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再控制不住對自己人下殺手,就別怪我不念同門之情。”
宋娉婷不為所動,又冷冷地注視了一眼剛才沖著她叫囂的祝大山。
失去神智的祝大山竟然被宋娉婷這一眼嚇得打了個哆嗦并低下了頭。
這就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宋娉婷對自己的師弟師妹嚴厲,哪怕他們神智不清,還是讓他們本能的有所畏懼。
越過白骨地,眾人看到了一道石門,門框上方刻著“天外天”三個字。
“終于到試煉塔前往天外天的終點了。”
姜夏低落的情緒一掃而空,整個人興奮不已。
其他人也是如此,就連被封了丹田靈力的季崇禮三人也十分高興。
出了白骨地以后,他們體內的殺伐之意就慢慢減退,連帶著被負面情緒操控的神智也在慢慢的清醒過來。
看到他們眼中的暴烈氣息退卻,宋娉婷這才上前給他們解封了丹田。
“我們應該是最早到達這里的人,為了以免多生事端,還是早點離開這里前往天外天吧。”
宋娉婷說完第一個跨入敞開的石門之中,石門后的景象一片漆黑,所以她的身影在跨入石門后就消失在眾人眼中。
姜夏幾人也隨之進入,但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之前被殺伐之意操控過心神的三人卻怎么也進不去,就好像又一層看不見的結界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任他們使出渾身解數都不管用。
“倪道友——”
季崇禮慌了,好不容易渡過這最后一關,沒想到卻在最后一步上止步不前,他不得不求助自己的兩位隊友。
但是倪家姐妹又有什么辦法,這道石門又不是因為陣法攔路才不讓他們進去,應該是因為他們此前在白骨地的時候心志不堅,被負面情緒操控了心神,從而被試煉塔淘汰。
況且在白骨地珠珠已經幫過季崇禮一次,后來又及時封印了他的丹田靈力,否則他如果對自己下殺手的話,恐怕早已死在她的劍下。
“季道友,后會有期。”
倪家姐妹朝他拱了拱手,便攜手進入石門之中。
季崇禮只能無奈的看著她們消失不見。
心中剛開始還有些不甘和委屈,但是他回想這一路走來的所有經歷后,最終變得釋然。
自己有什么好不甘和委屈的,兩位倪道友一路上給了他很多的幫助,要不然以他的實力不僅不能進試煉塔,恐怕根本走不到這里。
對他來說,在試煉塔里所有的收獲已經讓他不枉此行了。
更何況當初,自己明明抱著見一見世面,能走多遠走多遠的心理,不知何時卻會變得這么貪得無厭起來。
怪不得世人常說斗米恩升米仇,兩位倪道友幫了他那么多,竟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把她們對自己的幫助變成理所當然,失了應有的感恩之心,想到這里,季崇禮愈發愧疚難當。
還好他沒有釀成恩將仇報的大錯,現在醒悟也為時未晚。
沒多久,進不了天外天的三人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拉扯之力傳來,瞬間周圍的景致倒轉,等一切定格之時,他們已經出了無涯秘境。
而進入石門里的珠珠幾人的面前出現一條看不到邊際的石階。
珠珠看到宋娉婷已經邁上石階走在最前頭。
身后緊緊跟著姜夏三人。
周圍除了這一條石階之外就是一片虛無,誰也不確定若是踏錯出石階的話,會有什么后果。
不過六人能清晰的感覺到進入石門以后,這里的氣息不再是單純的靈氣,還有其他的能量氣息。
這種氣息所蘊含的能量遠在靈氣之上,讓人心驚肉跳。
幸好,那種陌生的能量氣息不被他們身體吸收,若是如此,他們恐怕當即就有可能被那股能量氣息爆體而亡。
幾人也不知道沿著石階往上走了多久,就在幾人都有些身心俱疲的時候,驟然看到前方石階終于有了盡頭,而石階盡頭則是一片耀眼的亮光。
眾人看到這一幕,頓覺身體不那么疲累,個個加快了腳步走到石階的盡頭,原來那片亮光正是陽光通過石門的縫隙照耀下來所產生的。
走在最前面的宋娉婷推開石門,頓時大片的金色陽光傾瀉而出灑在他們身上,被陽光一照,讓他們的疲累全都一掃而空,連帶著jing神也好了許多,六人又恢復了滿血復活狀態。
當他們走出來后,就感覺到周圍有許多到視線掃了過來,抬眼望去,便看到不遠處有將近百人在注視著他們。
有的目光好奇,有的不屑,還有的緊張等等。
結合這些人各不相同又差異很大的衣服款式,幾人心里便猜到這些人來自其他靈界,而且他們還來自不同的地方。
應該是其他靈界上提早闖出試煉塔的修士。
姜夏本來以為他們是最早來天外天的一批,還有些沾沾自喜,結果來到天外天,這才才發現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或許在九州靈界,他們是同等境界修士里的佼佼者,但放眼整個大千世界,或許會有很多同境界的修士遠在他們之上。
怪不得這里會叫天外天,姜夏好像悟到了一些。
眼前是一座可容納上萬人還錯錯有余的廣場,廣場周圍有十個石門。
此刻正有兩個石門再次被人推開,又有十幾人從石門里走出來,廣場上的人漸漸越來越多。
珠珠幾人身后的石門也再次傳來轉動聲。
她回過頭看到了太清宗吳明軒帶著太清宗十幾個金丹真人走出來。
他們來自同一個靈界,此后群英擂臺賽可能需要相互合作才能有希望進入前十名,珠珠和對面太清宗吳明軒同時點頭致意。
“在下是太清宗曦月真尊坐下弟子吳明軒,這十三人都是我的師弟師妹們,不知各位道友怎么稱呼?”看書溂
能第一個破解石門上的陣法,又不受殺伐之意影響通過白骨地,吳明軒對他們幾人很是敬佩。
就算后面不會聯手,他也想和這幾人結交。
“我姓倪,這是我姐姐。”
珠珠說完又覺得未免太過簡短有些顯得不尊重人,便又補了一句,“各位道友可以稱我姐姐倪道友,稱我小倪道友就行。”
太清宗眾修士點點頭,行走在外,有些修士喜歡低調行事,不愿意出風頭,更不愿意透露姓名也能理解。
珠珠介紹完,吳明軒視線又轉向宋娉婷,除了那對姐妹花,只有這個女修讓他感覺到忌憚,可見這支隊伍里,應該是這三個女修為主力。
身為分神女真尊的真傳弟子,從小跟著師父見多識廣的吳明軒從不小瞧任何女修,所以對這個隊伍里是三個女修實力最強也見怪不怪。
“我叫宋娉婷,來自紫云大陸混元宗秋澤真圣坐下弟子,這三位都是我混元宗師弟師妹。”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jing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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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我有沒有說過,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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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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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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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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