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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掌中嬌-第一百四十六章
更新時間:2022-05-08  作者: 瑜清晚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首輔掌中嬌 | 瑜清晚 | 小說在線閱讀 | 明智屋小說網 | 瑜清晚 | 首輔掌中嬌 
正文如下:
唐嬌如期去參加了張老夫人的賞花宴。

如老夫人說了,過來的人不多,可一一個的都把好奇心放在她身上。

甚至是他們帶來的小姑娘們,那眼神恨不得要把她給盯穿。

唐嬌無奈,不管他們問什么她也都好言好語的回答了。

雖然感覺到了她們的不善,可也畢竟都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小姐,倒也沒做掉價的事情。

不過后來在一起吃飯,這些人明里暗里諷刺她吊地方來的沒吃過好東西,一個勁地給她介紹飯桌上的吃食。

唐嬌依舊保持著笑意,落落大方的應著,絲毫沒讓她們跳出來一絲錯處。

張小姐都覺得他們過分,給她解了幾次圍,等宴會結束,張小姐送她出去時都在道歉。

“張小姐不必覺得愧疚,畢竟也沒什么的。”唐嬌說。

張小姐看著唐嬌的臉色,確實不像是介懷方才事情的樣子。

“她們那般,你都不生氣嗎?”張小姐問。

饒是她有良好教養,若是在飯局上遭遇方才那些,估計她臉色都掛不住。

可唐嬌不一樣。

不僅沒生氣,從頭到尾都沒失態。

看她的從容,倒是越發覺得方才那些人有些心胸狹隘。

“還是有些生氣的,若是擱在以前我會生氣地擺臉色,或者直接回擊過去了。”唐嬌笑著說。

張小姐就更好奇了,問:“如今為何就忍下來了?”

唐嬌無奈說:“方才席間那些夫人小姐家的大人哪一個官位比我家大人官位低?”

“如今我來參加貴府的賞花宴,代表的可不僅僅是我個人。”

“為了陳大人委屈自己?”張小姐問。

唐嬌笑了,“可不是委屈,如今我是陳培堯的夫人,我與他一體同心,做這些是應當的,再說了,人活在世,又如何能事事順心?”

“今日若是我惹了席間夫人或許小姐的不痛快,改日他們就能在官場上給我家大人不舒坦。”

張小姐想,唐嬌一定是一個十分通透的人。

她似乎又了解到了唐嬌的另一面。

這種女子她有些不敢相信是商戶出來的。

張小姐把唐嬌送到了外面,唐嬌告別坐上了馬車。

沒有旁人了,唐嬌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疲憊。

鳶兒在旁邊看著她的臉色變化,給她打扇問:“夫人可是累了?”

如何能不累

隔著馬車紗簾看了一眼外面遠去的張府大門。

其實還有一點為什么她不生氣。

這里是張府,而這又是張老夫人請她來的。

若是她在這里表現出來了任何不妥,晚上這些事怕是就要傳到首輔大人耳中。

任何不利于陳培堯的事,她都不想做。

回到家中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唐嬌沒想到陳培堯已經回家了。

人在前廳坐著,明顯是在等她。

看到她進來陳培堯笑著問:“如何?”

“就那樣,倒是認識了不少人。”唐嬌說。

陳培堯看著唐嬌不達眼底的笑意,又問:“沒發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吧?”

雖然他沒參加過京中夫人們的聚會,但對這些也不是完全不了解,所以看唐嬌這臉色,他估計就沒發生什么好事。

唐嬌無奈嘆了一口氣,說:“沒什么,我能應對,晚飯有什么想吃的嗎?我吩咐廚房去做。”

她剛坐下,起身就要去廚房看看,陳培堯拉住了她的手讓她坐了回去。

“這些事情就交給下人去辦,我吃什么都無所謂。”

他不想看到唐嬌這么操勞。

“晚飯估計還有一會兒時間,回房間休息一會兒吧。”陳培堯說。

他牽著唐嬌的手去了后院。

他們沒再提起來賞花宴發生了什么。

晚飯之后陳培堯陪著唐嬌散步,然后就說起來宮里之事。

“封后之事沒能成,司馬家就開始把主意打到了太子身上,今日早朝,可不僅是司馬家那邊的人,就連太子這邊的人都在著急著讓太子成婚。”

唐嬌就好奇問:“太子如何表態?”

“太子說側妃可以,可太子妃的位子他要留著。”

唐嬌想這太子妃的位子定然是留給褚白露的。

太子畢竟是一國儲君,為了江山社稷,還是要娶旁人。

“為何不能直接娶了褚白露?”

鎮北王沉冤得雪,褚白露的身份也沒繼續藏著,兩人自然可以喜結連理。

陳培堯搖頭:“哪有那么簡單,褚白露即使出身鎮北王府,身份尊貴,但卻不是最合適的太子妃人選。”

“就如上一任皇后,家中雖然不是當朝權勢,可家族底蘊深厚,世代教學,祖上更是做過太傅,這種家族教養出來才是他們認定的一國之后的典范。”

所以說,太子想要娶褚白露也沒有那么容易。

“對于太子的婚事,皇上是何種態度?”唐嬌問。

“皇上連自己后宮之事都管不了,太子之事也是無能為力,怕是太子真的被迫接受選妃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

陳培堯如今和陳家那邊沒什么牽扯,若是他的父母還在,怕是他們在一起也很困難。

她想著這些,陳培堯握著她的手用力了幾分。

“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走吧。”

他們回了家。

經過了賞花宴之后唐嬌又接受了幾個邀請。

似乎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張小姐覺得愧疚,所以幾次她都在旁跟著。

一個是和陳培堯有過傳聞的,一個是陳培堯的夫人,兩人在一起就是話題本身。

本來京城還有不少要看她們笑話的,如今瞧著她們頗為友愛地一起參加宴會,沒人敢說什么。

參加了幾個宴會之后唐嬌倒是也結交到了幾位夫人。

其中最和唐嬌談得來的就是新任的戶部尚書狄大人的夫人。

陳培堯以前在戶部任職,和狄大人關系不錯,如今狄夫人有意結交,唐嬌自然不會拒絕。

這日唐嬌和狄夫人吃完了飯,唐嬌前腳回到家后腳默聲就過來說碧城縣那邊出事了。

唐嬌一聽這個整個人jing神都緊繃了起來。

“怎么回事?”

“朱炳不見了,對方起初是奔著唐老爺和唐夫人院子而去,我們人人被吸引了注意力,等意識過來時朱炳已經被他們帶走了。”

唐嬌心跳劇烈跳動著。

“什么人做的?”唐嬌抓著椅子扶手,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

“我們的人追蹤出了北陵郡就失去了蹤跡,不過,人是往京城這邊來的,我們猜測應當是司馬家的人。”

司馬家?

那這事朱炎應當是不知道的。

若是朱炎想把朱炳帶走,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給她寫信。

可如今這些人明顯就是偷偷做的。

可司馬家為何要帶走朱炳?

“能去司馬家探查朱炳的下落嗎?”唐嬌問。

“已經安排人去了,估計晚些時候就有消息了。”默聲說。

唐嬌點頭,隨后又讓人準備筆墨紙硯,打算給朱炎寫一信。

默聲那邊動作也快,沒大會兒那邊就來了信息,說是朱炳確實是被司馬家的人帶走了。

而且人現在就被安排在司馬具的府中。

唐嬌壓著火氣,想著等陳培堯回來之后再想辦法。

而此時司馬具的府邸。

朱炳也是剛剛被送過來,司馬具看到這個孩子時有片刻的恍惚。

孩子也就七八歲的年紀,緊繃著小臉,擰著眉看著他。

除了驚訝一個這么小的孩子竟然在他面前這般鎮定之外,還震驚這孩子的長相。

竟然像極了晴晴小時候,就連鼻子上那顆小小的痣都長在了同一個位置。

盯了著孩子片刻,司馬具問:“確定這是朱炎兒子?”

“是。”屬下回答。

司馬具走下臺階,在朱炳面前蹲下的跟他對視。

“孩子,叫什么名字?”

朱炳不答反問:“你是什么人?為何要綁架我?”

這氣魄更是讓司馬具覺得熟悉。

內心莫名就柔軟了下來,他神色都緩和,笑著說:“是我先問你的。”

“我叫朱炳。”

“你母親是誰?”

“你還沒回答,你是什么人。”

朱炳戒備看著司馬具。

司馬具輕笑,說:“這里是京城,這里是司馬府。”

朱炳沒什么驚奇,在被綁過來的路上,他隱約聽到了“司馬”這樣的字眼。

他之前聽過唐嬌提起來這個。

眼前這個人不是好東西。

“你想綁架我威脅唐嬌姐姐?”朱炳問。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惹得司馬具發笑:“為何是她?就不能是你父親?”

朱炳小臉都擰在了一起,說:“可是我父親不是為你做事嗎?”

“你連這都知道?誰告訴你這么多的?”

說著司馬具抬手就要摸他的腦袋,朱炳嫌棄躲開,說:“我只是年紀小,又不是傻。”

他這一本正經的模樣惹得司馬具大笑。

“你這孩子真有意思。”

若是那個孩子現在還活著,應該也是這般大的年紀。

這般想著,司馬具不禁又仔細看著朱炳。

像,世界上有無緣無故長得這般像的人嗎?

而且,當時朱上之父子兩人當年在府中威望甚高,若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掉包孩子,也是能做到的吧?

這般想著,司馬具眉眼之間的神色更加柔和,在朱炳閃躲不及時,用力揉了他的腦袋。

朱炳抵觸的閃躲開。

司馬具起身,對屬下說:“把孩子安頓好,仔細照料,不要讓族老那邊知道。”

“是。”

朱炳被帶了下去,司馬具又喊來了人,讓他們仔細調查朱炳母親。

或許,真的是當年那孩子呢?

陳培堯回到家知道朱炳被司馬家的人帶走這件事沒什么感覺。

畢竟他對那孩子本來就沒什么好感。

只是他不想看著唐嬌擔心。

先安撫了唐嬌,隨后陳培堯就親自去了一趟司馬府。

然而他根本就沒見到司馬具的人,管家告訴他不要讓他多管閑事。

其實也是。

只要司馬具見到了朱炳,定然會發現朱炳和司馬晴晴長得像。

以司馬具疑心重的毛病,不可能不調查一番。

最終還是會調查到朱炳是司馬晴晴孩子的事情。

所以,這件事還真是輪不到外人來插手。

陳培堯空手而歸,把原話轉告給唐嬌時,唐嬌臉色都難看了。

“太過分了,什么叫不要多管閑事?朱炳本來是寄養在我家的,在我家出了事難道不是我負責?”

不管司馬具想要做什么,但是他們這樣帶走一個孩子的行徑就很過分。

陳培堯只能安撫唐嬌。

“別擔心了,司馬具若是知道朱炳就是司馬晴晴的孩子,肯定不會傷害他的。”

“我就是擔憂司馬家的人知道朱炳是司馬晴晴的孩子。”唐嬌更著急了。

看看司馬晴晴和顧有為的孩子就知道了,朱炳離開司馬家才是最好的決定。

若是朱炳回到司馬家,早晚有一日朱炳會被他們打造成第二個司馬晴晴。

那個地方就是龍潭虎穴。

“起碼那的孩子暫時是沒危險的,”頓了一下,陳培堯又說,“而且,那是司馬晴晴和心愛之人的孩子,她不會允許那孩子走她的路的。”

這是唯一能安慰到唐嬌的了。

“希望司馬家還有點人性,能善待朱炳。”

陳培堯安撫唐嬌吃了晚飯,晚些時候去書房,然后交代默聲道:“幾年前的事了,司馬具調查起來肯定不會容易,把朱炳的身世透露給司馬具。”

默聲詫異看著陳培堯,說:“可是夫人……”

唐嬌是不想讓司馬具知道朱炳身份的。

“按我說的去做。”

唐嬌是害怕朱炳被司馬家知道了身份之后留住被當成司馬家的工具。

可這種事情司馬家不可能永遠不知道。

“是。”

在默聲要離開時,陳培堯喊住他說:“不要透露給司馬晴晴,要讓她留在西南。”

司馬晴晴只有留在西南才能牽制住顧有為。

“是。”

默聲離開,陳培堯靠在椅子里面。

他想,司馬家帶走朱炳的初衷一定是為了控制朱炎。

他不禁想到自己。

若是有一日司馬家捏住了他的軟肋,他該如何?

他是否有能力保護唐嬌?

當年父母的遭遇,她不想再次發生。

深吸了一口氣,他起身打開了身后博古架后面的暗格。

暗格里面放著一個簡單的盒子。

盒子打開,里面正是司馬具想要得到扳指。

他希望那一日永遠不要到來。

若是真的會發生,這個東西還能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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