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迦北環顧四周,連半條鬼影都沒瞧見,便道:“黑衣人在哪兒?我看,你是想推卸責任吧!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
廖詩茵更加氣得想立馬揍他一頓,拔高嗓門道:“你胡說什么!”
賀迦北一把拉住她的手,道:“走,跟我回去見我爹!”
廖詩茵費力掙扎,道:“你個有眼不識泰山的東西,還不快放開我,你若敢冒犯我,小心我給你好果子吃!”
賀迦北不依不饒,“跟我走啊。”
兩個人扭打成一團,突然腳下一空,一起抱著摔下了山崖,待反應過來,廖詩茵才發現自己竟將他壓在了神仙。
賀迦北松開手,從地上站了起來,環顧四周,欲哭無淚地對廖詩茵道:“我真是上輩子倒了八輩子的霉,才遇見了你,現在應該怎么辦?都跌落山崖了!你拉著我干什么?”
廖詩茵不甘示弱地回懟道:“還不是你一直抓著我不放,害得我沒有抓到黑衣人。”
說完,就一桿子揮了過去,賀迦北急忙抬手一擋,竟把球桿的桿頭部分打斷了。
廖詩茵見狀怔了一怔,賀迦北也感到十分奇怪地道:“咦?怎么一點也不痛啊?”
廖詩茵檢查了一便球桿,喃喃地道:“這鞠桿好奇怪啊,像豆腐一樣。”
說到這,她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原來是那個刺客在鞠桿上動了手腳,他想加害陵南隊。”
賀迦北聞言,卻將她手里的球桿搶了過來,道:“什么陵南隊啊,這是賀家軍的!”
“啊?”廖詩茵聽了,頓時愣在原地。
賀迦北反復端詳著那根鞠桿,道:“這根球桿,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只要一用力,你看,就像豆腐一樣了。”7k妏敩
廖詩茵大驚失色,道:“果然容易斷了,依照比賽的規則,球桿是不能更換的。”
賀迦北咬牙切齒道:“陰謀啊,真的有陰謀!有人想對我們賀家軍不利,我們這次輸定了。不行,我一定要回去通知我爹。”
廖詩茵卻攔住他,道:“你也太天真了吧,這里是崖底,除非你化為孤魂野鬼,靈魂出竅......”
剛說到這里,她突然捂住耳朵,像是聽到了什么可怕的聲音一般,渾身直打哆嗦。
賀迦北見她這副膽小的模樣,不由得添油加醋道:“你在這里嘰嘰喳喳的干什么,再不住嘴,小心有鬼來找你。”
“京墨!”廖詩茵驚恐不已,開始喊起婢女的名字。
賀迦北淡淡地道:“算了吧,這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聽不到的。”
廖詩茵看向他,懇求道:“你快想想辦法,帶我離開這里。”
賀迦北道:“幸好今天有月光,換一條路走,天亮之前回去通知爹就沒事了,走。”
廖詩茵卻一把拉住了他,道:“你等等啊。”
賀迦北道:“你不是要在這等援兵來吧?”
廖詩茵道:“你要是不等我,把我丟在這里不管,我跟你沒完。”
賀迦北無可奈何道:“那就跟我來吧。”
說完,他便帶著廖詩茵循著腳下的一條小路走去。
走了一刻鐘后,廖詩茵忍不住問道:“我們還有多久能夠走出去啊?”
賀迦北淡淡地道:“大概還有三個時辰就到了。差不多在天亮之前,我們應該可以趕回去。”
廖詩茵打了個哈欠,道:“我困了,不如先找個地方睡覺吧?”
賀迦北嗤笑道:“這荒郊野外的,我去哪里給你找睡的地方?自己砍樹搭建茅屋吧。”
翌日,校場。
賀子胥早早帶領隊伍來了,他環顧四周,不見賀迦北的身影,便問老大賀迦南道:“怎么不見老四呢?”
賀迦南答道:“我也不知道,下人說找遍了全金都都沒有找到他。”
賀子胥哼了一聲,道:“這個不孝子,有等于無。”
賀迦南笑道:“四弟只是守龍門,有他跟沒有一樣。我們只要想辦法別讓對手接近龍門就是了。”
這時,號角聲響起,有人高呼一聲:“皇上駕到。”
眾人齊齊跪倒在地,恭迎圣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從龍輦上下來,高興得笑道:“諸位平身,今天是我大周朝擊鞠大賽的冠軍爭奪戰。也是我大周君民同樂的好日子,朕在這里宣布,擊鞠大賽,現在開始!”
鑼鼓聲響起,皇上將鞠球高高拋起,大喊一聲:“開球!”
激烈的比賽,就此正式開始了。
一刻鐘后,負責統計分數的裁判朗聲道:“今天賀家軍的表現和狀態不佳,現在場上的比分是四比零,陵南隊領先,看來賀家軍要想實現四連冠恐怕有點難了。”
賀子胥見狀,憤而起身,換上了蹴鞠服裝,拿起球桿就沖入了賽場。
裁判忙道:“廣平王親自上場了,這下一定有好戲看了。”
皇上聽了,一口將嘴里的香蕉咽下,拍掌道:“妙啊妙啊,賀愛卿也上場啦!”
而此時,另一邊的一片茂密的樹林里,賀迦北拽著jing疲力盡的廖詩茵大步往前走去。
“快點啊!”賀迦北催促道。
“不行了,我好累啊,已經走不動了。”廖詩茵叫苦不迭,倚著一棵樹坐了下來。
賀迦北回頭將她拉起來,催促道:“快走啊,沒時間了。”
廖詩茵卻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道:“不行了,走不動了,我要歇會兒。”
賀迦北一甩手,道:“算了,不管你了。”
可話雖是說得這么狠心,但他見到廖詩茵這副虛弱的模樣,還是有些心軟了,上前將她攙扶起來,一起往前走去。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京墨的呼喚聲:“姑娘!”
她騎著一匹馬,四處找尋廖詩茵的身影,一撇眼,果然發現了廖詩茵被賀迦北扶著走來,頓時大喜過望,從馬上跳了下來,沖過去道:“姑娘!”
京墨飛奔到了廖詩茵身前,一把將賀迦北推開,讓廖詩茵的身子搭在自己肩上,面向賀迦北怒斥道:“你想干什么!你對我家姑娘做了什么?”
“喂,我......”賀迦北被她推得打了好幾個趔趄,勉強站穩了腳跟,想說什么卻有口莫辯。
京墨瞪了他一眼,道:“你給我記住,下次再來取你的狗命!姑娘,我們走。”
撂完這句狠話,她便扶著幾乎就要昏過去的廖詩茵離開了樹林。
賀迦北委屈巴巴地目送二人離開,然后,暗暗調勻了氣息,心想道:“先以大局為重,別跟她們兩個姑娘計較才是!”
于是,他也立馬往前跑,離開了此地。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jing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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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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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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