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剛進門的紅云被一巴掌扇倒在地,猝不及防,一臉發蒙地看著吳剛。
“不管你有任何想法,都給我收好了,否則就別怪我把你的爪子都給剁了,我能給你現在一切,也就能都收回來。”吳剛居高臨下地看著紅云,冷漠道:“記好自己的本分,再動蘇江柳一分,你不會想知道后果。”
殺意肆虐,又一次警告,為蘇江柳出頭,紅云心頭苦澀,更多的卻是諷刺。
明明不久前他知道她對蘇江柳做了什么,那時他沒有生氣不說,還很滿意,即使他不說,但作為最熟悉他的人,紅云非常明白他在想什么。
可這才過了多久,他就翻臉不認人,將所有一切的錯都推到她身上,譴責她,警告她!
就算她再愛,可還是會受傷。
然而她舍不得憎恨吳剛,所有一切的錯都是蘇江柳,如果不是蘇江柳,吳剛不會這么對她,說不定她早就成了吳剛身邊唯一的女人。
吳剛對紅云的受傷無動于衷,冰冷道:“怎么,你恨我?”
紅云搖頭,表白自己的心意:“沒有,你知道我只有你,你就是我活著的意義,怎么可能會恨你,首領,我……”
吳剛聽她深情表白卻煩躁的皺眉,直接打斷她,踢開摸著他的腿挑逗他的女人:“不要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不要打不該打的主意,你已經臟了,認清自己的身份。”
被踢被扇,紅云都能忍,不覺得如何,可吳剛那句‘你已經臟了’卻讓她生不如死,仿若被打入地獄一般,心瞬間撕裂一個大口子,他怎么能那么說。
她都是為了他才犧牲的,是他把她給推出去的,現在卻拿這件事來侮辱她。
她的腦子嗡嗡的,無法思考,想要在他眼睛里看出撒謊的痕跡,可沒有。
他是認真的,嫌棄的神情一覽無余,他是真的覺得她臟!
紅云的心臟快要炸了,情緒在崩潰的邊緣。
吳剛看的沒有任何感覺,抬腳就要走。
“馬蕭蕭已經死了,蘇江柳不是馬蕭蕭,她永遠不可能會愛上你,只有我是最愛你的,你為什么不能看看我!”紅云大喊,想要吳剛能清醒點。
但等待她的只有狠辣一腳,紅云被踢飛,倒飛出去撞到墻上,鮮血從口中涌出,吳剛回頭滿眼殺氣,他真的是動了殺心:“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掏出隨身的槍,就要一槍了結了她,外面手下有急事叫他,生意那邊出了問題。
“這次饒過你,下次再犯絕不留活口!”吳剛陰狠地吩咐下去:“從今天開始,撤去紅云紅纓堂堂主之位,副堂主上位。”
“你就好好反思反思。”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紅云抬頭看著吳剛冷血無情的背影,第一次對他產生了怨恨的情緒。
他怎么能這么對她!
她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
蘇江柳又做了什么,不過是長了一張肖似馬蕭蕭的臉,就能爬到她頭上,她幾次在蘇江柳身上載跟頭,為了他她都忍了,可她得到了什么?
被推給別人,被嫌臟,被拋棄,是不是等到哪一天她就只能死在他手下,像個可有可無的垃圾,隨手就能拋棄。
她不能忍,憑什么她要遭受這一切。
吳剛只能是她的!
既然他不愿意,看不到她的感情,那就只能換一種辦法了。
眼前已經沒有了吳剛的身影,但紅云執著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抬頭擦嘴角的血跡。
根本就擦不干凈,五臟六腑都傷了,渾身劇痛,但這個時候她還能笑的出來:“你等著。”
瘋狂而執拗,都說強扭的瓜不甜,曾經她也以為如此,但現在她不這么想了,我管你怎么想,甜不甜無所謂,扭下來就是了,得到他就是她唯一的想法。
強者為尊,最后他也只能臣服。
她期待著那一天。
紅云的眼睛越來越亮。
有人在痛苦中爆發,有人在煎熬中做最后的掙扎。
蘇江柳快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那股味道,熏死個人。
血腥味兒,奶味兒,汗味兒,她都快惡心吐了。
三天是她的極限。
為了能讓她媽答應,蘇江柳也是豁出去了,等丁進和李澤升一離開,她就跟她媽撒潑打滾,毫不顧忌形象,弄的她媽都沒奈何,只好答應了讓她擦洗一下。
擦洗完,蘇江柳渾身舒爽的長嘆一口氣:“真是太爽了。”
要是能開窗通風的話,那就更好了,但她媽這次死活不答應,無論她怎么說窗口不對著她吹就沒事,也不答應,拉著臉跟閻羅王一樣。
坐月子著實讓人痛苦,沒滋沒味還油膩的補湯喝的她想吐,但這個年頭能有點吃的就很不錯了,還像她這樣好吃好喝的,再嫌棄就很矯情。
她都沒從漁場里拿肉出來,但她媽每天都天不亮就去排隊買肉,不然根本就買不到。
蘇江柳心疼她媽,可怎么勸也沒用,她媽還是我行我素。
今年的災情很嚴重,吃不上飯的人越來越多,聽她媽和丁進他們說,外面的人現在都瘦的不行,衣服穿在身上空蕩蕩的,蘇母擔心家里。
蘇江柳想著要不讓她媽回家去,但她媽不同意:“那不行,你這兒離不開人,家里糧食不多,但還不至于揭不開鍋。”
她就是怕有人會打他們家的主意。
就這么幾天的功夫,就攔了兩撥想偷他們家的小偷。
說來也可笑,那些人會盯上他們家,竟然還是因為那三個入室偷盜的小偷的家人。
他們鬧事想讓蘇江柳他們把人給放了,但沒有成功,還被警察給警告了,不但不反思,反而到處宣揚蘇江柳家有很多糧食。
丁進找人狠狠收拾了他們一頓,打的三個月下不了床,長了記性就不敢亂說話。
他們倒是想告,可惜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們干的,只能把啞巴虧吃下。
“他想撬祁邦彥的墻角?”丁進在孟世和看望蘇江柳離開后打趣她:“沒想到你都結婚了還魅力無敵,祁邦彥危險嘍。”
蘇江柳白他一眼:“少說些沒用的,說正事,偷換孩子的事有眉目沒有。”
“怎么是沒用的呢,不過我記得這個孟世和好像是有老婆的吧,不會是想跟你來個婚外情吧?”
蘇江柳無奈,她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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