人的手腕,男人手腕無力,垂了下去。
李夫人挪動著步子,和池文茵站在了一起,男人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說道:“你們這是都想死了?我成全你們。”
說完,他抬起雙手,從后背拿出了兩把短刀。
池文茵震驚的看著他,這是什么實力,連自己的銀針對他都沒有用。
男人移動步子,兩把刀瞬間就到了池文茵和李夫人的眼前,兩人迅速朝著后面退,退了兩步,后背就靠到了墻上,別無可退。
池文茵和李夫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蹲下,四拳出擊,倒是給男人造成了不小的沖擊。
男人下盤很穩,上身只是晃動了一下,重新找回了力氣,卻不朝著兩個人進攻,反而是轉身對著后面扔出去了一把短刀。
只聽到哐當一聲,那把短刀被另一把匕首打中,改變了方向。
池文茵就看到一個人影快速移動,迅速與男人交上了手。
是衛子詹,池文茵總算是舒了一口氣,但隨之而來的更多的是擔心。
衛子詹的傷勢還沒有好,那現在兩人算是勢均力敵,誰都不占上風。
李夫人和池文茵在一旁旁觀,池文茵正想著如何找到間隙幫助衛子詹擺脫眼前的男人,就看到李夫人一個箭步上去,直接撞到了男人的短刀上。
男人愣神的一個瞬息,李夫人將自己手中的匕首直接刺入了男人的胸口。
男人的瞳孔劇烈收縮,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夫人。
李夫人捂著自己肩胛骨流血的傷口,說道:“你們害得我家李成毅現在命懸一線,我說了,我要了拉著你們一起去地獄。”
衛子詹抬腳,一腳踹在那把短刀上,刀刃全部進入男人的身體,男人神色定格在了震驚的樣子,朝著后面倒了下去。
池文茵跳到了衛子詹面前,說道:“你怎么來了?”
衛子詹抱拳,說道:“我擔心小姐安危,所以才趕來了,小姐沒事吧。”
池文茵搖了搖頭,看著地上躺著的男人,轉頭問李夫人,說道:“這個人是誰?我看著你們似乎認識。”
李夫人面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但是瞳孔冷酷,不帶一點溫度,說道:“他是劉裕昌的護衛,叫鄭全杰”。李夫人上下打量起了衛子詹,“你倒是厲害,連他都打得過。”
李夫人原來并沒有太過注意池文茵身邊這個男人,只是感覺得到他的武功高強,地上躺著的鄭全杰算是梁國排名前三的高手,那么眼前這個男人實力不容小覷。
能驅使得了這個男人,眼前假文西寧到底是誰?
但是李夫人此時只想著如何搭救李成毅,她對著池文茵說道:“今日我幫你擺脫了困境,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李成毅嗎?”池文茵直接問。
李夫人面色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后繼續說道:“而且,要是你能搭救我家李成毅,我愿意用生命來換。”
池文茵嘆了口氣,坐在了坐榻上。
衛子詹將鄭全杰的尸體用布蓋上,打算晚上趁著天黑再處理。
李夫人捂著傷口,局促的站在屋子中間等著池文茵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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