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塌房的感覺。
陸女士從病房出來,一個電話打到喬文瑾那里。
喬文瑾以為好友是來安慰自己的,焦心地跟好友訴苦:“常安,我家老二怎么辦啊?”
陸女士沒心情關心她家老二:“你確定那是帝都商領領?”
“確定啊,她樣貌沒怎么變,就是比十八歲的時候還要漂亮。”喬文瑾一想到自家傻兒子和商家那姑娘咬耳朵的場景就憂心,“肯定是因為長得漂亮,我家老二才鬼迷了心竅,跟她——”
陸女士嚴詞打斷:“不可能!”
喬文瑾很懵:“啊?”
“如果那是帝都商領領,你家老二跟她就不可能。”
喬文瑾不理解:“為什么不可能?”
如果是同一個人,那就是召寶的女朋友!
陸女士隨便謅了個理由:“因為你家老二丑。”
喬文瑾:“……”
喬文瑾好氣啊,要不是閨蜜,她就摔電話了:“有個詞叫丑帥你知道吧?我家老二只是帥得不明顯,雖然我也不太滿意帝都商領領,但我家老二配她是夠的。”
陸女士還不確定帝都商領領是不是華城商領領,但萬一是呢?
所以不能輸。
她聲音比喬文瑾更大:“別想,不配。”
“……”喬文瑾覺得她今天太奇怪了,“常安,你怎么了?”
陸女士很矛盾,一邊不希望帝都商領領就是華城商領領,一邊又忍不住將把她們兩個畫等號。
這等號一畫上,她就聽不得有人說商領領不好。
“人家帝都商領領怎么了?你不就聽了點她的傳聞嗎?你親眼見了嗎?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先不說她跟你家老二可不可能,就算……”陸女士停頓了一下,“就算下輩子有可能,那也是你家老二賺了,人姑娘多漂亮。”
喬文瑾:“……”
她越聽越懵:“常安——”
那邊:“嘟嘟嘟嘟嘟……”
喬文瑾:“……”
陸女士掛完電話,在心里自己說服自己:帝都商領領肯定不是華城商領領,肯定是哪里弄錯了。
會不會是商家生了雙胞胎?其中一個流落在外?
不排除這種可能。
陸女士回答病房,前思后想了好一陣,沒忍住:“蘇女士。”她有點欲言又止。
蘇蘭蘭扭頭:“怎么了陸女士?”
“有個事兒想問你。”
“什么事啊?”
陸女士看看蘇蘭蘭,又看看商進財,直接問不太好,于是她旁敲側擊:“領領她是像外公外婆那邊的人?還是像爺爺奶奶那邊的人?”
蘇蘭蘭警鐘敲響:“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假冒商老板父母的事,可不能讓景家人知道。
陸女士表情自然:“我看領領跟你們夫妻兩個長得也不太像,就想著是不是像爺爺奶奶或者外公外婆。”陸女士自圓其說,“我這不是好奇嘛,要是領領像外婆那邊的人,說不準以后的小孩也像外婆那邊。”
商進財埋頭喝湯,眼珠子亂轉。
蘇蘭蘭就淡定很多,扯謊也不眨眼:“哦,領領像他外公。”
陸女士若有所思。
景河東忍不住去看商進財鹵蛋一樣光滑的光頭,在心里祈禱:未來孫子孫女千萬千萬不要像外公。
陸女士隨便找了個理由,跟景河東出去了,她想去找點關系查查。
心里揣著事,陸女士走在前面,走得很快。
景河東跟在后面:“老婆。”
“老婆。”
陸女士沒答應,想事想得出神。
景河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你怎么了,老婆?”
“沒什么。”陸女士心想:肯定不是同一個人,應該只是長得像。
“老——”
陸女士突然停下腳:“噓!”
景河東立馬閉上嘴,被陸女士拉著躲到了一棵樹后面。
這條路是去住院部的必經之路,因為天氣好,有不少出來曬太陽的病人和家屬。
商領的前面站了個人,男孩子,年紀不大,他提著一籃水果,面色驚慌、手腳局促。
商領領問:“來醫院干什么?”
他很戰戰兢兢的樣子:“我來探望病人。”
他姓藍。
就稱呼他為藍少爺吧,他是陳孝賢的狐朋狗友之一,商進財遭罪那天他也在船上,不過他沒吸,他是去玩sex派對的,玩的時候還喜歡拍視頻。
商領領掃了眼他手里的水果籃,里面有個信封:“給商進財的?”
“這是我給的賠償。”他低頭,怕得不行,“我我我只踢了他一腳。”
他這輩子都忘不了那個晚上,他被商領領綁在巨型的轉盤上,玩人體飛鏢……
他沒抗住,交出了視頻。
商領領站在樹蔭下,陽光透過葉子的縫隙,把陸離光怪的斑駁照進她眼里。
女孩子的聲音清清甜甜:“知道陳孝賢的腳是誰打斷的嗎?”
藍少爺呼吸一滯。
“欠什么還什么,欠一腳當然是還一腳了。”
藍少爺背脊發涼、頭皮發麻,雙腳忍不住往后退:“我視頻都給了,商姐,你就饒我一次吧。”
“站好。”
瞬間,他腳跟灌了鉛似的。
商領領發誓,她沒打算真踢,要真踢也不會在這,她就是想嚇嚇他,讓他長個教訓。
她走上前——
后面有人喊:“領領。”
商領領回頭,稍微怔了一下:“陸姐。”
陸女士從樹后面出來:“有沒有時間?能不能跟我聊聊?”
商領領雙手垂放身側,秒乖:“有時間的。”
藍少爺趁著這空檔,拔腿跑了。
陸女士夫妻和商領領去了對面的咖啡店,點了三杯咖啡。
景河東還沒搞清狀況,坐在老婆身邊,當個背景板。
商領領攪著咖啡。
陸女士先開口:“我跟深明醫院的方太太是朋友。”
攪動咖啡的湯匙咕咚一下,掉了。
商領領抬起頭。
陸女士神情復雜:“方太太說,今天在陳家的婚禮上看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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