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靈君心里越發急了,怎么關鍵時刻什么都沒有呢,她看著白傾城:“傾城,只能用烏子貝嗎?或者可以用其他藥品代替?”
“哪那么容易,烏子貝雖然常見,但能代替它藥效的藥極少,”白進忠在一旁風言風語,“而且更珍貴難尋,比如鄔捎花,璘枝,這些東西在中原根本見都見不到,更別提更加珍貴的……”
轉靈草!
白進忠還沒說完,白傾城突然抬頭,神采奕奕的看了南宮瑾一眼,眼中冒著星光。
南宮瑾正無聊的喝著茶,被白傾城這一眼看得心里一咯噔,心里一股不詳的預感升起。
白傾城“哈”了一聲,她怎么忘了,方才一時只顧得慌亂,怎么忘了手里有轉靈草。
“怎么了?”王鶯看著靜默的白傾城一下子動了,趕緊讓開。
白傾城走到鐘遠河的身邊:“扶起來!”
“藥沒有找到,不能再亂動了!”白進忠吼,“再亂移動,鐘家主就真的沒命了!”
聽著白傾城的話上前準備扶人的弟子頓了一下。
“扶起來!”白傾城又說了一聲。
“你!”白進忠上前準備阻止,被白傾城一個眼刀子掃了回去。
他悻悻的坐下,好,好,就看你沒有藥的情況下怎么起死回生!
眾人在王鶯的示意下將鐘遠河扶了起來,白傾城走近,將鐘遠河頭上的銀針拔掉了。
同是大夫,見白傾城如此做,白進忠忍不住開口:“你這樣就加速了鐘家主死亡的時間,此時沒有藥,你還要怎樣折騰?你……”
他的話在白傾城從懷里掏出的一株藥草時消失了,只見他雙目盯著白傾城手里的藥一動不動,呆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將這藥搗碎取汁!”白傾城吩咐緊跟在旁邊的鐘靈秀。
“好!”鐘靈秀看著白傾城的動作,知道爹有救了,快速接了藥。
“那是什么?”吳婉芝站得遠一些,沒有看清楚是什么,悄聲問白進忠。
“轉靈草!”白清鳳看見了,也認識這個東西。
“轉靈草?她怎么會有轉靈草?”白進忠呆呆的望著,看著鐘靈秀快速端來藥汁,白傾城給鐘遠河灌下。
完了,一切都功虧一簣!
白清鳳后退一步坐在了椅子上,千防萬防,怎么沒有防到她有這個東西。
“清鳳!”吳婉芝上前扶住她。
白清鳳搖搖頭,沒有說話,臉色颯白。
在白傾城拿出轉靈草那一刻,鐘遠河就已經活過來了!
“有救了?”風靈君不太確定,問白傾城。
白傾城點頭。
“好極了!”風靈君松了一口氣,轉頭握住王鶯的手,“我就說嘛,鐘家主洪福齊天,命不該絕!”
“是啊是啊!”王鶯喜極而泣,“遠河從來沒有害過別人,也沒有什么樹敵,這么一個好人,不會出事的,肯定會好好的!”
鐘家下人聽到家主沒事了的消息,一時間歡呼雷動,各個府都高興得奔走相告。
南宮瑾在白傾城拿出轉靈草的一瞬間,之前心里那猛地一跳,終于明白了白傾城要做什么!
她居然當著他的面拿他的藥去救別人的命!
還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眼前所有人都沉侵在歡樂之中,南宮瑾發作不得,只得暗自瞪著眼睛,咬著牙!
感覺這一趟,不如不來!
白傾城將碗里的藥汁喂完了,抬頭:“此時需要一個功力高深的人來助鐘家主打通筋脈!”
鐘遠山第一個走上前:“我來!”
此前他為了家主之位,差點害了鐘遠河,這下愧疚之心正重,自告奮勇。
“還是我來吧!”風靈君道,鐘家弄了這么一遭,起因還是因為白傾城,況且,鐘遠山的功力可能還不及她。
“嫂子,還是我來!”鐘遠山繼續道。
“不用你!”風靈君還沒說話,白傾城打斷了他。
鐘遠山成功的閉了嘴,風靈君卻對著白傾城瞪著眼睛:“傾城別鬧,這里功力最高的除了我就是鐘世伯,再也沒有旁人了!”
“有的!”白傾城笑了笑,轉頭看著在一旁無動于衷的南宮瑾,“璇璣公子,可否請你幫個忙?”
對哦!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方才南宮瑾可是以一人之力阻止了眾人的戰斗,論功力,恐怕沒有人比得過這璇璣公子了吧!
只是,南宮瑾始終是個外人,這樣請人,始終不得禮數。
可又換過來說,見人困難而伸出援手,乃江湖俠義之道。
白傾城笑意盈盈:“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璇璣公子不會拒絕的吧?”
南宮瑾臉上的肌肉著實抽了兩抽,沉默了半晌,最終冷著臉放下茶杯,起身走到鐘遠河的背后。
“多謝璇璣公子相助!”王鶯給南宮瑾行禮!
南宮瑾微微點了點頭,心里已經將白傾城問候了千百十回!
南宮瑾伸出雙手抵住了鐘遠河的后心,咬著牙閉上眼睛輸入內力。
哪知手腕上一陣柔軟的觸感傳來,南宮瑾動作一頓,募地睜開眼睛,看見白傾城伸手拿著他的手腕移了兩寸:“這里!”
南宮瑾一呆,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手腕,五根手指細細的,白白的,柔柔軟軟的,青蔥一般捏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他大腦慢慢的毫無意識,突然想到就在前一晚,白傾城在他耳旁故意說的話,輕輕柔柔的,拂的心里癢癢的!
半晌,南宮瑾耳根一抹看不見的紅暈悄悄爬上,是那羞澀的桃花顏色。
他自小長在深宮,宮里宮女眾多,卻因為母妃病弱早亡,自己也豎起了渾身的刺,平常女人根本近不得他的身。
那白嫩的手指只兩息時間就放開了他的手腕,南宮瑾如同一截木頭般還沒反應過來,白傾城已經轉過頭忙著鐘遠河的藥去了。
抬眼飛快的瞟了前方的身影一眼,南宮瑾有些心虛的覺得自己病了,腦子病得不輕。
眾人等了半個時辰,鐘遠河在眾人的注視下醒了,雖然還很虛弱,但性命已經無礙。
鐘家人歡歡喜喜的撤了置辦喪事的東西,換上了喜慶的大紅,整個鐘府鑼鼓喧天,一派喜氣洋洋。
“多謝!多謝大家,多謝!”王鶯哭得稀里嘩啦,對眾人感激不盡。
白進忠干咳了一聲:“應該的應該的,本就是我們白府捅出來的事,鐘家主沒事真是萬幸,萬幸!”
白清鳳涼涼的看了白傾城一眼,眼里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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