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欽,是什么人?”
元瓊緊張地坐在火堆旁,看徐欽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好奇地問道。
徐欽臉色僵硬地看著笑著一臉燦爛地白衣人,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甚至要不是他剛剛開口說話,他都分不清他是男人還是女人。
“陛下........他估計是個瘋子.......”
瘋子?
元瓊眉頭動了動,站了起身,朝徐欽那兒走去。
“陛下,小心!”
陰玄嵩忍不住叫出口。
“沒事,有徐欽在呢。”元瓊腳步不停,走到了徐欽旁邊。
好漂亮的人!
元瓊第一反應就是感慨此人的美貌。
不同于謝旻帶著世家子弟高傲的俊美,不同于徐欽帶著陽剛的帥氣,白衣人的美仿佛已經超乎了性別的范疇,如果不是他此時傻乎乎地笑著的樣子實在有異于常人,恐怕就算說他是森林里的仙子也有人信。
白衣人此時正專心致志地看著徐欽指著他的長劍,伸出了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撫摸著劍身,仿佛在對待一個獨一無二的世間珍寶。
“男的?”
元瓊的眼神從他的臉上下滑到脖子處,看到了明顯的喉結。
徐欽點了點頭。
元瓊沉吟片刻,轉頭看向徐欽:
“你看的出來他是真瘋還是假瘋嗎?”
徐欽沉默了,這問他他怎么知道?他如果知道早就進太醫院了!
就在二人探討白衣人的身份的時候,白衣人突然雙手抓住了劍身,用力的朝自己的方向拖去————
徐欽臉色一變,立刻握住了長劍往后一抽,眼中厲色頓顯。
白衣人細白的手心中頓時被鋒利的劍身劃破,滲出了大股的鮮血。
徐欽皺了皺眉頭,剛剛他握住劍往后拉的力氣還挺大,要是他一時不察恐怕這劍已經被他搶走了。
白衣人被長劍劃破了手,吃痛放了開來,眼中頓時氤氳氣了霧氣,似乎馬上就要凝結成水珠從潔白的臉上淌下來。
“痛!”白衣人躺在地上大叫道,眼神中充滿了疼痛與對徐欽傷了自己的怨憤。
徐欽嘴角微抽,繼續用長劍指著白衣人的脖子,警告他不要亂動。
元瓊嘆了一口氣,“看來是真的瘋子。”
剛剛白衣人試圖搶劍的時候她差點也以為這人是扮豬吃老虎呢,但是看現在的反應估計是真的豬。
元瓊深深地看了眼梢紅通通掛著些許淚意的白衣男子,“把他綁到咱們那里吧,萬一跑出去泄露了消息怎么辦?咱們去火堆旁好好審問他一番。”
于是,火堆旁六人的面面相覷變成了七人的面面相覷。
白衣人被綁著手,眼淚汪汪,直直地看著火堆,仿佛里面能看出一朵花兒似的。
元瓊看到了白衣人不斷在往下滴血的手掌,朝青黛吩咐道:
“給他簡單處理一下傷口吧。”
青黛從白衣人的袍子上撕下了幾條布條,簡單地包扎了一下傷口,總算止住了血。
白衣人仿佛感受到了是青黛幫了她,朝她燦爛地笑了笑。
青黛差點被白衣人好看地晃花了眼,連忙低下了頭,坐了回去。
元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徐欽。
徐欽會意,沉聲問道:“你是哪里來的人?為什么進來了山中?”
白衣人嘻嘻一笑,“傻子罵我!我來山中里找神仙打他!”
元瓊嘆了一口氣,這回答的什么和什么啊。
白衣人盯著元瓊打量了片刻,驚叫道:
“你是神仙!我帶你走!你去幫我打傻子!”
說著說著,用力地掙扎起了身上的繩子。
徐欽見狀,低聲喝道:“別亂動!”
白衣人似乎想到了方才徐欽拔劍傷到了自己,眼中露出不滿,大叫道:
“你也是傻子!”
徐欽啞然,感情你看著不爽的都是傻子?
一直沉默著的陰玄嵩打量了白衣人許久,突然開口說道:
“他應該不是尋常人家的傻子,他身上的衣服是蜀錦,而且看這個紋樣似乎是劍南道仙衣閣今年新出的,如今仙衣閣發往各地的這種紋樣的蜀錦不過五百匹。”
整個大魏就只有五百匹!而且還穿在一個瘋子身上!
所有人看白衣人的目光都不同尋常起來。
元瓊不禁好奇地看向陰玄嵩,他一個每日里好好讀書的公子哥兒怎么知道這種衣服的事?這種事不應該是女眷之類的才知道的更多嗎?
陰玄嵩察覺到了元瓊的目光,不好意思地低頭解釋道:
“我母親特地托人去劍南道定做了和這位身上紋路一樣的蜀錦,但因為數量太少只夠給祖父、父親和我做衣服,因為十分名貴稀少所以我才記住了。”
提到了家人,陰玄嵩眼底又不免閃過了傷痛與擔憂。
他是逃出來了,但是父親留在京城應該不太好過吧,祖父可能也.........
元瓊察覺到了陰玄嵩突然變得沉悶起來,心中也一睹。
她垂了垂眼,沒有再多說什么,繼續看向徐欽:
“搜搜身,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徐欽應聲,站起來走到了白衣人旁邊開始在他的身上摸索。
白衣人顯然不愿意這個剛剛傷過自己的人來碰自己,于是憤怒地朝著元瓊大叫道:
“你不是神仙!你也是傻子!等我找到神仙來打你!”
元瓊一樂,雖然腦子不太正常,但還挺恩怨分明的。
白衣人不情愿地扭動著,但因為手被束縛著,還是沒有逃過徐欽的動作。
徐欽也黑著一張臉,一邊摸索著,一邊低聲咒罵著:
“你以為我愿意搜一個腦子不正常的臭男人的身?還不給我老實點。”
從外面看,白衣人的身上除了一塊品色極好的玉佩之外沒有別的什么東西了,而這塊玉佩的紋路也是富貴人家常用的紋路,沒有什么特殊之處。
徐欽深吸一口氣,神色更加不情不愿地將手伸進了白衣人的衣服里進行摸索。
白衣人的衣領被扯開了些,露出了精致的鎖骨和一些白皙地部分。
元瓊低咳了一聲,將目光轉到了旁邊的草地上。
這張雌雄莫辨的臉再配上凌亂的衣服,又是在這荒郊野外........
嗯.........
“陛下,這里他貼身帶著一塊玉牌!里衣里還藏著一張被折起來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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