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嫂子沒想到會被玉蓮嗆回來,臉色立馬變了。實在氣得很,她朝玉蓮諷刺道。
“不就洗一個紅瓜子,至于這么小氣,順手洗一下,多大的事。”
“你這衣服多難洗,這和洗紅瓜子怎么能一樣。你不想就不洗就是了,還叫我幫洗衣服。”
“什么人啊!有你這么欺負人的嘛?真是小氣!”
本來貴嫂子要是有點羞恥之心,聽了玉蓮的話后,就安靜的待著。那玉蓮,也就當沒事發生。
可這會人把一切都按在玉蓮身上,玉蓮可不是受氣的人。
你這拿了我的東西,還要我幫你洗東西,到頭來,你還要污蔑我小氣。
那這一次,玉蓮還真的就是小氣了。
扔下手里正在刨的紅瓜子,玉蓮站起來,往貴嫂子那走去。
見人氣勢洶洶走過來,貴嫂子也有些慫,“你這是要做什么,你要敢打我,今天我……”
話都沒說完,就看到玉蓮把自己三個大瓜子,往玉蓮坐的那個位置給扔了過去。
自己東西,那能讓人拿走。貴嫂子氣炸了,站了起來,就要去搶回紅瓜子,“你干嘛,這是我的紅瓜子。”
玉蓮走兩步擋貴嫂子面前,雙手抱胸冷笑看著人,“這紅瓜子,我沒說要給你,是你自己拿過去的。我現在拿回來,沒問題。”
“你說是你的,你在上面刻字了?還是紅瓜子會說話,它說自己是你的?”
“紅瓜子,我們這里的山是沒有得撿的。你家有沒有去撿過紅瓜子,我們在村口問人就知道了。”
“村口每日都有人坐在大樹下聊天,我們去問這紅瓜子村里誰家撿的。”
這說的大實話,貴嫂子反駁不了,可還是有一點可以說的。
“這紅瓜子是你說要給我的,你都給了人,還要回去,就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還小氣的人。”
玉蓮看了四周一眼,連問貴嫂子,“誰說給你了?這里誰聽到我說給你了啊?”
“要我說,是你自己過來拿的,我都還沒說是你偷的。”
面對氣得臉紅的貴嫂子,玉蓮得意道,“而且,我就是不要臉,小氣,那和你有什么關系。”
指著坐下來,繼續切刨紅瓜子的玉蓮,貴嫂子罵道,“這么不要臉的人,難怪會變成傻子,這都是你的報應。”
“說什么被換嫁,我看就是你就自己想要嫁過去的。可被人嫌棄了,這才被休回來的。”
“做人這么缺德,活該你成傻子,被人休,一輩子嫁不出去……”
耳朵聽得吵,玉蓮拿起放在腳邊的菜刀,朝著貴嫂子手砍幾下,“隨你罵。反正,你要是敢偷我家的紅瓜子,我把你手都砍下來。”
貴嫂子玉蓮揮這幾下刀給嚇著了,她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回到自家洗衣服的位置上。
見人安分下來,玉蓮也不管她了,接著干自己的活。
本來貴嫂子是想要抬木盆走人的,可覺得自己一個這么大的人,怎么能被一個小孩子給嚇著了。
所以,就坐下來,繼續洗自己的衣服。當然了,還偷偷監視玉蓮,以防人突然拿著菜刀砍過來。
加快速度洗完衣服,貴嫂子抬著木盆回家,一路上,還不忘嘀咕著罵玉蓮。
刨紅瓜子,可真的不是個輕活。跑出來的紅瓜子,還帶著瓢,所以得放手里清洗這瓢。
忙活二個時辰,玉蓮總算是洗干凈二十幾斤的紅瓜子。
也不知道,這二十幾斤的紅瓜子,炒熟了,還剩多少。
剩下的紅瓜子皮,玉蓮也沒扔,留下來,準備做酵素肥。家里的糞水肥不多,所以這酵素肥料得用上。
水生嬸進到院子里,走進廚房找玉蓮,“玉蓮,早上你是和人為了這紅瓜子吵起來了嗎?”
“水生嬸!”這突然出聲,可是嚇了玉蓮一跳。
回想水生嬸問的問題,玉蓮大概明白了,她回道,“是的。她問我要我的紅瓜子,還叫我幫她洗紅瓜子,我為什么要幫她。”
“我就回懟了她。說只要她幫我洗衣服,那我就幫她洗紅瓜子。反正都是幫忙,怎么我就要幫她忙,她就不能幫我洗衣服。”
“她都說我是小氣鬼,那我怎么能不聽她的話。我就把給她的三個紅瓜子拿回來,她不依,就和我吵起來了。”
可惜,最后吵不過我,走了。這話,玉蓮沒說出來,只在心里道。
水生嬸一臉就該這樣,“我就說,她說的話不可信,你可不是這樣的人。”
拿來凳子在一旁坐下,水生嬸和玉蓮說,“她回去后,就到處和人說,你要她幫你洗衣服,就給她三個紅瓜子。”
“還說你克父可夫……”
玉蓮沒想到,貴嫂子居然黑白顛倒。雖然她是有些驚訝這事這么快就傳遍整個村,不過,也不覺得意外。
畢竟村里的八卦新聞,一般不超過半個時辰,幾乎全村人都知道。
當然了,聽到的內容,和真相出入也很大。
玉蓮對這些不在乎,翻炒著鍋里的紅瓜子,“說就說,反正我做的不是缺德事,也不是虧著良心的。管他們怎么說,都無所謂。”
“而且,我家的事,多的是人說,也不差這一次了。”
人一生,那么長,那么多事。要是事事都計較,那這日子太累了。
水生嬸聽到那些人說的話,是挺氣的,她安慰玉蓮,“你也不要放在心上,那一家人,都沒有表面上那么好的。”
“當年我娘家房子塌了,她那個婆婆,就是見死不救。”
“表面上和我們家那么好,結果,知道我們家有難,一點幫也不忙。”
“虧得平常,我們家有什么東西,我娘都給她家送一些回去。”
二婆房子塌那件事,玉蓮知道,可是這和衛嬸有什么關系,“衛嬸當年見死不救?”
水生嬸疑惑,“我娘沒和你說嗎?”
“我們兩家,就隔著半米,我家房子塌了那么大的聲音,她家肯定是能聽到的。”
“本來我娘也以為衛嬸沒有聽到,可十年前,我娘聽人說其實衛嬸聽到的,只不過沒有出來。”
“我聽了之后,可氣了。可我娘說,都過去了,現在大家都好好的,也沒必要計較之前的事。”
“可我氣不過,和她們也沒以前那么好聊得來了。”
對此,玉蓮不意外,因為水生嬸是個愛恨分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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