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不知道擾人清夢不禮貌嗎?”
打開門后,凰緋清杵在門口,用身體里將來人的視線完全堵住,一臉的郁色。
綰千念多日未見,不僅氣色紅潤,身段看上去似乎也變得豐腴不少,舉手投足散發著熟女的風情。
搖曳生姿的很。
“喲喲喲,還不讓我進去坐坐啊,你可真夠小氣的,別忘了你們住的地方可是我找的。”
她不甘心的往里面瞅了兩眼,捂住笑道,“那么寶貝啊,讓我看一眼都不行,難道剛剛你們在里面……”
“夠了!胡說什么。”
凰緋清黑著臉,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拽著看好戲的綰千念到了院子外邊。
這人最不喜歡按常理出牌,凰緋清可不希望她家阿景被其他女人覬覦。
“喂,差不多得了,有什么話能不能進去說,院子那么冷,你是想要凍死我嗎?”
綰千念嘴角噙著壞笑,也不掙扎,乖乖的任由她拽著走。
“既知道冷,還不知道多穿點,南彧吃你這套,我可不吃。”
要穿就回去穿給自己男人看。
綰千念也不惱火,反倒欣賞起凰緋清炸毛的小模樣,別提有多高興了。
“小鳳凰可真是傷人心,為了你,我可以瞞著我家那位,還承諾給你那么多人,一句謝話都沒有,越來越不可愛了。”
“如此周祥的安排,居然連南彧都沒有驚動,看來你在南疆的勢力比起從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凰緋清冷笑。
這女人,看似是跟了南彧,實際上還不知道南彧要在綰千念這女人手里吃多少虧。
“呵呵,我可以當你是在夸我嗎?”
綰千念嘴角彎起,眼底里的暖意卻逐漸變冷,最后消失得蕩然無存。
“長話短說,我需要五味藥,要在五天之內找齊。”
五天?
綰千念嘴角抽了抽,順道接過了凰緋清遞過來的紙條,差點一口老血給噴出來。
“你!你開什么玩笑,這些都只是傳說中的東西,南疆根本就沒有。”
什么回魂草,火靈芝,深海蛟龍角,冰魄蓮心。
還有一個最離譜的,冥燈芯。
她可知冥燈為何物,那可是南疆國的圣物,哪怕是南彧都沒有資格觸碰。
凰緋清想什么呢,不會是想讓她做臥底吧?
綰千念想都沒想,果斷拒絕,“這事兒我可管不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麻蛋,若是讓南彧知道了此事,非得扒了她的皮。
“你這是怕了?”凰緋清挑眉。
“怕什么?”
凰緋清聳聳肩,鄙視道,“當然是南彧啊。”
“誰說我怕他了,我是想讓你認清現實,南疆根本沒有這幾樣東西。”
綰千念算是服了她了,斷定此事肯定是有人挑唆她的,便追問道,“誰那么無聊,騙你說救元景需要這些東西的。”
她眸色一沉,不咸不淡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聶嫣兒。”
綰千念大為震驚,根本不相信與此人有關。
“反正這事兒我已經問過徐宣了,他說方法可行,所以我才想試試。”她也不是僅聽聶嫣兒一面之詞。
綰千念滿臉郁色,眸光陰鷙,冷聲道,“如果你真的心意已決,我也可以幫你,但有言在先,你別抱太大希望。”
“無論如何,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不會放棄他,如有必要,讓南彧知道也無妨。”
事關阿景,做出適當的妥協也不是不可以,就看南彧屆時會開出什么樣的條件。
綰千念瞇了瞇眼,道,“你突然跑出來,不怕元帝疑心?”
“我已經安排好了人頂替我,暫時不會露餡兒。”綰千念蹙眉抬頭。
女人眼簾微垂,扯出抹詭異的笑容,“我可是聽說你后院養了不少的良夫,男寵,若國師大人真的醒了,你怎么辦?”
想要國師大人與人分享同一個女人,很顯然是件格外讓人愉悅的事情。
“收起你的惡趣味,別逼我跟你動手。”
哪壺不該提哪壺。
綰千念摸摸鼻子,清了清嗓子,道,“行吧,沒什么事我就去給你找藥了,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
凰緋清:“……”
“哦,順便提醒一下,別仗著人家昏迷不醒,就做一些沒羞沒臊的事情,身體還是得節制一些。”
“滾!”凰緋清真想縫了她那張嘴。
張口就沒個正經,也不知道南彧那廝如何受得了這妖jing。
待某人離開,凰緋清回到房間合衣躺在了男人身側安安靜靜的睡下。
天一亮,凰緋清洗漱梳妝完畢,正準備給元景擦身子。
一個不速之客命人將凰緋清所在的院子給團團包圍住了。
“外面發生了何事。”凰緋清關上了房門,走出來詢問院中侍衛。
“殿……殿下,來人是穿著南疆服飾的,點名了要見……圣女。”
凰緋清心下了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該來的還是來了。
“你們守在這里,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務必死守,聽候我的吩咐。”
與此同時,凰緋清得知是白瓊帶著人來,沒敢有半分的停歇前往了大廳。
“圣女現在貴為皇太女,果真是有主意了,回南疆這么大的事都不曾與我這個娘親透露半分,可真是讓為娘寒心的很。”
白瓊比起從前更美了,一襲白衣飄飄,看上去不似凰緋清的生母,倒勝似姐妹。
凰緋清自知理虧,愧疚的低下了頭。
“娘親,你別生氣,我知道錯了,生氣容易長皺紋的。”她扒拉著白瓊的衣袖。
白瓊冷哼一聲,毫不留情的甩開她的爪子。
“你還知道我是你娘親,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只字未提,若非我親自尋上門來,你是不是打算繼續瞞著我。”
冊封皇太女一事瞞著她也就罷了,白瓊懶得摻合那么多,只要元帝不傷及凰緋清,她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元景一事,白瓊早就勸過她了。
莫要執著,莫要執著……
凰緋清倒好,非但不聽,甚至堂而皇之的離開都城,帶著人回到南疆尋找治療之法來了。
元景元景,一直都是元景。
白瓊怎么也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凰緋清也知道她不喜自己做這些事,也就沒敢繼續火上澆油。
“娘親,要不,坐下來先喝口茶吧,讓這些人都退下。”她也好說一些心里話。
白瓊接過她遞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眼神示意他們都退了下去。
除非是有她的吩咐。
“說吧,你這次又想整出什么花樣來,都成了活死人了,難不成還想要把人救活不成?”
她知不知道一旦讓元帝知道了,后果不堪設想。
那個男人豈會容得下一個前朝太子?
白瓊真不知道說她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為了一個男人值得?
“娘親,你應該懂我的,除了他,我誰都不要,若非到了必要時刻,我定不會舍棄他……”
白瓊心頭掠過一絲異樣,“既如此,那你為什么還選擇了皇太女之位。”
人都死了,還說什么二選一?
凰緋清臉色蒼白,如鯁在喉,聲音隱隱發顫,“娘親,如果說,我從未想過舍棄他,你信嗎?”
“……”白瓊嘆了口氣。
信或不信,如今還有什么法子,不過已成定局。
白瓊蹙了蹙眉,不忍她失望,便道,“罷了,你是我的女兒,我還能真的逼迫你不成?”
就見凰緋清露出一抹笑意,撒嬌道,“娘親,你不怪我了,愿意幫我們了對嗎?”
白瓊伸手不情不愿的敲打她的額頭,沒好氣道,“除了幫你,為娘還能如何?”
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真是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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