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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編草鞋上岸成為大匠師-第80章 很犟的鐵針
正文如下:
»»»第80章很犟的鐵針第80章很犟的鐵針次日,王翁、二郎攜王荇在卯正前至鄉兵營地。

鐵風跟王翁父子一旁說話。王荇托著五頁紙上前,說道:“好些不會的字,我畫的圈。還有,桓阿兄,我原本想兩面都寫字,可是紙會透,反而廢了一張。”

小孩子心疼紙張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我幼時也如此過。”其實最貴的哪是紙,而是墨。但這些暫且不需叫王家知道。桓真略掃內容,圈、量幾乎均分,這就很好了。他每看一頁,含著笑點頭。

王荇見快看到第五張了,如實解釋:“最后一紙,上面只要是‘一’字,全是我阿姊寫的……咳,其余由我代寫。她說牢記當日夫子的教導,自當以匠人之道報答夫子。幸虧有桓阿兄給的磁石,我阿姊就將昨晚如何發現鐵針能指南北的事,告知給夫子。桓阿兄,或許有朝一日,人人各持一盛水的小筒,浮一根針,就能曉得南北方向……”

王荇的小嘴吧吧不停,王翁父子隔著距離不時瞧一眼,都怕桓小郎嫌煩。可是桓真聽得很仔細,紙上所書,他看的更仔細。

桓真自家就有磁石所琢的“司南”,是用來仰察星宿斗機之用。因其沉重,若外出使用,需以車載,謂“司南車”。

至于宮中的司南,寓意更多的“國之正法”,所謂立司南,端朝綱,而非辨認方向所用。

此刻桓真心里直如驚濤駭浪,仔仔細細將第五張紙,猜著“圈”代表的字,逐列重看一遍。

起因是王荇為省紙張,正面寫完、反面寫,發現紙透后,王葛覺得扔掉可惜,就把沒透地方的字剪下來,用葛布墊著保存。

在做此事之前,她在案桌另端縫衣,鐵針不鋒,就以磁石磨針。

由于夜晚燃燭的原因,案旁一直放著一盆水。那些剪剩下的廢紙,她就突發奇想的用針穿紙,將針與紙放至盆里,當它是輕盈小船。

然后,王葛姊弟一邊回憶那個“不怕漏”竹船,一邊用手指攪動水,她還說道:“你看,它也不怕漏,怎么打轉都不沉底。”

王荇就回:“是因為紙的原因吧?針才不沉。”

王葛又說:“不光不沉,你瞧它還挺犟哩,咋打轉,它最后都一頭朝南、一頭朝北。”

王荇:“我試試……阿姊,它果然很犟哩!”

桓真再次看完了,視線矮處,王荇眼睛溜圓,生怕桓阿兄嫌第五張紙寫的不好。他凍的鼻涕一出溜、一出溜,都沒敢擦。

“鐵風,找根無銹鐵針、一盆清水。”桓真交待著,去取紙與磁石。

備齊后,按照王葛的方法,用磁石打磨針,穿過紙片,特意呈東西向放置水中,果真,鐵針帶動著紙片旋轉,一頭沖南、一頭沖北。

鐵風抓幾下頭發,也蹲到盆前,看桓真手指攪水,把紙片攪的亂向后,慢慢的,紙片停穩,針的方向仍呈南、北。

鐵風忍不住試了幾把,依舊如此。

后頭的王荇“嘻嘻”笑,問王翁:“大父,用磁石磨過的針是不是很犟?”

王翁歡喜的把孫兒抱起來。

王二郎小聲道:“想知道南、北,抬頭瞧瞧太陽不就行了。”

王荇:“若陰天哩?”

王二郎:“還能總陰天?”

王翁:“若迷路深山哩?”

“誰無事自個進深山啊?”

王翁嘆聲氣:“虎頭啊,以后別學你二叔,看著沒,比這指南的鐵針還犟。”

桓真起身,贊道:“翁說的好!指南的針!來,阿荇。”他抱過王荇,并不嫌棄,給這孩子擦凈鼻涕印,說道:“待我回都城時,跟阿兄去一趟可好?”

王荇激動的想哭,回頭征詢大父時,王翁已經連聲說:“極好、極好!”

接下來,桓真將五張紙裝進布囊、再擱進防水篋笥,用麻繩捆縛后,烤上泥封。亭驛緊背,打馬而去。

鐵風則帶王二郎出發去清河莊,鐵風騎馬,王二郎騎驢。

王恬早在天亮前就押著那倆逃犯回潯屻鄉了,王荇沒見著,頗遺憾。

回家后,王葛知道自己的“突發奇想”又一次過關,就全副心思用在制器上。桓縣令要求孟春之前制出一百尺、一百矩、十個規各仿一百,總共一千二百數。她肯定不能卡著孟春交接那天完成,且按五十日算,她每天要制二十四器。

從清晨到天黑,除去吃飯、如廁,也就五個時辰。也就是說,她每個時辰要制出五器!

這種情況下,何談多制、掙錢?

王葛也只是感嘆一下,手上的忙碌并不耽誤。桓縣令越對她嚴格要求,越是對她有大期望!

“故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王荇背書的聲音從院中傳來。

王翁在原先劈柴的角落,架起工具凳,給王葛刨木。

王三郎一早便帶著王禾去野山伐木了,今日是王禾頭回進野山。在賈舍村,兒郎進野山就證明能擔家務了。

王大郎還是編筲箕,從年頭到年尾,他編的筲箕除了人情往來,換的糧起碼夠兩斗了。

賈嫗、王菽繼續忙活賈地主家的活計,王蓬給長輩們端水、看護幼妹。每個人辛苦的同時,都翹首以盼王二郎的歸來。

那個符牌,真的能換頭牛嗎?

下午,村北賃居于鰥翁家的賈郎君棒瘡迸裂,死了。周圍村鄰跟這家人不熟,還是鰥翁找來幾個兒郎,幫著抬出村,找了個無主的荒草地埋了,又幫著在墳前搭了個草棚。

五天后,鐵風、王二郎拐過臨水亭,回來了。鐵風緩騎馬,王二郎咧著大嘴、也不嫌灌風,一直笑著驅牛車。車是農戶常用的板車,但轱轆比張戶家的可大多了,也結實。車上堆著滿滿的糧袋。

那頭毛驢仍不清閑,背上也馱著糧袋,跟在牛車旁。

嗚咽的哭聲隨風傳來,王二郎站到車板上眺望一下,看到了遠處有草廬和新墳。他迅速坐回,沒看清跪在墳前的倆人。

“誰家呀?”他納悶,沒聽說村里誰有疾啊?

鐵風明了,沒說話。

同一時間,桓縣令接到了王太守回復的文移,感嘆太守不愧有德重賢名,不僅將王葛之功全部述于牒牘報向洛陽,還給她讀書認字的機遇。

王葛從臘月后,可受業于南山館墅的謝氏小學,免束脩。

王太守出身瑯琊王氏,清河莊是王氏莊園之一,瑯琊王氏在踱衣縣的小學,就在清河莊內。但謝氏小學確實比王氏的要好。

桓縣令替王葛歡喜,也不知道這個聰慧、堅毅的小娘子,將量器規范練習的怎樣了,何時開始仿制?他讓王葛總共刻一百尺、一百矩、一百規(每種規刻十個),總數三百……咳咳……是不是有些苛刻了?

文移:跟前文中曾出現的“牒牘”一詞一樣,都代表公文。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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