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了?”蘇江柳嘴快:“吳剛的?”
說完她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問。
丁進點頭,還很驚訝:“不然呢。”
停頓兩秒,他說:“反正沒聽說馬同志和別的男人有什么來往,吳剛的帽子也沒變顏色,不然以當時他殺了人后又瘋魔的狀態,其他人應該早就知道了。”
蘇江柳嗤笑:“人是他殺的,他有什么可瘋魔的,自己都不嫌倒胃口。”
這下她對吳剛是徹底厭惡,渣男,還是個惡貫滿盈的惡人,想想之前幾次的接觸,她就不寒而栗。
“眾所周知,吳剛對馬同志的感情很深,這么多年來也沒有娶妻生子,傷害過馬同志的人,他都給解決掉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殺她,只是控制欲強,最后失手,或者可能是馬同志故意為之,死也不想困在吳剛手里。”丁進總結:“那馬同志是個烈性子。”
蘇江柳聽了都要笑了:“他最應該殺的就是他自己,就這樣還自詡深情,搞笑呢嗎。”
斜眼看著丁進,她說:“他要是沒想過要殺她就應該早點放手,為了自己的私欲囚禁他人,他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個披著羊皮的狼,既想要感情,還想要權力,貪得無厭。”
蘇江柳情緒很激動,滿臉嘲諷:“更何況什么感情深,也沒看他少找女人了,就是個色中餓鬼,離不開女人,還腆著那張B臉裝著情深,我都快吐了。”
丁進見她這么義憤填膺,還被嚇了一跳:“你這么激動干什么,吳剛雖然不是人,但也不能算他全錯,形勢所逼,如果當時的情況允許,他們說不定會成為有情人。”
“愛的人不在了,誰對他來說都一樣,那些女人就是過眼云煙,什么都不是。”
蘇江柳上下打量著丁進,把他看的發毛。
“你看什么,我身上有什么不妥?”
“你很不妥,很不對勁啊,進哥。”蘇江柳虎著臉:“你竟然幫吳剛那個渣男說話,你不會也贊同他的做法吧?”
如果是的話,那她要好好認識認識他了,暗暗為將來跟他在一起的人擔心,同時又很氣憤自己的朋友也這樣。
丁進其實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人走了,總不能活在過去,但看著蘇江柳,他斬釘截鐵道:“我肯定不是那樣的人,即使愛人不在了,我也不會另找。”
眼底浮現復雜的情緒,如果他給他一個機會的話,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可他不知道該怎么戳破,怎么跟他說。
蘇江柳沒有注意,只是不怎么信任道:“真的?”
“但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
丁進哭笑不得:“世道就是這樣,我不可能要求人人都一樣,再娶的男人不在少數,像吳剛那樣沒有開始一段新的感情都算好的了。”
蘇江柳不屑地撇嘴:“什么沒有,玩玩就不算了嗎,那樣更渣,更不是個東西,他那完全就是為自己的花心找借口,還不如再娶的呢。”
“我就奇了怪了,男人怎么就那么賤,人沒了就一定得找個女人,好像自己一個人就活不下去了,女人卻能守得住,男人就是不靠譜。”
“……”丁·男人·進表情扭曲,他這個男人要說什么:“也有另一半離開,自己一個人過的男人。”
“有也是少數,反正我看到的都是沒了老婆要不了一年就結婚的,有那樣惡心的,老婆還沒死就找好了下家。”
丁進想說點什么,又憋不出什么話來,也不知道話題為什么轉到這上面來,感覺忒奇怪了點。
在蘇江柳的視線下,好像他就是那個負心薄幸的渣男一樣,壓力山大:“啊,嗯嗯嗯,你說的對,那什么,我出去看看阿姨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不。”
“咚咚咚”
“進來。”
是李澤升,他一推開門就看看他們倆:“你們聊什么呢,這么熱的天,還關著門。”
丁進迫切地站到李澤升身邊:“沒聊什么,就是之前江柳問了我一點事,剛才想起來,過來跟她說了,我們出去吧。”
李澤升點點頭:“行,張嬸說中午要做洋柿子湯,我們去摘兩個,江柳你一會兒多喝點。”
蘇江柳來了精神,這兩天喝豬蹄湯,鯽魚湯,雞湯,她都被油死了,還沒味兒,洋柿子湯弄的濃稠一點喝著應該不錯,現在的洋柿子可不是后來那種沒滋沒味的洋柿子。
“我跟你們一起去。”
蘇母燒水燒的差不多了,一出廚房就看見閨女往外走:“你上哪兒去,你的頭巾呢?”
今天出院,蘇江柳不愿意包頭巾,但被她媽死活強制給帶上了,一點風也不讓她吹,在門口跟吳剛說話,要不是她堅持,蘇母是絕對不會讓她待在外面。
蘇江柳摸摸光溜的額頭:“都回家了,用不著戴那玩意兒。”
“你要出去?”蘇母又問:“都說了你現在坐月子不能出門,要注意不能吹風,對身體不好,老了頭疼有你受的,你這孩子怎么就不聽呢,趕緊回屋。”
“媽,那些都是封建糟粕,只要不凍著就行,大夏天的一點事都沒有。”
蘇母固執的認為自己才是對的:“祖祖輩輩都是這樣過來的,什么封建糟粕,你個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聽我的準沒錯。”
蘇江柳沒辦法只能回屋,但夏天,不能開窗,不能通風透氣,熱的要死,簡直要了人命,本來這三天沒洗澡就覺得渾身難受,在家待了這么一會兒她就受不了了。
“媽,你燒了熱水,我擦擦吧。”
“不行,生了孩子一個月都不能洗澡,你可真是怕自己太健康了,我還能害你?”蘇母苦口婆心:“再忍忍。”
“忍不了了啊。”蘇江柳哭唧唧:“你看我頭上的汗,媽,你就心疼心疼我吧。”
“別鬧。”
“行吧媽。”怎么撒嬌都沒用,蘇母點點蘇江柳的頭:“真不知道女婿是怎么受得了你。”
蘇江柳噘嘴:“哼,要是祁邦彥在這兒,肯定會聽我的。”
“用溫水擦洗又不會受涼,媽,你就是老古板,這么熱的天不中暑都不錯了。”
蘇母被念的耳朵長繭:“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啰嗦。”
“媽你不答應,我就一直唐僧念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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