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灑落下來,折射在透明的窗戶上,透著玻璃可以看到床上一張清秀的臉。
只見那女孩有一雙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
一雙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軟飽滿的紅唇,嬌俏玲瓏的小鼻秀秀氣氣地生在她那美麗清純的絕色嬌靨上,再加上她那線條優美細滑的香腮,吹彈可破的粉臉,活脫脫一個國色天香的絕代美人。
用“娉娉婷婷十三余,豆蔻枝頭二月初”再好不過了。
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見她若有所思的盯著頭頂上的天花板發呆。
張心悅想起兩天前發生的事情,現在還心有余悸。
兩天前,她在銀行給客戶辦業務時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稍久,才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聲音好像沒有一絲波動,緩緩道:“還記得我嗎?”
她怎么可能忘得掉,那么獨特的聲音,就是這個聲音的主人,差點害了她丟了半條命。
都說愛情是甜蜜幸福的,她不但沒嘗到一點甜頭,反而在愛情中痛苦的掙扎,曾一度差點得了抑郁癥。
當初他的不辭而別,對她來說仿若晴空霹靂,談了五年的感情,沒有一句分手,就這樣荒唐的結束了,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趙志斌當初為什么離開她。
也想不明白消失了三年的趙志斌為什么又在她已經打算放下他的時候又突然出現,給她打了這么一通電話。
張心悅的心里莫名的一揪,緩了好一會兒激動的心情,良久,語氣很冰冷的說著:“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男人聽到聲音后依舊很平淡的說道:“我有事情找你談談,還是之前我們經常去的那家咖啡店。”
電話那邊,男人穿著一身便衣,帶著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臉,但可以依稀看見男人的眼睛里有淚光閃爍。
第二天,兩個人如約來到了這家裝滿他們回憶的咖啡店,張心悅今天穿的格外性感,和尋常的清純打扮一如反常。
剛走進咖啡店,一股熟悉的感覺襲來,好像三年前她也是這么挽著趙志斌的胳膊進來的。
她整理整理了那些令人焦躁的頭緒,抬起傲人的胸脯走的座位上,趙志斌看似在這里等了很久,旁邊的咖啡已經見了底。
“你來了,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就是在這里的,仿佛就在昨天似的。”男人抬起頭,看著她,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
張心悅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這個曾經很熟悉的男人到底想說什么,開口道:“那都是過去式了,還提它干嘛?你今天叫我來,到底有什么事情和我說?”
“你知道我當初為什么不辭而別嗎?”男人徐徐道來。
“當時我們的情況你也知道的,你家人那樣為難我,讓我一個剛畢業的人拿出50萬彩禮娶你,我沒有別的辦法。”
“然后呢?”張心悅忍不住,接話道。
男人又抬頭看了她一眼,只不過這一眼中夾雜了太多感情,張心悅竟看得有些癡了,心中五味成雜。
男人垂下眼眸,繼續開口道:“我通過一個朋友介紹,開始做起了走私毒品。一次交易可以讓我掙20萬。”
說著說著男人有些激動了起來,:“我也知道這樣做是犯法的,但是我也是被逼無奈的,我想娶你,我想讓你真正的做我的女人。”
張心悅有些不可思議,震驚的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趙志斌繼續說道:“當初我不辭而別的原因就是因為做這個被抓進警察局,坐了五年的牢,你知道這五年我又是怎么過得嗎?我怕你沒我的消息著急,一直想辦法從里面傳信息出去,但是警察看得很嚴格,根本遞不出去信息。”
“你是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是嗎?沒錢我們可以一起慢慢想辦法,你瞞著我自己去做這些事,又突然消失了五年,對我來說難道不是一種煎熬折磨嗎?”張心悅平復了一下心情,眼睛灼熱的盯著男人看,帶著質問的語氣問道。
“我怎么舍得讓你跟著我一起吃苦,當初有一個可以快速來錢的辦法,我怎么可能不心動,我又怎么可能讓你知道。”
停了一會兒,男人很是堅定的說道:“因為我愛你,你知道嗎?”張心悅竟然看到他的眼淚在眼珠內打轉,好像隨時要掉下來似的。
霎時,她有些心疼他起來,她和趙志斌在一起五年,從來沒見過這個男人流過眼淚,他爸爸去世的時候他沒有流淚,他妹妹出嫁的時候他沒流淚,唯獨這次,為了她,趙志斌流淚了。
兩人沉默很久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也不知道待了多久,直到服務員走過來,輕輕問道:“先生,還要續杯嗎?”
男人聽到后這時才開口道:“不用了,再來一杯卡布奇諾給這位女士。”
他還記得我最喜歡的咖啡卡布奇諾,女人緩過神來,心中一顫。
她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也不管旁邊有沒有別人,咬著牙緩緩說道:“如果時光能倒流,我依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你,但是時光不會倒流,我等了你五年的時間,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走進我的心里,你說我這五年的青春算什么,我今年已經30了,我也等不起了。”
服務員有些尷尬的離開。
“我沒要求你原諒我,我知道現在的我也配不上你,今天來和你說這些話,只是想告訴你,我一直都愛著你。”男人似乎已經冷靜下來,不緊不慢的說道。
張心悅不想再聽他繼續說下去,起身就要走,趙志斌見她要走,緊緊抓住她的手,深情的說道:“希望你可以碰到真正可以替我去愛你的人,你一定要幸福。”
張心悅費力的抽出自己的手,離開了這家咖啡店,走的時候可以看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
出來后,她找了一個角落偷偷的抹眼淚,誰也不知道她心中有多不舍,有多痛苦。可是那又怎么樣,從一開始兩個人或許就是錯誤的。既然已經下定決心放棄他,那就不要有一絲心軟。
張心悅回過神來,準備起床做點東西吃,昨天一天沒吃飯,肚子這時餓的咕咕叫。
忙綠了半晌,終于做好飯菜,張心悅洗完手走到飯桌前,看著滿滿一桌自己做的美味佳肴,飄香四溢,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香氣。心中莫名哀傷,以前都是趙志斌給她做飯,她坐在旁邊享受成果的。
折騰那么久做完這一桌飯菜,此時又沒有了胃口,張心悅簡單吃了幾口,就當填飽一下肚子了。其實不是肚子餓了,而是心里覺得少了點什么。
吃完飯收拾好,張心悅看了一眼手機,一看已經晚上六點多了。這才想起自己接了那通電話后到現在還沒和公司領導請假,連忙打了電話過去。意料之中,被領導狗血淋頭說了一通。
“我看你的工資是不想要了,兩天不見蹤影,死哪去了?”電話那頭絮絮叨叨,傳來氣急敗壞的辱罵聲。
張心悅沒有心情再聽對方繼續說下去,也不管這份工作還保不保得住,隨手就掛斷了電話。
酒吧里,趙志斌正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醉洶洶的喝著酒,一杯接著一杯。似是喝得有些多了,竟看不清誰是誰,他抬頭看著眼前坐著一個濃妝艷抹的美女,正自己一個人喝著悶酒,這時嘴上揚起一抹壞笑,戲謔的調戲道:“來,跟小爺喝一個。”
可能是因為酒吧里太嘈雜了,艷麗女人好像沒聽到似的,繼續喝著酒。
趙志斌又放大了一倍聲音叫她,女人依然不為所動,他有些不耐煩了,皺著眉頭,破口罵道:“臭娘們,你聽不到我叫你嗎?”
酒吧里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很多男人女人沉醉其中,在音響中妖嬈的搖擺著自己的身體,仿佛對于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了。
艷麗女人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發,抬起頭瞇著眼看著趙志斌嘟囔道:“我以為你他媽叫魂呢!”
趙志斌有些惱羞成怒,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舉起手就要打人,艷麗女人也不躲閃,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他,臉上的表情好像在說你來打我啊!
趙志斌雖然喝多了,但是也知道男人動手打女人是可恥的,手停在空中,并沒有下去手打人,女人見罷,直接拿起還未喝完的紅酒往他的臉上潑。
“臭屌絲一個”女人嘴里罵著,直接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被潑了酒,這時才清醒一點,倒也冷靜了一些,有些失魂落魄的做到自己的座位上,貌似是想起了難過的事情。
他抬頭望望頭頂,希望能將快要涌出的淚光倒進瞳孔的后面,他在努力著,不想讓悲傷蔓延,卻無法壓制住心疼的沖擊,眼睛的淚水越積越多,隨時都會決堤而出,他已經徹底被悲傷占據,突然低下頭,雙手捂著臉痛哭起來,顫抖的雙肩,無聲的散發著他的...
記憶像是倒在掌心的水,不論你攤開還是緊握,終究還是會從指縫中一滴一滴流淌干凈。
他終究還是失去了那個曾經讓他很愛,很愛的女人。
時間過得很快,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萬家燈火,照明整個城市,確照不進張心悅那涼透了的心里。
她點了一根煙,看著墮落的自己,當煙霧繚繞整個房間,想著當初她想要的生活并不是這樣啊!
從來不抽煙的她,抽了第一口,煙進入肺里,不由的咳嗽幾聲,嗆得眼淚差點出來。
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想要什么,明明已經打算放下他了,可是心里卻總是不受控制的想起他。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她摸索著手機,看了一眼電話來人,正是媽媽,掐了煙頭,調整了一下狀態,接起電話:“喂,媽”
“心悅啊!你爸爸病了,快來醫院看看你爸爸吧!”電話那頭傳來媽媽著急擔憂的聲音。
張心悅猛的如轟天霹靂,楞在了原地,也來不及悲傷,強定了一下心情,安慰媽媽道:“媽,你先不要著急,我現在去醫院,你把位置發過來。”
“好好,我現在給你發,你,你可要慢點啊!不要太著急。”媽媽絮絮叨叨的說道。
她也不聽媽媽繼續說下去,電話掛斷,張心悅在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著媽媽發的那個位置駛。
進入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隨而來的是一股陰冷的風,無端的恐懼侵蝕著來到這里的人們。
穿過一段又一段的昏暗的走廊,透過那些慘白的燈光,張心悅才能勉強看清楚這里的環境。偶爾傳來幾聲凄厲的慘叫。
找到媽媽,看見她著急的在來回踱步,束手無策的樣子,讓張心悅心里一抽。想起自己這些年來都沒有好好陪伴在父母身邊,心中滿是愧疚。
“媽,里面什么情況了,爸爸怎么會突然生病了?”張心悅滿臉愁容,焦急的問道。
媽媽看到女兒來了,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哭著道:“都怪我,早先你爸說感覺身體不太舒服,還總是咳嗽,咳痰。我一直沒太當回事,以為只是普通感冒而已。直到今天晚上咳嗽咳出血,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連忙給送到醫院了,現在里面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呢!”
看到媽媽如此愧疚,她心里更不是滋味,“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是怪我,我很少在你們身邊,連你們的身體狀況都不清楚,我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女兒。”
“別這樣說,你也是工作比較忙,有自己的事情做,我們都可以理解你的。”媽媽拍了拍女兒的后背勸慰道。
這時,醫生從急診室里走了出來,只見是一個男人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看不到臉。后面跟著兩個護士。
“你們是病人家屬是嗎?病人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已經是肺癌晚期了,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男人很嚴肅的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聽到這個消息的媽媽,一時有些難以接受,顫顫巍巍的昏到在了地上,張心悅和護士連忙扶起媽媽,她難以置信,爸爸平時身體還是很健朗,怎么會得上這種絕癥。
帶著質疑的口吻反復問道:“醫生你真的沒有搞錯嗎?你是不是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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