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著人群將到一處岔路口,人群稍有疏散。
就聽有人喊,“看煙花要往東去。”
兩人正欲拐去東邊,南無歌就聽身后一陣喧鬧,回頭見兩個孩童在人群里東沖西撞地吆喝打鬧著,引的眾人紛紛生怨。
回過身剛想跟彎彎說聲躲著些,身后那兩個孩童就猛擦過自己的肩膀,撞在了彎彎身上。
“啊…”
彎彎被這一撞,應聲摔地。
那兩個孩童只顧嬉鬧全然沒看到,繼續往前跑了,南無歌急色靠前扶她,就見彎彎眉頭緊蹙,瘸著腿口中嘟囔道:“膝蓋……磕了。”
那后頭孩童的娘親奔上來道:“可是我那倆兒胡鬧傷了姑娘了?”
彎彎忙擺擺手,“沒事沒事,快去尋孩子吧,人這么多,莫要跑散了。”
“我回去一定嚴加管教,對不住了姑娘。”
待那婦人走了,南無歌細瞧,見她緞褲膝蓋出已經磨破了一塊兒,那里面膝蓋肯定是見血了,快些矮身道:“煙花往后再看,我先背你回客棧。”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彎彎嘴硬著小心挪動一步就覺得那衣裳摩擦著傷口,“嘶…”疼的她一下斂步停下了。
“小姑娘別在這兒擋路呀!”身后涌過來的人不經意的一句催促。
“聽話,快上來。”南無歌好生哄著,彎彎也沒了法子,只好乖乖地趴到了他背上,兩人朝西邊人少的路上去了。
清冷的街上。
“嘭……嘭……”身后突傳來煙火聲,夜空上一時間飛焰如雨,萬花濃。
彎彎悄悄歪頭去看,就聽南無歌低聲問道:“那張公子何處讓你如此中意,兩日便跟了他?”
他怎么突然問這個?彎彎答不出。
等不到她回話,南無歌沉默片刻又問道:“他待你好嗎?”
彎彎這才小聲“嗯。”了一聲。
就如此再無多言,兩人回了客棧。
時辰甚晚,客棧里靜寂無聲,柜臺上的小二闔眼似是睡了,南無歌背著彎彎輕手輕腳上了樓。
合了房門,南無歌給她端了白水,道:“你先歇會兒,我出去給你請大夫。”
彎彎接過喝了兩口快道:“應是皮肉擦破了,沒事的。”
“那我瞧瞧。”南無歌說著自然地抬手就要去挽她的褲腳。
不能再由著他這般關心自己,彎彎快些抬手擋住,故意冷目道:“南公子我說了沒事。時辰也如此晚了,南公子也請回吧!”
方才還不是這般語氣,彎彎突然的冷淡惹得南無歌一時氣了,倒也不用再裝大度,直言道:“明知道我放不下你,你非要如此跟我說話嗎?”
彎彎眉眼微垂,腦中浮起自己那晚受的委屈,若再跟他有所糾纏怕是自己這小命真要沒了,便目中再冷幾分繼續道:“南公子,我已有心上人,過去的事情就莫要再提了,請回吧,我累了。”
“苗彎彎你……”南無歌被她氣的手下一時攥成拳頭,搶了她的水杯回身去重重放了桌上。
沉靜良久。
南無歌平心靜氣步回床前,語氣篤定道:“只要你愿意,我現在照樣迎你進門,即便你身子給了他,我也忍了。”
“南無歌……”
方才還目如寒冰的彎彎,突無措地瞧著他,又道:“我怎么覺得身子……熱。”
南無歌湊近一瞧,見她臉色微紅,說話間竟抬手解了衣扣。
蹙眉瞧瞧地上火盆里只有兩塊巴掌大小的炭火,他個七尺男兒穿著大氅都覺屋里還有絲冷,她怎么覺得熱?
待他回頭想再問,床上的彎彎眼神迷離,靠前就撞了他的唇。
她這是怎么了?
南無歌一臉懵色,腦中混沌,但他卻遲遲舍不得推開。
她身上的香氣,糯糯的唇實在勾魂,就親一會兒,就一會兒………南無歌一點點由著自己心生貪念,情到深處摟著她的腰肢將她壓在了身下,拽開了她的衣領朝著她的細頸吻了上去。
實在太想她了,南無歌不再考慮她是誰的人,應該有何分寸,他通通顧不上了。
就在南無歌夠到她的褲結之時,突覺彎彎身子一軟。
“彎彎…”慌抬頭一瞧,彎彎已經閉目沒了回應。
“你這是怎么了?”南無歌急色給她合上衣裳抱著她狂奔下了樓,喊醒那柜上小二問了醫館,就快奔了過去。
“大夫大夫……”
南無歌奔到客棧百步之遙的醫館前,那胖悠悠的大夫正打著哈欠在合門,聽他如此慌喊,快退步迎了他們。
“這姑娘是怎么了?”
“方才摔了一跤后就不太對勁。”
南無歌將不省人事的彎彎輕放到診榻上,大夫步前凝神把脈,片刻,眼一怔,厲聲道:“小伙子你干什么了?”
說著瞧著南無歌,目中盡是不屑。
南無歌倒是不解這大夫怎突然如此,只壓著性子好生道:“就是在路上摔了一跤,她摔了腿,回房后,她突然說熱。”
這大夫聽他說的這般淡定,目中再打量他兩遍,瞇眼道:“花散子,不是你給她用的?”
南無歌一頭霧水,“什么什么花散子?”
“就是采花賊愛用的春散,我們這里管這叫花散子,女子喝了就會動情。這姑娘因是處子之身,情欲未啟,再加上喝的量又少了些,花散子的勁兒一過,就暈睡過去了。”
她竟還是處子之身?
南無歌揣著滿腹心思抱著彎彎回了客棧,剛上二樓,就見張云陽立在門前。
“別敲了,人在這兒呢!”
張云陽心生郁悶,抬手推了門,待南無歌進屋將彎彎放下,張云陽步前將他擠到一旁,給彎彎蓋好被子,回身道:“她這是怎么了?”
南無歌將事情給他詳說完,張云陽凝眉道:“看來彎彎是被壞人瞧上了,那今夜我就在這兒陪她吧,南兄快回屋歇著吧!”
怎能讓他單獨陪著,南無歌掃他一眼桌前一坐,道:“我跟張兄一起陪她。”
張云陽無奈也垂目步前坐下,緩抬眸瞧著南無歌認真道:“彎彎將你們的事兒都跟我說了,既然你負了她,就莫要再糾纏了。”
南無歌回盯著他,道:“張兄何處看出我在糾纏?退一萬步,我與彎彎也是舊友,她現在身子有恙,我照顧她應該的。”
張云陽見他如此無賴,也不想再跟他多費口舌,只無奈地再瞧過他一眼,不言語了。
南無歌見他不說話了,轉頭滿目心思地瞧著床上的彎彎。
那天,斷不該瞧見那一幕就不多問幾句,便認定他們已經行了男女之事。而且送鐲子那日明明瞧出她身子有恙,自己卻只顧著生氣傷心,半句關切的話都沒說。
也明明知道依她的性子,她斷不會兩日就認定一個人的,怎么到現在才覺出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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