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戲開始后，戲臺前面的位置擠不進去。

秦勉和她站最后面遠觀。

內容是李落小時候和奶奶經常聽的賣水。

但之前她陪奶奶。

如今陪對象。

好不真實啊。

她學著戲臺上的腔調唱：“四月里，麥梢黃，刺兒梅開花長在路旁。木香開花在涼亭上，薔薇開花朵朵香”

秦勉笑道：“你說老大爺老大媽聽的，為何會唱？”且學的很像，就是腔不太一樣。

李落暫停：“小時候就會，現在感覺是為了襯你。”

襯他？他是老大爺？！“我也不愛聽。”

李落反問：“不愛聽你說你想湊熱鬧？”

晚上風大。

李落很快感受到冷意，挨著秦勉站。

他自然的伸手摟住她肩膀。

李落順便往他胸口靠。

“這不是阿勉和落落嗎？”

說話的是柳倩媽，她上下掃視兩人，雖說是晚上，但摟摟抱抱，成何體統哦。

秦家老兩口也不管管。

李落：“嬸晚上好，倩倩姐也來了嗎？”

“來了啊，她和對象一起來的，占了前面的好位置。”柳母再次打量李落，這個死丫頭瘦下來之后真俊啊，眉眼五官就跟畫的一樣：“你是不是化妝了？”

“沒有啊。”李落說。

“那你嘴巴為何是紅的？我記得你以前嘴巴是紫的。”

李落：“.我減肥后嘴巴是紅的。”

柳母撇嘴：“不可能，哪有人嘴巴這么紅？明明化妝偏說沒畫，不誠實。阿勉，你得好好管管了。”

秦勉：“管好你自己。”

李母：“.”她氣走了。

李落捂嘴笑：“你也不怕她跑長輩那兒告狀。”

秦勉：“隨便她。”他偶爾才回一趟家，老太太偏心他還來不及，哪有空聽外人閑扯？

戲劇演出換唱本時，李落忽然感到肚子疼：“哎呀，想上廁所蹲坑怎么辦？”

秦勉：“你不是很擅長就地解決？”

李落臉紅，她有那么不文明嗎？“咳咳.沒帶紙。”

秦勉扶額：“我去買，待會兒怎么找你？”

李落四處觀望，小手一指：“看見那邊人家的燈光沒有？旁邊全是樹，下面黑乎乎的，周圍雜草肯定多，我就到那里等你。你買好紙喊我啊。”

秦勉：“.好。”

李落往目的地跑。

如她所料，樹下面全是雜草，比人還高。

她找了一個隱秘的位置鉆進去，剛撩起衣裳，肚子忽然又不疼了。

等了片刻準備離開。

一道說話聲傳來。

“鄭榮，咱們這樣不好吧？萬一被街坊鄰居們看到，我沒臉見人了。”

“放心，他們都在聽戲，不會往這邊來。”

“可是我們還沒結婚，每次偷偷摸摸，多不像話啊。”

“你不是也很喜歡嗎？而且過幾天咱們就定親了，做什么都可以說是名正言順。”

李落通過聲音分辨出斜對門的柳倩。而男人，應該是洪大嫂說的，柳倩對象吧？

好惡心啊。

大晚上把人姑娘騙到這兒。

而且還不止一次。

怎么想的？

但她不打算阻止。

男人猥瑣，女人也不是好人。

別的事情她腦子里沒印象，但柳倩經常攛掇秦老太太罵原主的情形，她記憶猶新。她抬腿悄悄走人，免得秦勉來了，突然出聲驚擾兩人。

一段路后。

她遇上行色匆匆的秦勉。

“沒有紙你如何解決？”

“隨手拿草蹭了蹭。”她說。

李落哈哈笑：“說著玩的，我到那兒肚子又不疼了，還發現一件很勁爆的事。”

“jinbao？”秦勉無法理解她的措辭。

“使勁的勁，爆炸的爆。就是瘋狂的意思，跟我來。”李落引他抄另一條路靠近。

很快，秦勉便聽到了略微詭異的動靜。

他忽然覺得她的形容很正確。

確實勁爆。

他壓低聲音道：“你一直在這兒偷聽？”變態啊，女流氓。

“聽了一小會兒，特意分享給你。”

誰樂意聽？

女人聲音好難聽。

男人滿口污言穢語。

這種男人竟然有對象。

他待不住，拉李落離開。

兩人走遠后，李落感嘆道：“那個男的還挺厲害，永不停歇。”

秦勉：“.你的意思是我停歇？”

李落：“.”她比較了嗎？“我就是那么一提，沒說你停歇啊。”他其實挺行的，就是技術不好。

還不如她。

她想買本書讓他學學。

可正規書店不賣。

破爛廠又搜羅不到。

哎，都怪她當初讀大學的時候年紀太小了，不懂感情。

畢業之后上班成天想的又是吃喝玩樂。

早知道她在網上找點資源學兩技巧教給他。

她轉移話題：“你猜里頭的人是誰？柳倩和她的對象。”

秦勉：“.你怎么知道？”黑燈瞎火，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李落：“一開始女的正經說話，是柳倩的聲音，男的叫鄭榮。”

秦勉：“柳倩對象的確叫鄭榮。”

“長得怎么樣？”

秦勉：“沒見過，我也是聽老爺子說的。”

兩人再次來到戲臺下，戲差不多演完了。

加之天氣冷。

李落提議回家。

秦勉同意，兩人原路時，遇到柳母。

“你倆有沒有看到倩倩和她對象？”

李落搖頭，這可不興說啊。

秦勉：“沒有。”

柳母大聲喊。

戲臺上的演員敲鑼打鼓的唱戲，戲臺下面觀眾交頭接耳討論，淹沒她的聲音。

李落離開戲臺的范圍后，轉頭掃一眼。

人真多啊。

烏泱泱一大片。

她從秦勉手上要來照相機，挑一個好看的角度，對準戲臺的方位拍了一張。

秦勉：“忘找人為我們合影了。”

李落：“咱們可以自拍。”

進入市里范圍。

路邊有了路燈。

李落找了一個招牌是旗幟的店鋪當作背景。

再讓秦勉拿著相機。

她則先調整好角度，隨后和秦勉抱一起，并使喚他根據她的手勢按快門。

咔嚓一聲后。

秦勉：“這樣能照好嗎？”

“肯定能，就是姿勢曖昧了些。你不害羞的話可以找人洗。”

如果沒人見到，他不會害羞。

有人他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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