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官道,路就平坦許多。
野豬被喂了藥,裝在麻袋里,一直睡著,不過這野豬身上有一股臭味,徐琛擔心楚錦兒不喜,便坐在靠近野豬一側,將楚錦兒結結實實地擋著。
縱使牛車上墊著稻草,坐久了還是不適,楚錦兒覺得還是做小鯉魚好些,可以在水里自在地游走,根本不會累。
她轉頭,見徐琛一直端坐著,干脆將他的胳膊拉過來,抱著,頭靠在徐琛的肩頭,她打了個哈氣,咕噥一聲,“好累。”
徐琛正要抽出來的手一頓,他打量了楚錦兒一眼,終是放松了肩頭,讓楚錦兒靠的舒服些。
不知是徐琛身上的味道好聞,還是她靠著舒服,楚錦兒不知覺中便睡了過去。
“錦姑娘,醒醒,快到縣城了。”城門就在前頭,徐琛輕拍拍楚錦兒的胳膊,將人喚醒。
坐牛車快許多,一個時辰就到了。
睡的越久越是覺得疲累,楚錦兒沒睜眼,腦袋往旁邊蹭了蹭。
“錦姑娘。”徐琛有些不自在地扶著楚錦兒的肩頭,想將人扶起來,“再睡該頭疼了。”
楚錦兒嗯了一聲,才勉強睜開眼。
待她醒了神,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經靠在了徐琛的懷里,方才蹭的正是徐琛的胸口,最后一點困意消散,楚錦兒又拿臉蹭了蹭徐琛的胸口,而后滿足地說:“這樣做人,倒是舒坦不少。”
早知道靠在徐琛懷里如此舒適,她一早就躺了。
“錦姑娘慎言。”徐琛這話說的有些無力。
他也不是故意將楚錦兒抱在懷中,實在是這姑娘睡著時太不安穩,腦袋從肩頭落到他手臂,而后甚至不滿足地試圖靠在他腿上。
徐琛身子僵硬的如同石頭,最后楚錦兒閉著眼,整個人蹭到他懷中。
頂著金伯‘啥都懂’的眼神,徐琛到底還是小心將楚錦兒攬靠在懷中。
楚錦兒可不知道慎言是何意,她干脆半個身子攀在徐琛身上,探頭朝前看。
相較于昨日見到城門的恐懼,今日的楚錦兒就放松的做,不過她仍舊提醒徐琛一句,“不去醫館。”
歡姐姐說人類除了吃的穿的,最讓妖羨慕的便是這醫術了,她們做妖的,病了傷了只能自己尋摸些藥草來治傷,不過許多傷著總會因用錯了藥而丟了命。
“錦姑娘今日身子無礙,不去醫館。”徐琛也想到了昨日,他先是回了一句,而后不知為何,腦中出現初見楚錦兒那一幕。
他暗暗念了一句非禮勿視,隨即扶著楚錦兒肩頭,讓她自己坐好。
“徐琛,我不要——”
話還未說完,楚錦兒突然叫了一聲,她直接探手,摸上了徐琛的耳朵,“你耳朵紅啦。”
徐琛避開楚錦兒的手,側坐著,不讓她再碰,他清了清嗓子,“許是,許是天熱。”
“我的呢?”楚錦兒一直生活在那一片四季如春的地界,她可不知何為天熱,她好奇地將耳朵湊到徐琛眼前,讓他看看自己的耳朵可是一樣的紅。
小巧的耳朵精致可愛,耳珠白玉一般,陽光下還能看到細軟的絨毛。
便是清心寡欲如徐琛,見了這一幕,也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錦姑娘,城門到了。”徐琛慌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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