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去拉開了一半窗簾,光線透進來,亮堂堂的,外頭一片寂靜。阮青青看了眼手機,原來已是下午三點多,孩子們應該都在午睡,難怪這樣安靜。
駱平江:“你以前……一直住在這里?”
“不是,我以前和爸媽住在市里的房子,偶爾也會來這里住。”
駱平江眼里閃過意味難辨的笑意:“所以你不是沅縣人,當時也不在那里念書。”
沅縣,就是阮青青那年發洪水的老家。
阮青青的心里咯噔一下。
“是啊,你怎么知道?”她輕聲說。
駱平江伸手摸了一下雙頰,似在沉思:“因為我后來知道沅縣只有一中教育質量不錯,去過三次。而且你老家那片房子也拆遷了。”
阮青青的心跳忽然變得亂糟糟的,許多年都沒等到的答案,今日竟似就要得到。她問:“那你呢?當時屬于哪里的部隊?”
他說:“江西。我們是臨時被抽調來湖南的,一完成任務就走了。”
兩人都沉默下來。
阮青青抬頭笑著說:“時間過得真快啊,已經五年多了,那天在飯店我都沒認出你。以前我就很感激你,現在你又幫了我好幾次。以后,如果有用得上我和慕昀兩個的地方,一定要說,我想要報答你。”
微光中,駱平江清清冷冷地說:“不必。以前是職責所在,現在是人之常情。”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她就像看到了一條出路,可隱隱又有胸口發悶的感覺,她接起,嗓音異常柔和溫順:“慕昀。”
陳慕昀的語氣溫暖親熱:“老婆,在干什么?”
“唔……我剛睡醒。”
“午睡?”
“沒有,之前有點發燒,吃藥睡了一覺,現在好了。”
陳慕昀緊張了:“發燒?怎么搞的,沒事吧?”
“沒事。”阮青青清清楚楚地說,“你別擔心。”
對面的人站起來,拉開門走出去,門“哐當”一聲帶上,很響。腳步聲遠去。
陳慕昀:“什么聲音?”
阮青青也有點恍惚,答:“沒什么。昨天……我沒事了。”她拿出溫度計一看,說:“36度5,燒退了。”
陳慕昀松了一口氣:“燒退了就好。我……還在外地,要不我請個假,提前趕回來陪你?”
阮青青立刻說:“不用,我沒事的,你工作重要。”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有不舒服一定要給我電話。我盡快趕回來。”
懷城郊區,一間花草繁密、景色幽靜的民宿。
陳慕昀掛了電話,走到陽臺,望著田野,心中猶豫。現在如果開車回懷城,天黑前就能到。
“祝我生日快樂、祝我生日快樂……”嬌甜快樂的歌聲從身后傳來,阮清苓只穿了真絲吊帶睡衣,露著肩膀胳膊和大腿,端著個小蛋糕,笑盈盈向他走來。
陳慕昀立刻把她拉進屋子,拉上窗簾,語氣嚴厲:“就不怕被別人看去?”
阮清苓嫣然一笑:“外面哪有人啊?哥哥,占有欲這么強啊!”
她把蛋糕放在茶幾上,兩人坐下,她雙手捧著臉,那樣子要多可愛有多可愛:“我真的好開心,今年你依然陪我過生日。”
陳慕昀低頭笑笑,掏出打火機,點燃蛋糕上那根蠟珠,說:“許愿吧。”
“要先唱生日歌。”她坐到他懷里,兩人很有儀式感地唱完生日歌,阮清苓一臉滿足地閉上眼,說:“我的明愿是——陳慕昀事業一帆風順、步步青云。”
陳慕昀心中感動,摟著她,重重親了一口。
“暗愿是……不告訴你。”
兩人分食蛋糕,阮清苓看著他的臉色,問:“怎么啦?有什么事?你有點心不在焉。”
陳慕昀望見她清澈關切的眼睛,再想到自己承諾過會陪她一整天,更何況剛剛兩人在床上更是前所未有的激烈暢快,他說:“沒事啊。”
阮清苓卻猜出來了:“是不是……她那里有什么事?”
陳慕昀這才說道:“剛跟她通電話,人發燒了,不過現在已經好了。”
屋里忽然就安靜下來。
陳慕昀吃著蛋糕,忽覺味如嚼蠟。
阮清苓摟著他的脖子,說:“哥哥,哥哥,你如果擔心她,就回去吧。我沒事的,生日已經過完了,我已經很滿足很滿足了。我說過的,自己要的不多。不過,我會在這里再住一晚,明天回學校,免得浪費住宿費呀。”
陳慕昀看著她不說話。
阮清苓很用力很燦爛地笑著,又小聲說:“你要是覺得虧欠我……大不了,你走之前我們抓緊時間……再來一次。”
陳慕昀胸中氣血翻涌,在她的臀上狠狠掐了一把,說:“小滑頭,你這個樣子我怎么走?我還是男人嗎?不去了,她說沒事,應該就是沒事。她和你可不一樣,獨立得很,也不用我操心。”
當駱平江的車駛離時,另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在距離托養中心一條街的路口停下。
曾曦下了車,臉上染著紅暈,看了眼車上的人,鞋尖胡亂踢了踢路面。
那人單手搭在車窗上,用熟練的手語問:真不用我送你到門口?
曾曦連忙揮手:不用不用,這里就好。
那人含笑不語,像是看透了她的羞澀心思。曾曦的雙手背在身后,身體原地晃了晃,舉止間既有少女的青澀,又有孩子般的童真。
曾曦:謝謝你今天請我吃飯,還陪我去坐摩天輪。我從來沒坐過。
那人:那我還要謝謝你前幾天給我指路,后來又陪我釣魚,否則我一條魚也收獲不了。
曾曦莞爾,雙眼亮晶晶的。那人非常溫和的望著她,他的臉在陽光下閃著生動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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