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陌如往常,辦完公事回莊園大院,上樓。
臉上無笑意。
在柳木木來看,這是很正常的表情,習以為常。
可現在不一樣了,認為鄭陌是凝若寒霜,是在把臉色給她看。
自感有理說不清,就覺心虛,無底氣。
事實上,明明又沒做錯事。
面對他人的眼光、莊園的“輿論”,柳木木一度以為還真做錯了事。
莊園那伙亂嚼舌根的人,盡管老鄭頭開了幾次訓話會,壓住了這伙人囂張。
這伙人眼里認為柳木木“害”劉倩的小動作接二連三。
輿論火勢“越澆越旺”。
就連柳木木都差點要相信,確實是自己在害劉倩。
質疑得要去問小謝,相信是她在害劉倩嗎?
小謝眼神琉璃,閃爍避讓,讓柳木木頃刻明白。
這次,鄭陌回家上樓,一沒有同柳木木講話,二是臉色較冷,三是沒有生拽柳木木去露天健身場地鍛煉。
引得柳木木胡思亂想。
實在忍不住了。
再忍下去擔心就要發狂了,使勁拍打鄭陌鎖著的房間。
鄭陌墨著臉開門,皺眉責問:“有事嗎?”
“我們聊聊?”
“你有病吧,聊啥?”鄭陌不耐煩的回著。
“你才有病。”柳木木挺直著身板,氣鼓鼓地反懟,“你相信我在害劉倩嗎?”
鄭陌從房間里走出來,眉眼都在笑,在柳木木看來,這是在取笑。
“那你是自己覺得在害劉倩了?”
“可是我沒有,那些都是巧合、巧合而已你知道嗎?”柳木木極力辯解,她不知道的是,太在乎鄭陌的看法了,十分的在意。
“你說了,那就是巧合。”鄭陌輕巧地回道。
“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我知道啊,劉倩告訴我了,你的行為也告訴我了,你確實是無害人之心,但你確實運氣挺背的。”
“哈,你是在損我了!”柳木木叉著腰,盡管回懟,但是內心敞亮多了,好歹鄭陌是明白人,也不枉.....。
“你多想了,我很忙,沒什么事別吵我!”說完鄭陌酷冷地回房關上門。
柳木木狂喜,伸出拳頭,做了一個帶勁的動作,原來,鄭陌是有工作纏身,才沒有同她笑、沒有同她說話、沒有同她健身。
鄭陌之前的“冷漠”算是合情合理說得過去了,柳木木怎能不歡喜?
小謝上樓來喊鄭陌和柳木木吃晚飯,這是平日里叫喊進餐的方式。
在二樓特制廚房做飯,也只是興趣來時做,再或者是宵夜時才做。
柳木木給鄭陌發短信:小謝來喊吃飯了,出來吃吧。
鄭陌秒回:你們去吃,我有事,晚上你給我煮面條。
柳木木不屑地“切~”了一眼,嘴里喃喃不滿:又折磨我半夜煮面,碗你洗呀?
偶爾抵觸情緒是有,情緒歸情緒,還是比較順他的。
進廚房做給他吃,有求必應,還樂此不疲去做,特有成就感。
隨著小謝下樓到后院餐廚吃飯。
小謝下樓后徑直到一樓劉倩房間,將坐在輪椅上的劉倩服務周到的推出來了,一塊兒到后院吃飯。
小謝和柳木木現在的話不多了,但推扶劉倩坐的新輪椅車,她倆的話多了起來。
“你的腳好些了嗎?”小謝關心地問。
“好多了!明天你們的莊主帶我去拆石膏。”
柳木木聽到這里,不想聽了,又是鄭陌帶她去。
話又說回來,鄭陌不帶她去,難道別人帶?莊園里找不到合適的人帶去了嗎?何況她是鄭陌的什么人啦,可是曾經愛得死去活來的人,不怕閑話呀。
一想到這,有點兒酸溜溜的。
劉倩做到餐桌上,柳木木本想盡地主之誼熱情地為她替上碗筷,可是碗筷早就備在她面前,愛莫能助。
“需要吃點什么,我給你用公筷夾呀?”柳木木盡量顯出熱情、真誠。
劉倩溫婉地一笑,回道:“他們想得很周到,桌子都弄成轉盤了,菜離得近,我自己夾就行了。”
“那好吧!”柳木木看了看電動轉桌緩慢的轉著圈,知道這是劉倩來后不久換的。
待遇夠好呀,簡直讓人羨慕嫉妒恨。
“鄭陌喜歡吃紅燒牛排,不知道他現在愛不愛吃?”劉倩有意無意地說出優越感,說得很自然。
鄭陌喜歡吃什么,柳木木還真不知道,在柳木木眼里,他不挑食,什么都愛吃。
只見劉倩說完話后,立刻有服務員應道:“我們明天安排廚房做,換一下莊主口味,要不,您把莊主的口味都告訴我們?”
劉倩燦爛著笑容,謙虛地說:“我說了我不知道莊主現在的口味變了沒,以后想到什么了我就說吧。”
故弄玄虛,留有一手。
柳木木心想,她這是一方面抬高自己,一方面在給自己臺階下呀,怕鄭陌萬一不喜歡吃,那豈不是很掉面子。
劉倩說話簡直滴水不漏啊,她柳木木真心的是學不來。
連吃飯,劉倩的待遇都要比柳木木好,這些人也真是啊,不就是見鄭陌公主抱,送醫院看病,又為她嘔心瀝血解決債務糾紛的大事,緊張著她嗎?
勢利眼、小人,你們這些服務員是不是被劉倩收買了啊?
柳木木硬著頭皮吃完了,她現在已經不敢主動提出陪劉倩干什么了,怕再出幺蛾子啊。
她小心眼了,被前面發生的好心辦壞事搞怕了。
吃完飯后,客氣地打了照面,各自走開了。
小謝推劉倩回房,但是劉倩說了,先到外面轉轉,讓幫忙推推。
這不明擺著不要柳木木推,在服務員面前故意間隙她。
暗示著之前是被她推到澗溝,現在才不要柳木木推車了,明顯的肢體語言暗號就是這層意思。
服務員一看就明白這層意思,賊精得很。
她到底要住多久?
柳木木突然想她離開莊園了,完全有動搖女主人之位的風險呀。
對了,為什么要跟劉倩爭女主人之位呀,她只不過是前任而已,好馬不吃回頭草,電視劇上對分手后的男女主,不都是寫著男主放棄前任了嗎?
不過也有另外,說不定鄭陌就是另外,而她柳木木現在算什么,說是莊園夫人嗎?
哈哈哈,笑掉牙了,只不過是欠了鄭家三百萬資助醫療費的欠債人。
柳木木默默到無人角落,傷感地哭起來。
哭,是一種宣泄。
宣泄完后,舒服多了。
劉倩現在典型的潤物細無聲啦,已經用她的“情真意切”對家庭服務員攻心占腦了。
柳木木將頭發拔得凌亂,像被雞爪抓過。
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劉倩了,想得頭疼。
他們和好如初、她成了名副其實的莊主夫人,管她柳木木何事。
早晚這兒都不是她柳木木的“地盤”,自作多情加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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