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柘的回答是!
天地之間,瞬發無窮殺機!
草葉、樹葉、山石、流云···全都化作了供曹柘調配的劍。
嗶嗶賴賴,還不是要打?
打架斗法嘛!
曹柘慫過嗎?
雙指并攏,凌空一點,這些自然萬物所化之劍,便都仿佛有靈。
自行結成劍陣。
劍陣浩蕩,猶如枷鎖,一層層的落下,套住了那猙獰兇惡的孽龍。
孽龍不可斬,斬之則皇陵塌,龍氣散。
孽龍斬不得···徐鴻儒還斬不得么?
曹柘身形一晃,已經飛至徐鴻儒身前,手掐雷印,將以雷法突襲。
徐鴻儒的魂軀卻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漫天突兀飄下了雪花,若有若無的香氣之中,快速被覆蓋成白茫茫一片的大地上,盛開出一朵朵雪白的蓮花。
“果然你就這三板斧,劍氣、雷法、請神···最多再加上你初創的浩然正氣。”徐鴻儒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捉摸不透他的具體位置,而這句話說道后半截時,分明還能聞到濃郁之極的酸味。
試想,同在一家網絡公司,你苦心孤詣的搞銷售、搞業績、搞營銷,請網紅代言,找水軍刷單,拉踩競爭對手,處處都費盡心機。
而一個剛進公司的新手,他直接編寫了一段新的程序,然后···改變了整個產業結構,即將影響億萬用戶的全新體驗,使得整個互聯網生態鏈都變得更加完整,直接就有出任CEO,迎娶白富美的征兆。更離譜的是,他老爸可能還是公司董事長。
那你酸不酸?
不僅如此,全新的產業結構,將讓你之前多年的努力,直接打水漂,你心里恨不恨?
此時的徐鴻儒,面對曹柘時,便是這樣的心態。
大家都一步一個腳印,苦苦求道。
憑什么你就要快速的彎道超車?
漫天的風雪里,盛開的白蓮,愈發的顯得妖異。
白蓮下,是森森白骨。
而搖曳的花瓣,飄散著異香。
突然那些白蓮徹底綻放,蓮蓬中的蓮子,滾落下來,化作一個個胖乎乎的小娃。
他們哭鬧著,嬉笑著,無比的真實。
無論是氣息還是觸感上來判斷,都是活生生的人。
很快他們全都開始哭鬧。
因為這里太冷了。
冷的受不了。
曹柘這個時候,應該施展法術,引來火,或者以樹葉剪切幻化為衣物,披在這些小娃娃身上。
當然,心腸硬一些的,便篤定這些全都是幻覺。
隨后揚劍斬之,殺個痛快。
以上選擇,曹柘當然是一個都不選。
單手一推,陰陽二氣輪回旋轉。
巨大的陰陽磨盤通天而起。
漫天的風雪,氣象的變化,都被收止,隨后···崩碎。
“你說我就三板斧,這一斧頭···你扛得住嗎?”曹柘冷笑著說道。
陰陽磨盤繼續推動,沒有去尋找徐鴻儒飄渺不見蹤影的魂軀,而是順勢而下,落向對方被束縛的肉身。
便是天上的神仙,肉身與魂魄之間,亦有牽連。
何況徐鴻儒只是一介妖道?
曹柘這一手,叫攻敵必自救!
誰說修仙了就用不了獨孤九劍?
劍法雖會過時,但是其中的戰法,卻永不褪色。
山勢橫斜,天地一瞬顛倒。
筆直的山峰,突兀且主動的往曹柘撞來。
徐鴻儒以孽龍勾連地脈,行妖法改換天與地的位置。
當然,這其實是一種感官、磁場上的扭曲。
就像一個人喝醉了酒,感覺很多事物出現了重影,看到了很多東西都出現了歪曲。
那不是世界在變化,而是人本身的視角,出現了偏差。
曹柘閉上雙眼,站定于原地。
袖袍一甩,滿頭的白發,在狂風和沖來的山勢撞擊之下,瀟灑的飛揚。
太極拳順勢揮灑,一切宛如行云流水一般,流暢如意。
盤旋的太極圖,以曹柘為中心,定住了一切混亂的地氣、風水。
黑白盤旋的陰陽雙魚,化作一個平面,壓住了整片山巒和大地。
顛倒的世界,一瞬回歸平常。
徐鴻儒的魂軀,從風的縫隙里,被擠壓出來,震驚的看著曹柘這一手太極拳推動的太極圖。
“以拳法糅合真氣與法力,竟推出了定地火水風般的太極圖···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對···是哪位尊神下凡?”徐鴻儒驚的完全無法動彈,卻絕不甘心,即將敗給一個和他一樣的修行者。
他更愿意相信,這是大佬開小號,來新手村虐菜。
此時曹柘體內的不死炁,突然暴漲,從原本的五粒,成長到了八粒。
八粒不死炁,站定八卦方位。
太極八卦之圖,在其體內應運而生。
一瞬間,所有由徐鴻儒締造的氣象,全都得以平復。
那些猙獰的孽龍,也在太極圖的推動下,被塞回了皇陵之中,被迫平息怒火。
曹柘睜開雙眼,淡漠的看著徐鴻儒:“你說你能知前后事,卻算到了這一遭么?”
徐鴻儒瞪大了雙眼,眼中好似有流光飛淌,突然他像是看到了極為恐怖的景象,發出刺耳的驚叫。
“怎么可能!”
“這不可能!”
“你如何能做到,時刻進步,瞬息成長?”
“我算到了你的一種可能,你就會立刻衍生出三種以上,更強大的可能,直到···無窮無盡,遮天蔽日!”徐鴻儒崩潰大喊。
曹柘卻沒有將徐鴻儒的這些呼喊當一回事。
人是活的,未來也一定是活的。
徐鴻儒當真算盡一切,就不會算不到曹柘入九天之下的罡風中,不僅無恙,反而習得一式神通。
此時也是一樣,曹柘確實似乎一直只用三板斧。
那是因為,所遭遇的對手,沒有資格讓他再用更多。
等到有必要的時候,曹柘自然會解鎖更多的技能。
“你不是有話沒說完么?”
“我等你,給你機會讓你說,你繼續!”曹柘說道。
徐鴻儒卻不說話,而是突然一爪,刺向自己的額頭。
一擊之下,三魂七魄竟然四散開來,化作十道流光,以不同的遁法,逃向不同的方位。
他這一招,是要短尾求生。
即便是有一部分魂魄被囚,也能逃出一部分,再想辦法修復補全,重新來過。
曹柘站在未曾散去的太極圖中,輕推云手。
太極圖轉動,逃竄的三魂七魄,盡數順著氣數流轉,須臾間順著天地間卷動的氣流,完全無法掙扎的轉動回來,重新合成一個整體。
“讓你走了嗎?”曹柘問道。
徐鴻儒身上,還有很多秘密可以挖掘。
就這么殺了,可惜了!
何況,他還會大量的道法、佛法以及一些歪門邪道、旁門左道的法門,曹柘也要從他身上逼問出來。
便是不學,也是一種知識的積累。
嘗過了積累之后,推陳出新的好處,曹柘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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