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女士神情復雜:“方太太說,今天在陳家的婚禮上看到了你。”
這句話剛說完,陸女士頭一回在商領領的臉上看到了驚慌的表情。
陸女士心里已經有了答案:“是她認錯了人,還是?”
不承認的話,要編一個很多個謊去圓。
商領領壓下心頭的不安和慌張,低聲、以認錯的姿態承認:“沒認錯。”
“那你是?”
她說:“我是帝律公館的商領領。”
多年前,陸女士帶景見去帝律公館探親時,見過年幼的商領領。
“對不起陸姐,我騙了你。”商領領開始在心里預設接下來會發生的所有可能。
陸女士不是個強勢的人,不會咄咄逼人,她很冷靜理智:“你隱瞞身份的理由方不方便告訴我?”
商領領眼神真誠:“我想要重新開始。”
這話不假。
只是商領領沒有說透,也不提景召。
“召寶知不知道?”
“他不知道。”
陸女士問:“那你打不打算告訴他?”
商領領沒有猶豫:“我想等以后再告訴他。”
陸女士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商領領知道說什么、怎么說對自己最有利。
“我以前的名聲不好聽,有一些很不好的傳聞,我不確定景召會不會介意。”
話里一半真一半假。
商領領不敢全部坦白,也不敢完全撒謊。
“您相信我嗎?”她目光無比的真誠,和剛剛那個要踹人的她截然不同,就像猛獸收起了利爪,露出乖順的一面,“我不會做任何傷害景召的事情,您相信我嘛?”
“相信。”
這一點陸女士沒懷疑過。
“那您會告訴景召嗎?”
商領領開始稱呼陸女士為“您”,語氣很小心翼翼。
她在懇求,也在示弱。
她還沒有把握,她想等景召更愛她的時候,等他們分不開的時候,再揭開丑陋。
陸女士看懂了她的迫切,也認真思考了:“我告訴召寶的話,會有兩個可能的結果。他不介意,那我就是枉做小人,他介意——”
陸女士停頓幾秒:“以我對召寶的了解,這種可能不太可能,退一步講,就算他有點介懷,也絕不可能到分手的程度。”
雖然沒有做很多年的母子,但陸女士很了解景召,他這個人,要么不碰人姑娘,要碰了,就斷沒有中途撒手的可能。
陸女士喝了口咖啡,已經過了震驚那個勁兒,神情很平靜:“我不瞎,看得出來你很在乎召寶,你的身份、你那些傳聞我作為長輩可以接受,所以不會因此去棒打鴛鴦。至于召寶的態度,我剛剛說了,他不是那種會隨便在一起、隨便分手的人,說到底這是你們兩個當事人的事情,我不好過多插手。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召寶是很聰明的人,這些事瞞不了很久,要怎么坦白,你得早做打算。”
這個結果,商領領猜到了,陸女士是商領領見過最明事理的人,她心思活絡剔透,做事又磊落,斷不會做那根棒打鴛鴦的棒子。
商領領用力點頭:“我知道的,謝謝陸姐。”
“別急著謝我,我是召寶的家長,要是你們倆有個什么,我很難不偏袒自己的孩子,所以有些不好聽的話我今天也要先說明白。”陸女士語氣鄭重,臉上是少見的嚴肅,“領領,我相信你是一回事,但我不可能當這個事情沒發生過,我不會用耳朵去了解你的那些傳聞,我會用自己的判斷力去了解。”
商領領乖順地點頭。
那么,她絕不能讓陸女士知道她曾用籠子囚禁過景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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