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一杯?”凌月不答反問。
靳天玄“嗯”了一聲,饒有興致地看著凌月,“你該不會全想要吧?”
他的酒可不比一般的酒,度數極高。
要調便調烈酒。
凌月很是誠實地點頭,“是的。”
因為這些酒聞起來特別香,讓她莫名有些懷念,就好像嘗一口就能得到莫大慰藉一般。
凌月拿過一杯酒,放在鼻尖輕嗅。
此時的尼撒正在空間里養傷,全然不知便宜妹妹又去喝酒了。
她未停頓多久,便仰頭一口飲盡。姿態豪爽大氣,有一種說不出的風骨。
“好酒!”凌月打心底地贊嘆道。
辛辣味兒入喉,她不覺苦澀反倒覺得爽。
又端起一杯一飲而盡。
這次的酒又與剛剛那杯不同,辛辣味兒與甘甜混雜在一起,逐漸辛辣味兒消失,只余讓人想不停回味的甘甜。
一時,望向靳天玄的眸光多了一絲絲“崇敬”,這是什么神仙啊!竟然可以調出這么好喝的酒!她要嫁給她,讓他給自己生猴子,天天為自己調酒!!!
想至此,凌月神色一頓。
有點想拍死自己。
她還是趁早斷絕這荒唐想法,就這酒也能收買她?嘖,她喝過的美酒不計其數,豈是區區靳天玄可以超越的?
做好心理準備,凌月又端起第三杯。
靳天玄眸色幽深,看不出來她竟這么能喝。
這勁頭,倒是有些像……一個故人了。
他不由也端起其中一杯,烈酒入喉,他卻嘗不出半分甘甜,只有無盡苦澀。
凌月神色一怔。
騙人的吧。
這個人的酒,怎么會調制的如此好喝……如此對她的口味,就好像為她量身定制般。
“怎么不繼續喝了?”靳天玄端著杯盞的手一頓,她一臉淡定不像有醉意的樣子。
凌月暗暗深吸一口氣,忍住忍住!不能再喝他的酒了!
靳天玄調制的酒簡直是致命毒藥啊!再喝喝上頭了,她就不能接受其他美酒了!這不行!
“咳,過度飲酒傷身體。喝酒不貪杯,貪杯不喝酒。”凌月義正辭嚴,一本正經道。
靳天玄微微頷首,“也好。”
他端起酒杯,將剩下幾種酒各取一點混入一個杯子里,再用靈力凝聚出一個冰塊放入。
這次的酒又升了一層意境。
透明冰塊就如天上皎月一般,緩緩浮動。酒的色澤溫潤透明,輕輕搖晃后,升起薄薄的霧氣。
凌月:“……”靠。
眼淚忍不住地從嘴角流下,她好饞啊!!!
靳天玄感受到凌月炙熱眸光,禮貌地將酒杯遞過。
凌月微微扭過頭,“不喝。”眼睛卻是忍不住偷偷瞥向酒。
“哦。”靳天玄也不繼續客套,一口飲盡。
凌月:“……”嗚嗚嗚。
似乎有什么碎裂的聲音傳來,想必是凌月的心碎聲吧。
“我記得,你之前說要請我喝酒的對吧。”靳天玄眸中閃過清淺笑意。
是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
凌月攤攤手,“殿下可別折煞我了。”
靳天玄的酒擺在那,她還能找出什么酒比他的酒還好喝?
“無妨,我可以等。”靳天玄邊收起杯盞邊道,“記住,要美酒。”
凌月:“……”
“好。”
一片狼藉收拾好以后,二人皆靜默不語。
他們之間好像沒那么熟,但好好相處卻莫名自然,只是眼下誰都沒有開口的意思,氣氛陷入了尷尬中。
或者說,二人都不覺得尷尬,紛紛在想自己的事。
“你之前說,你是來找我的?”凌月突然想到最開始的一茬,心中有些許疑惑。
靳天玄懶散拿起樹枝在地上一通亂畫:“嗯。”
“所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這也是凌月最為疑惑的地方,她是從隔絕之陣出來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為何靳天玄知道。
目前來看,只有一種可能,當時靳天玄也在場!
“你心底不是已經有答案了么。”他聲音沉緩,似從空谷傳來一般。
凌月眉梢一挑:“所以你真是見死不救?”
空氣中多了幾分肅殺的涼意,清風微冷。
靳天玄卻未抬頭,“不必試探我,你問我答便是。”
凌月微微一怔,心中有一種不明的情緒蔓延,有些不解地看向靳天玄。
他一身月牙白的鶴氅,衣袖處有著淺藍的水紋。長長的羽睫輕輕翕動,正專注地畫著紋路。
火光映在他如玉光潔的額頭,勾勒出絕美輪廓。
“試探?”凌月眼眸微微瞇起。
靳天玄輕應一聲,“省去不真誠,能讓你更快的獲得答案,不好么?”
短暫的靜默,只余蟬鳴聲回蕩。
“哦?我竟不知,殿下是這么坦誠直率的人。”
靳天玄繪出最后一筆時,停頓片刻:“我攤牌了,剛剛那魚我下毒了。”
“好的,那我就開門見山了,你什么時候進那個陣法的。”
靳天玄拋了個東西,凌月下意識接住。
“你簪子掉了,而那附近還有個陣,所以我就進來了。一進來就看到神仙打架,我當場就溜了。”
凌月狐疑道,“然后你就來到這了?”
然而她并不關心這些啊!她只想知道靳天玄有沒有看到尼撒和她。
尼撒作為她的底牌,不是特殊情況她一點都不想暴露。
“嗯。”
凌月旁敲側擊,“那你當時在陣里都看見什么了?”
“神仙打架。”
“……除了神仙打架呢?”
“神仙吵架。”
凌月滿臉黑線,這家伙到底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避重就輕,沒一個重點。
再追問的細節一點,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所以凌月換了個方式追問。
“殿下那時有看見我么?”凌月眉眼彎彎,“不過殿下應該是沒看見的,畢竟我打心底相信殿下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
靳天玄如同深夜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凌月。
“沒有。”
凌月眸中仍帶著笑意,“若是殿下看見我便好了,想必小女子也不必這樣狼狽咯。”
表面笑嘻嘻,凌月卻暗暗地松了口氣。
“該回去了。”
靳天玄沒接她的話茬,自顧自地說著,一邊站起。
“你已經想好如何回去咯?”凌月懶懶打了個呵欠,有些困倦。
靳天玄“嗯”了一聲,“這幾天我在這布了‘傳送陣’,可以借用此陣上去。”
關于酒的事純屬瞎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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