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莫要糊涂!來人吶!將他們都給我殺掉,一個不留!”鐘遠山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彈,只能對旁邊的下人吼。
“誰敢!”王鶯眼神凌厲,望著周圍的所有家丁,一股從上而下的氣勢怔住了所有人。
家丁們看了看鐘遠山,又看了看王鶯,似乎才明白過來,好像家主鐘遠河死了以后,其實并沒有確定新的家主是誰?
猶豫了一會,那些正欲拔刀的弟子一個個慢慢退了下去。
“反了,反了,你們一個個都要反了!讓我們鐘家這么被人欺負,簡直愚蠢至極,一個個被人害了還不敢反抗……”
鐘遠山喊叫著的聲音突然停了,南宮瑾伸手點了他的啞穴!
“聒噪!”南宮瑾皺眉。
眾人頓時覺得清凈了許多,鐘遠山只能怒目瞪著眾弟子在王鶯和白傾城的吩咐下將鐘遠河的棺材打開。
一直站在旁邊的白清鳳看到南宮瑾看過來,臉色紅潤的抬起眸子迎了上去,哪知南宮瑾并未注意到她,目不斜視的又回到座位上。
白進忠臉上現出些許失望,這樣白傾城都不死,還真是命大!
白清鳳目光隨著南宮瑾,看著他坐下才念念不舍的收回,卻沒有如同白進忠那么忐忑,她胸有成竹的冷哼一聲,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更甚,就算是知道鐘遠河沒死又怎樣,她又救不回來!
想罷,她不動聲色的挺直了腰板,暗道那人真是神機妙算,先留了后手!
幾個弟子將鐘遠河的身體搬了出來,鐘遠河雖然已經死了兩天,但皮膚紅潤,身體也不僵硬,眾人都心下疑惑,難道白傾城說的是對的?
白傾城站在最前頭,看著鐘遠河嘴里吐出的鮮血染紅了身上穿著的壽衣,摸了一把他的頸脈,果然,還有生機!
“如何?”王鶯問道,心里忐忑,望著鐘遠河紅了眼眶。
“還有生機!”白傾城手上不停,取了一些鐘遠河唇邊的血液,拿出銀針試過后,確定是吃了其其草中毒!
王鶯的眼淚流了下來,周圍的家丁弟子都松了一口氣,家主沒死,是差點被他們關死了!
眾人這才憤怒的轉頭看著鐘遠山,鐘遠山被點了啞穴,說不出話來,眾人只看到了他閃爍的眼神。
南宮瑾退于人后,看了一眼被眾人包圍的白傾城,微皺眉頭,心想她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別人怎么搭上人命都要害她?
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憐憫之心又升起來了,他趕緊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醒醒,還沒被教訓夠?
卻見白傾城胸有成竹的抬頭:“鐘家主還有生機,但此時急需一味藥材,烏子貝,一般藥房都有賣,煩請夫人派人快馬加鞭去買,一個時辰內必須回來!”
“好,好!”王鶯連聲答應,趕緊吩咐功夫好的弟子去買,鐘家的人善輕功,不需要騎馬,就算到寧安城來回也不用一個時辰。
聽到家主有救,鐘家的所有弟子都驚喜不已,更是一下子去了十多個人。
此時鐘遠河已經被移到了一個床榻上,白傾城在鐘遠河的頭上插滿了銀針,將郁結的血脈疏通,感覺鐘遠河的脈搏逐漸增強,但一直沒能醒來。
王鶯和鐘靈秀攥著鐘遠河的手,喜極而泣。
南宮瑾將鐘遠山的穴道解開,連說了兩個“得罪”,鐘遠山哼了一聲,冷冷的轉過背,卻再也說不出那些犀利的話語來。
鐘遠河竟然沒死!
這個消息讓他震驚,之前鐘遠山以為白傾城胡謅,可眼下看來是真的,此時他心下很是慚愧,為了那所謂家主的虛名,他差點殺了自己的胞弟!
此時鐘遠河安安靜靜的躺在榻上,就算是沒睜開眼睛,家主的威嚴仍然讓鐘遠山打了一個寒顫!
兩人從小到大,鐘遠河并沒有哪里對不住他這個哥哥!一瞬間鐘遠山覺得自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眾人沒有在意到鐘遠山在想什么,都沉侵在鐘遠河沒死的喜慶中,只要出去的弟子將藥材買來,家主就不會死!
白傾城又立了一功!
白清鳳捏著的拳頭攥緊了手,咬著牙看了看南宮瑾卻又沒說什么。
半刻多鐘,出去的弟子回來了!
當先一人跪在了王鶯跟前,臉有愧色:“夫人,沒買到!”
“怎么回事?”王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沒有!”那弟子跪著沒有抬頭,“現在雖然是夜間,但我們將那些藥房的掌柜都叫醒了,都說沒有!”
“不可能!”白傾城站起,“烏子貝并不是很珍貴的藥材,一般大大小小的藥房都有賣,怎么可能沒有?”
“是真的,白姑娘!”那弟子抬頭道,樣子不像撒謊,“那些掌柜都統一說藥兩天前被人買走了!”
“買走了?”白傾城心中如同驚雷劃過,終于猜測了心中的想法,鐘遠河吃的其其草,并不是誤食,怕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眾人還在驚訝之下,出去的弟子一個接著一個回來了,他們差點將整個寧安城都翻了個遍,都說沒有。
“怎么辦?”王鶯拉著鐘遠河的手快要哭了出來。
“必須找到其其草,不然一個時辰后,鐘家主難逃一劫!”白傾城道。
“怎么會沒有藥?為什么?”鐘靈秀哭道,轉過來拉著白傾城的手,“傾城,你一定能救活的,一定能救活我爹的,我相信你,能的,對不對?”
白傾城沉默不語。
不能慌,越是關鍵的時刻,越不能慌!
這明顯就是著了別人的道。
白清鳳看著白傾城幸災樂禍,白傾城這次死定了!
白進忠不動聲色的后退了一步,心里高興面上卻冷漠如常。
“你們,有誰家里有烏子貝?”風靈君轉頭急切的問,烏子貝并不罕見,可能有些人家碰巧有也不一定。
鐘家是武學世家,并沒有準備這些藥物,所有人都搖頭,王鶯派人屋內到處搜了一遍,沒有找到。
吳婉芝也搖頭:“這藥用法不多,上次我們府里有一根,可已經被用了,此時白府也沒有,你知道哪里有嗎?”說完她用手肘撞了撞白進忠。
“怎么可能有?”白進忠點頭附和,“上次家里總共就那一根,大嫂也知道的。”他一邊說一邊看了躺著的鐘遠河一眼,真是天注定啊!
白傾城,看你這次還怎么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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