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印機?”
秦淮茹有點奇怪,“油印機是什么?干嘛用的?”
韓春明有點疑惑,“油印機你都不知道嗎?學校里印東西都是靠這個,還有以前的大字報、傳單,大多都是這東西印的。”
“那就不就是印刷機嗎?”秦淮茹來了興趣。
額……韓春明想了想,“差不多,不過用油印機印東西,就是有點麻煩點。”
聽韓春明這么說,秦淮茹可是更感興趣了,就這么大的一個木盒子,也能印東西?
看著書桌上的《數理化自學叢書》,秦淮茹的眼睛轉了轉,她突然想到了一個賺錢好主意。
“哎,韓春明,這東西還能用嗎?你印個東西我看看唄。”
韓春明摸了摸后腦勺,他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這東西應該能用吧……”
“什么叫應該能用吧?你買的時候沒看過嗎?”秦淮茹無語地看著他。
韓春明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他趕緊辯解道:“我這不也是沒試過嘛?”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看來韓春明也不靠譜。
她伸出手,把長木盒拉到桌子正中,然后小心地掀開了。
秦淮茹往木盒里一瞧,木盒里邊黑乎乎的,到處都是墨跡,又臟又舊的,看得她是直皺眉頭。
韓春明也湊了上來,他可不嫌臟,看著里邊的東西,他還有點興奮。
“這是油墨滾筒,把它往蠟紙上一滾,油墨就透過蠟紙印到了紙上。”
韓春明拿著滾筒比劃著。
秦淮茹有點看明白了,這東西倒是不復雜,就是油墨透過蠟紙,然后沾到了紙上。
“還得把字寫到蠟紙上是吧?”
韓春明點了點頭,“得用鐵筆寫,下邊還得墊上鋼板。”
秦淮茹往里邊木盒里看了看,里邊確實有個特殊的筆,還有一塊鋼板。
鋼板不大,看起來像是一塊小鐵板,鑲嵌在了一塊長木板上,鋼板上看著還有特殊的紋路。
看著油印機,秦淮茹有點躍躍欲試,“韓春明,你給我印個字,我看看唄。”
韓春明也有點手癢,這東西他之前在學校的時候,經常看老師用,他倒是還沒自己上手試過。
“那我就試試?”
秦淮茹點點頭,“試試唄,反正東西也不缺,我這也有白紙。”
她直接把韓春明摁到椅子上,然后把東西推到了他面前。
“嘭。”
“喵嗚,喵嗚。”
“你又上來干嘛?乖乖待著,別搗亂。”
看著跳到桌子上的黑炭,秦淮茹笑著摸了摸它的貓腦袋,然后把它抱到了桌子一旁。
黑炭老實地蹲在桌子上,好奇地看著他倆。
韓春明先把鋼板拿到桌子上,然后又拿了半張蠟紙,這半張蠟紙也是木盒里的,看起來像是丟棄在里邊的。
把蠟紙平鋪在鋼板上,韓春明深吸了一口氣,他挺直腰板,拿著鐵筆,小心地往蠟紙上刻寫起來。
“壞了。”剛動筆,韓春明就喊了一聲,看著蠟紙,他頗為懊惱。
“喵嗚,喵嗚。”黑炭叫得很歡樂。
白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大黑炭,秦淮茹連忙朝韓春明問道:“怎么了?”
韓春明嘆了一口氣,“這東西真不好寫,我一不小心把蠟紙寫破了。”
秦淮茹安慰道:“沒事,再試試。”
“呼。”
韓春明屏住呼吸,小心地又刻寫起來,秦淮茹在一邊看著,也不敢打擾他。
“滴答。”韓春明熱的很,他額頭上的汗,直接滴到了桌子上。
秦淮茹趕緊拿起桌子上的手帕,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韓春明拿著鐵筆,這會也沒拒絕。
下午悶熱的厲害,感覺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別說韓春明了,秦淮茹都感覺熱得很。
走到床前,她把風扇拿了過來,被韓春明一打岔,她都把這玩意忘了。
走到桌子前邊,她把風扇夾到桌子上,風扇頭對準韓春明,接著她把開關推了下去。
風扇嗡嗡地轉了起來,秦淮茹趕緊走了過去,她往韓春明身邊湊了湊,被風扇吹著,可算是涼快了一些。
黑炭在一旁眨了眨眼睛,也慢慢朝風扇挪了過去。
韓春明抬頭看了一眼,然后便繼續刻寫了起來,在蠟紙上寫字,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活。
手稍微重點,便會把蠟紙寫破,輕了吧,不把蠟寫透,油墨還透不過去,得不輕不重才行,像他這樣的生手,可是拿捏不住力道。
又寫了幾十個字,韓春明便放下了鐵筆,半張蠟紙,被他寫破了不少地方。
拿著蠟紙,韓春明把木盒子拉了過來。
“紙呢?”
秦淮茹從一摞書里,抽了一張A4紙出來,她拿著就遞給了韓春明。
接過白紙,韓春明拿著看了看,他有些可惜道:“這么好的白紙,印這個,有點浪費了。”
秦淮茹無所謂地說道:“沒事,你盡管用。”
她超市里還有十幾箱呢,她可不缺白紙。
韓春明沒聽她的大話,他小心地把白紙一折,然后撕成了兩半。
秦淮茹:“…………”
可真是節儉的小男人。
“對了,韓春明,柜子、桌子這么大,你是怎么抬進來的?”被油印機吸引了,秦淮茹還差點忘了問。
“你的鄰居幫我一塊抬進來的,哼,還別說,你這鄰居,還真是挺熱心的。”
熱心?秦淮茹就疑惑了,她這院子里,除了她還有熱心的人?
“韓春明,那人男的女的?叫什么名字?”
韓春明把半張白紙放到一邊,他想了想然后說道:“男的,好像是姓許。”
“許大茂?”
韓春明點了點頭,“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秦淮茹翻了一個白眼,“嗨,什么熱心人啊,這人你以后少搭理他。”
“好。”韓春明高興地答應了下來。
兩人沒再說話,秦淮茹湊近看著他,用油印機印東西。
韓春明把木盒里的紗框擦了擦,然后把蠟紙固定在上邊,這個油印機被用了很久了,今天就是印著玩,所以他也沒再調油墨。
把半張白紙放在最下邊,中間是蠟紙,上邊是紗網,壓實之后,韓春明拿著滾筒,便滾了下去。
秦淮茹在一邊看著,還挺緊張的,“怎么樣?”
韓春明信心滿滿,“肯定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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