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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女史為何如此-第20章 降職是好事
更新時間:2022-01-09  作者: 秦晾晾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宋女史為何如此 | 秦晾晾 | 小說在線閱讀 | 明智屋小說網 | 秦晾晾 | 宋女史為何如此 
正文如下:
“好像有點兒顯懷了。”

臥房里,杜薄輕輕的趴在羅衣的小肚子上,貼著衣裳很認真的聽著,一邊聽還一邊說道:“我是你爹。”

羅衣微微皺眉,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奇怪。

像罵人一樣。

“你娘懷你很是辛苦,你可千萬不要胡鬧啊。”杜薄抬起頭來,看著羅衣白嫩的臉頰,“聽沒聽到,小念衣?”

羅衣只覺得好笑:“你就這么肯定是個女兒?”

“當然。”

杜薄起身坐在她旁邊,開心道:“我問了咱們府上的那些生養過的,都說你的懷像應該是個女兒,肚子尖尖的。”

“不要胡亂打聽,是個兒子也好啊。”羅衣道,“將來定要讓他好好習武,比你強上一百倍。”

“誰說我不會武功,我那平日里都是讓著你罷了。”杜薄撇嘴。

“不過生個女兒也好,我也喜歡女兒,多乖啊。”

羅衣瞧著杜薄的樣子,又道。

“生女兒脾氣就該像你了,定是個不讓人省心的。”杜薄長嘆一聲,那搞怪的模樣讓羅衣忍俊不禁,舉著粉拳打他。

“我倒是覺得,生了女兒像……宋端那樣,就好了。”羅衣想著說道,“能文能武的,多好啊,長得又那般漂亮。”

“要我說,生女兒隨我,也定是個文客。”杜薄道,“再者說了,韓來和宋端將來的孩子,肯定沒有我們小念衣好看,從爹娘這一輩就比不過,下一代也是一樣。”

“別胡說八道,韓來和宋端多郎才女貌啊。”羅衣道。

杜薄嘻嘻一笑,視線從羅衣的臉上緩緩的挪到她的胸口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仔細的說道:“不過好像……也大了些。”

羅衣臉色一紅,別過身去,也低頭瞧了瞧:“是大了。”

杜薄瞧著,咽了下口水,抿了抿嘴唇。

羅衣瞧他這樣,稍稍湊過去,雖然臥房中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是很小聲的說道:“我問過了,好像說三個月胎像穩固,也可以……”

杜薄自然知道她想說什么,卻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搖了搖頭,并且以告誡的語氣對羅衣道:“不可,你休想,就算你再如何貪戀我的美色和功夫,孕期我是絕對不會的。”

羅衣嗔怒。

“公子!”

豐年在外頭喊,杜薄叫羅衣躺下休息,自己出去,瞧見那人臉上有些為難,他心下一沉,難道是又出什么事了嗎?

杜薄把他叫到一邊,不想讓房內的羅衣聽到什么,再問起來,那人這才說道:“鸞臺……那位被降職了。”

杜薄眉頭緊皺:“什么?”

“今早朝會后傳來的消息,那位已經是常侍了。”

豐年如實說道。

他這么一說,杜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還以為被降成了什么,原來是散騎常侍,比從前的三品低了半品而已。

從鸞臺的一把手,變成了御前伴駕罷了。

杜薄想著,還是得去鸞臺看一眼,回屋和羅衣打了聲招呼,這才叫豐年準備車馬,趕去了遙監殿。

剛一進殿中,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楊廣信為首的那些人都瑟索的站在角落里,杜薄有些奇怪,看了一眼地上,狼藉一片,大量的折子和書本散落成群,還有腳印,看來是有人剛才狠狠的胡鬧了一番。

“怎么回事?”杜薄揚聲問道。

雖然他現在被停職了,但在韓來鐵面無私的襯托下,杜薄的人緣還算不錯,他這么一問,立刻有人說道:“是韓郎……常侍他剛才下了朝會回來就……大發脾氣,杜大夫,您還是進去看看吧。”

杜薄瞥了一眼上閣的方向,推門進去,又側著身小心翼翼的關上,回頭看去,本以為那人會火冒三丈,誰知道正坐在書案前,一邊看著前朝的史書,一邊悠哉的喝著茶水。

杜薄有些摸不著頭腦,韓來也沒搭理他,自顧自的呷茶。

“韓常侍,忙著呢?”杜薄故意道。

韓來這才抬起眼皮,算是瞥了他一眼,然后漫不經心的應聲:“你不是被停職了嗎?又跑來做什么,不怕被人看到,又奏你一折。”

“我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杜薄坐在旁邊,大言不慚的說道,“都已經停職了,還能做什么文章,有阿爺給我撐腰,我是不會被罷職的。”

“你這個軟飯吃的。”韓來冷哼,“真是理直氣壯。”

杜薄被說習慣了,臉皮也自然厚了起來,只是看著韓來那絲毫不在乎的模樣,倒也看得出來,這次的降職不算什么,況且也沒什么別的理由,不過是為了韓來的舅舅徐宰手握兵權卻不肯回京罷了。

“既然是如你所愿了,外面那一出又是怎么回事?”杜薄了然于心卻故意問道,“做給楊廣信看的?”

“那人狡猾,未必能信。”韓來慢悠悠的翻了書頁。

“所以呢?”杜薄問道。

韓來這才合上書本,看著杜薄的眼神也有些許的認真:“楊廣信不信沒關系,其余人半信半疑就夠了,到時候傳出去,圣人連我這最重要的一個川王屬臣都動了,會說韓家傾頹,朝上必定人心惶惶,有多少人會去依附曹家,打破圣人想要的兩黨平衡,他自然會再護著我。”

杜薄長長的啊了一聲,心里由不得感嘆這人的心思細膩,不過說起徐宰的事情,他遲疑道:“你還真不讓舅爺回京啊,他手握兵權,得詔卻不回京是大事,別弄的像秦凱一樣,或者曹家又做什么文章。”

“舅舅那邊,能拖就拖吧。”韓來對于此事也比較頭疼,“這是咱們現在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只怕一旦妥協,才會讓曹家沒有后顧之憂,就此宰割咱們。”

“也好。”

杜薄點了點頭。

“你留在這兒吧,我還要進宮陪著圣人去跑馬呢。”韓來起身道,“我這樣日日伴駕,只怕曹家那邊……才會心生不安呢。”

“姑娘,岑女史來了。”

榻上的宋端微微轉醒,聽到進屋的素問說道:“您醒了?”

刁御醫開的藥見效是快,身上的傷痛已經減輕不少了,就是喝完之后人總是犯困,但也睡不長久,斷斷續續的,一天之內,總是要睡上一兩個時辰的小憩。

“越姐姐?”

宋端也沒有梳妝,攏了一下頭發想要起身,誰知道岑越推門進來了,她們共事多年,情誼匪淺,倒也不算冒犯。

瞧見宋端短短幾日就消瘦不少的臉頰,岑越心里嘆氣,坐在她床邊摸了摸她的手,無奈道:“你可好多了?我前幾日就想來看你了,但是常侍那邊不許,說不讓打擾你。”

“越姐姐可別聽他胡說八道,我都好多了。”宋端說著,舉起自己的左臂,還特意晃了晃,“等這骨頭長好了,就沒什么事了。”

這一晃可把岑越嚇得不輕,連忙按住她:“我的小祖宗,你可別亂動了,要是再出了什么事,常侍豈能放過我。”

宋端偷笑:“今日越姐姐來可是有什么事?”

岑越搖了搖頭:“沒什么事就不能來看你了嗎?”又道,“還有程聽,也擔心不得了,就連陳殊隔三差五的都來問,我也算是代表上御司過來慰問慰問。”

宋端被逗的咯咯笑,忙說道:“那我一定快點兒好起來,回去上御司陪你們一起。”

“你現在當務之急,就是養好身子。”岑越道,“上御司那邊有我和程聽你就放心吧。”想了想,她這才道,“那個羅清逸,你可處理好了?”

宋端神色轉為嚴肅,點了點頭:“就在后院的柴房里。”

“真沒想到,她居然是曹家的人。”岑越臉色難看,想著那個成日嘰嘰喳喳的女孩兒,背后城府也不淺,“我還以為是陳殊。”

宋端苦笑。

“罷了,我去看她一眼。”岑越囑咐道,“你好生養著吧,我過幾日再來看你,梁吉姐姐還說太后準備了補藥,到時候我一并拿給你。”

“那就有勞姐姐了。”宋端誠懇道。

岑越點頭,多看了她一眼,這才去了后院,素問本想陪著她,誰知道岑越擺手,叫她去照顧宋端,羅清逸一個半大的丫頭片子,到底是奈何不了自己的。

那人已經被關了六七天了,每日三餐有人來送,拉尿都在一個木桶里,導致整個柴房里臭氣熏天,連眼睛都睜不開。

門打開的時候,岑越被熏的險些吐出來,可瞧著草垛上的羅清逸,除了頭發和衣裳有些臟污,倒也沒怎么樣,她以為是有人來給自己送飯的,沒想到居然是岑越,立刻站起來道:“是你!”

不過,也不能抱有什么希望。

這人和宋端是一伙的。

“沒想到,居然是你。”岑越冷笑不止,“曹家是一窩蠢貨,安排的眼細也一樣沒腦子。”

這幾日羅清逸大喊大叫,脾氣也磨得有些癟了,被岑越這樣諷刺倒也不生氣,反而道:“我這樣沒有消息,阿爹和曹家早晚會知道,到時候讓韓家交人出來,我看你們怎么交代!”

她說的這樣斬釘截鐵,似乎對自己的價值很是清楚。

但岑越比她大上十幾歲,這種只會牙尖嘴快的丫頭她見得實在是太多了,高貴的出身,美麗的容貌,驚人的才學,賦予了她們無限的風光卻也有人性的無知。

“交代?”

岑越語氣平淡的說道:“有什么可交代的,你就算是死在這里,又有誰會知道呢?”

此話一出,果不其然,羅清逸臉上的表情有些變化,卻還是硬撐著氣勢說道:“你們不敢殺我,我可是工部尚書的女兒!”往前兩步,甚至伸手指著岑越,“官家女兒!你們豈敢動我!”

可她這架勢,哪里鎮得住從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岑越,那人抱臂看著有些體力不支的這人,再次冷笑道:“官家女兒又如何,川王是何等尊貴的身份,不還是被人的毒死了嗎?”

羅清逸的臉上有些發白,她的確是有些怕了,雖說見慣了曹家不擇手段草菅人命,但別忘了,韓家是從根兒上就比曹家更加顯赫的家族,只是韓來身為君子,從不做小人惡性罷了。

若真的動手,自己似乎……也泛不起什么波瀾。

“我就這么告訴你吧。”

岑越說道:“就算韓來如今降職,韓家地位尷尬,但是有句老話說得好,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以他們家現在的實力,將你輕而易舉的扼殺在這靖安城里,也只是動一動嘴皮子的事。”

“我……我不能死。”

羅清逸眼珠一轉,提起滿是臟污的裙子,有些急切的說道:“我知道曹家的很多事情,我可以告訴你們!”

“曹家的很多事情?”

岑越半信半疑的說道:“曹琦那樣心性的人,怎么會叫你知道他們那些腌臜的秘密,你休要在這里口出狂言。”

“我沒有!”

羅清逸連忙搖了搖頭,捂著胸口發誓道:“我羅清逸此刻要是有一句話騙了你,便叫我不得好死,我全家不得好死!”

岑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倒也不像是裝假的,看了一眼院外,已經可以看得到夕陽的影了,若是再不回宮去,宮門就要下鑰了。

“越姐姐,你要相信我!”

羅清逸見岑越要走的意思,更加害怕了,她已經在這里被關了整整七天七夜了,若是再這樣關下去,怕是要瘋掉了。

況且剛才岑越那番殺人理論,已經成功的嚇唬到她了。

“信不信的,你也不必和我說,自要說給該聽的人說。”岑越緩緩的打開柴房的門,外頭的光一瞬間照了進來,晃的羅清逸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幾秒鐘后謹慎的睜開。

她有些不明所以,岑越這是什么意思,是放自己離開嗎?

還有,她剛才說到。

該聽的人。

是誰?

岑越是要把自己帶到哪里去嗎?

看著羅清逸那謹慎的樣子,岑越心里很是不屑,到底是孩子心性兒,這才說道:“你若是不和我走的話,就等著韓來對你的處置吧。”

羅清逸遲疑一會兒,這才點了點頭,費力的抬起腿來,將信將疑的邁出門檻,這一步跨出來,忽然有一股極端的恐懼涌上心頭,使得她猛地抬起頭來,對視上岑越的眼睛。

那樣的黝黑,一絲光亮都沒有。

羅清逸很是不安,雙腿都在發軟,可岑越則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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