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您,[][]或[]第392章我們是一樣的夜間第392章我們是一樣的郁雨竹:、、、、、
汲淵和趙銘等人收到趙含章的信后,立即派人從各處調兵,然后將營帳里剩余的四萬多兵馬都給汲淵帶上,分了三路出來接應趙含章。
汲淵帶了一萬兵,前面已經遇到王臬,知道趙含章沒和茍晞徹底撕破臉,他長長松了一口氣,但還是連忙趕了來。
半路上倆人遇上,倆人都是大松一口氣的模樣,汲淵見自家主公臉色憔悴,眼底青黑,忙迎上去,心疼的問道:“女郎,大郎君呢?”
“在車里。”
傅庭涵中途醒來了一會兒,但很快又昏昏欲睡過去,他的傷口很大,情況并不是很好。
軍醫對這種事習以為常,很多士兵下戰場的時候都是活著的,只是治著治著就死了,絕大部分的人便是死于傷口惡化。
趙含章便找了中醫看他的藥方,但她對中醫實在是不了解,急得團團轉后開始浪費食物。
她和伙夫要了許多饅頭,想要使其發霉,好提取青霉素。
可惜這會兒天冷,饅頭放了一天也沒味道,一點兒發霉的跡象也沒有。
趙含章看著都快要愁死了。
傅庭涵偶爾醒過來聽傅安說,“趙女郎為了郎君的病都魔怔了,去伙房那里要了好些饅頭,放在一個干凈的翁里,說是要給您做一味藥。”一住
傅安道:“郎君,您快好起來吧,不然我覺得趙女郎得瘋。”
傅庭涵在趙含章過來看他時就努力醒著,和她道:“現在天氣這么冷,你想等饅頭生出青霉來估計要很久。”
趙含章道:“我已經讓人各處去找了,其他食物的青霉也可以。”
傅庭涵就笑道:“這世道,誰家會有吃剩下的食物能放到長霉呢?”
也是,就算是豪富之家,自己吃不完,那還有下人呢,下人之外還有佃戶呢,反正就不會有發霉的食物。
所以趙含章一直致力于自己制造。
傅庭涵就低聲道:“可以給它制造一個濕熱的環境,讓它更快的發霉。”
趙含章眼睛一亮,然后有些歉疚,“都這時候了,還讓你為這些事費心思。”
“并不怎么費心思,反正我也疼得睡不著,說說話而已。”
話是這么說,但傅庭涵的藥是有安眠效果的,而且這藥在傅庭涵身上似乎很有效,才說了幾句話,教趙含章怎么給饅頭制造濕熱的環境,他就又昏昏欲睡起來。
趙含章愣愣地看著他消瘦發白的臉色,忍不住低聲問道:“你當時……知不知道將后背暴露給敵人是很危險的一件事,差一點點兒就死了,這是因為喜歡我呢,還是別的人你也會這么做?”
傅庭涵睡意消了一些,認真想了一下后道:“如果是秋武和傅安他們,我會著急,但應該不會轉身,將后背暴露出來,冒險去救。”
“如果是二郎,我應該會去救。”
趙含章:“因為和他感情更深厚?”
傅庭涵笑著微微頷首,道:“也因為你。”
趙含章愣了好一會兒后問,“就那么喜歡我嗎?”
傅庭涵輕輕地“嗯”了一聲。
趙含章定定地看著他,沉默許久后道:“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其實不值得你這么喜歡。”
“值得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的,”傅庭涵抬起眼眸看她,“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我認為我對你的喜歡并不能用值不值來衡量,因為我并不是要你怎么樣,而是我想為你做些什么。”
“要是有一天我不喜歡你,也并不是你不值得了,而是我改了心意,這是我的問題,不是你的。”
趙含章愣愣地看著他,半晌后問道:“那你什么時候會不喜歡我?”
傅庭涵也認真的想了想,然后搖頭道:“大概不會有那一天吧,我已經喜歡了你十四年,期間分開數年,這都沒有改了心意,以后更難更改了。”
“而且,”傅庭涵看著她道:“在這個世界里,只有你與我是一樣的,卻又是不同的,你要是死了,我在這個世界里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
“我在這里如同無根的野草,失去你,我大概也不會獨活,”傅庭涵直言道:“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原因。”
趙含章聽出來了,這不是情話,而只是陳述句。
她便也認真起來,一臉嚴肅的看著他道:“我會努力的活著,你也要努力的活著!”
趙含章伸手握住他的手,狠狠地一握,甚至讓他感覺到了疼痛,“你也說了,在這個世界里,只有我們才是一樣的,你會感到孤獨,我也會!”
傅庭涵回握她的手,忽略后肩處帶來的疼痛,他沖她溫和一笑,“你放心,我會活下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強烈的求生意志起了作用,或是軍醫開的藥終于起效,一直斷斷續續高燒的傅庭涵總算慢慢穩定下來,傷口也開始好轉。
軍醫大松一口氣,趙含章對傅庭涵極其重視,他還真怕傅庭涵出事,趙含章會做出別的事情來。
軍醫給傅庭涵換好藥,起身笑瞇瞇地道:“傷口快愈合了,大郎君繼續忌口吃藥,最多一旬就能結痂。”
此時已經是他們回到陳縣的第三天了。
傅庭涵已經能下地走路,不過為了不摩擦到傷口,他也很少出去就是了。
才把中衣攏上,傅安就蹬蹬的跑來,“郎君,女郎給你做的藥終于發出青霉了。”
傅庭涵穿衣服的手就一頓,問道:“多嗎?”
“挺多的,”傅安很不解,“只是那發霉的饅頭怎么用?郎君要吃嗎?”
傅安一臉驚悚的道:“郎君本沒有事,會不會吃了那饅頭就……”
傅庭涵瞥了他一眼道:“想什么呢,那不是吃的。”
他拿起衣服要穿,傅安忙伸手接過,一邊小心地給他套衣服,一邊問道:“不吃,那怎么做藥?”
傅庭涵問道:“前兩天讓你找工匠做的東西做出來了嗎?”
傅安:“琉璃坊在上蔡呢,這會兒信估摸著才送到上蔡吧,哪兒有那么快?”
沒有透明的玻璃制品和量杯等工具自然也是可以操作的,只不過會麻煩一些而已。
不過傅庭涵并不怕麻煩,他帶上傅安就去看那翁發霉的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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