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濟，全球第1個看到日出的地方。

海拔1324米的托馬尼維山就坐落于此，這也是全斐濟最高的山峰，它是一座死火山，山下，你可以看到斐濟的鄉間風光和大片的甘蔗田。

而在托馬尼維火山內部，巨大的溶洞內……

一陣劇烈閃爍的空間漣漪將石壁都切削出了一個光滑的曲面。

藍色的亮光照亮了漆黑的巖洞，這種由于火山噴發而造成的巖洞位于山脈地下成百上千米深，本該是沒有任何人類能夠立足的地方才對。

讓人聽得有些雞皮疙瘩的嗡鳴聲響起來，緊接著歸于平靜。

一個小小的藍色空間傳送門亮了起來，緊接著就快速掐滅，然后又快速的亮了起來，門戶的后面傳來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

“好。”盧瑟一口答應下來。

尤其是夜梟還有上億已經被他調教成狗的民眾，超人連人都不殺，讓我告訴你會發生什么，他會被夜梟治得死死的。

他這么說著，然后告訴盧瑟道：“而如果你或者我的計劃能夠成功，那么更加不需要我做直面反監視者這么危險的事情了，對吧？”

他伸出食指，敲了敲躺椅的扶手，他的目光從游艇下方波光粼粼的碧海中五彩斑斕的珊瑚礁，一直延伸到無數魚兒躍起時閃耀的銀光，一直延伸到遠處，靜靜矗立在那里的死火山上。

“該死的，金色先鋒，我告訴過你，絕不能……那會造成時間線破碎，致使現實崩潰……”

陳韜：？？？？？

他瞠目結舌的摘下自己的眼鏡，把身體依靠在游艇的邊緣，一度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他擺了擺手：“好了，不多廢話了，去確認吧。”

雖然在干壞事這種事情上沒有什么可以相比的，但我還是要說，跟他一比，我都快要變成圣人了。”

“我需要伱幫我弄清楚夜梟究竟有沒有能力轉移走整個地球的人……以及倘若他做不到，他又究竟有沒有努力嘗試做過……”

有一點沒錯。

“如果他真的能夠帶走地球上的所有人，拯救他們，這未嘗不是一個很好的后備計劃，絕對有能力被列為備選。

“夜梟不會蠢到直接告訴我，更不會相信到和我交底。”盧瑟說道：“所以我給你的結果只能是通過我掌握的情報所得到的判斷。”

然后他頓了頓：“犧牲他人的勝利沒有意義，蝙蝠俠，這是你告訴過我的，你絕不會犧牲全世界的人來維持你的勝利，但……如果是你自己呢？”

他當初對腹語者做的事情可遠遠比這個嚴重多了，更別說那些狂化的獸化人人格基本上沒有嚴密的邏輯，而只是純粹圍繞著思想鋼印產出的一模一樣的商品，就像克隆的器官一樣。

他強按下那一句在他腦海中反復回蕩的“還有你”，緊接著繼續沉聲說道：

“閉嘴！別廢話了，算我求你。趕快抹掉所有的影響……”

他做好準備了，陳韜確信自己已經有所準備。

“不了，暫時不要。但我很快還是會來參加的。”

盧瑟聽到蝙蝠俠說：“不得不說，夜梟經過了長時間的策劃求證和準備，只要他真的能在反監視者反應過來之前提升他宇宙的速度，就能夠在黑暗多元宇宙中建立一個高速逃遁的軌道，從而……”

陳韜側躺在游艇高處的躺椅上，頭頂的巨大遮陽傘，將陰影投在他的臉龐上。

“你想自殺嗎？”

巖漿從哪里來？憑空出來的？

盧瑟說了一張串，但他只聽到了蝙蝠俠的低聲輕笑：

“沒事，還有你，萊克斯，我相信你的智力。”

只能說，這些被他塑造出來的傀儡人格在一開始就不是人，陳韜壓根沒有對這些有什么道德上的負擔。

“你在考慮夜梟的計劃？”

所以即使軟弱一點，也可……

“為什么不呢？”陳韜說道：“所謂的計劃并不是一成不變的事情，如果夜梟真的能夠做到帶走整個地球的人……你看過我分享給你的那個夜梟的計劃了嗎？”

在一切的事情結束之后，陳韜也能夠通過這種掌控徹底摧毀掉那些野獸人格，并且收回被兼并進入普通民眾身上的眾生之紅力量，這樣他們就能夠重新從超凡生物變回普通人。

你把正義聯盟養廢了，正如我曾經說過的那樣，一個病弱的藍色童子軍，一個不諳世事，只會拿劍砍人的亞馬遜女瘋子，掌握魔法的未成年兒童，心智不健全的持戒者，還有一個喪偶的中年婦女，你覺得他們能夠和夜梟這樣的人扳手腕？

（注1：Dc超級英雄金色先鋒，著名的時間旅行者。）

（注2：Dc超級英雄，時間大師理查德·“里普”·亨特，同樣是時間旅行者，該角色曾經在CW真人美劇《明日傳奇》中登過場。）

“原則上我并不反對這些，但你很清楚我們需要備用計劃。”

“……這超出了我的能力！”

他真的有些累了。

陳韜剛剛那么想，緊接著突然一聲巨響，嚇得他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緊接著他驚愕的抬起頭，就看到不遠處的火山突然炸了。

“不，不，你在想些什么，當然沒有。”陳韜連忙搖頭否認：“我都跟你說了，只是備選計劃而已，無論什么時候我們都該做好準備。”

物理規則呢？地理常識呢？媽的都不存在了？

陳韜人都傻了。他下意識的打算點開通訊呼叫閃電俠，然后就意識到現在自己才是唯一那個有神速力的人。

隨著兩個聲音的互相對罵，很快那個再次亮起的小藍色傳送門就再次洇滅在空氣中，就好像他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蝙蝠俠的搖頭：“現在我打算睡一會兒，就睡一會兒。”

“你特么來操作試試！”

他說道：“別發蠢。”

“……布魯斯老爺，我建議你現在可以在海灘上……我們準備了一個派對，有很多當地的游客和民眾會……”

他能夠睡覺，當他閉上眼睛，他就能夠忘卻一切，陷入昏昏沉沉的地步，徹底忘卻所有的煩惱。

轟！！！！！

炙熱的巖漿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發出轟隆的巨響聲，然后直接從火山口噴發了出來，沖上云霄。

“你如果不在了，你覺得還有誰能制得住夜梟？蝙蝠俠？

嗯……

但這一次不同，與以往不同。正如夜梟所說的：“反監視者是你從未面對過的敵人。”

犧牲自己的安全，不能算犧牲，是不是？

這確實是一種軟弱，如果是過去，陳韜壓根考慮都不會考慮這種計劃，他從不懷疑自己能夠我全都要，他從不懷疑自己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能夠得到一個完美的結局。

他簡單的和盧瑟重復了一下夜梟的那個計劃的原理，然后繼續說道：

盧瑟深吸了一口氣，他不確定自己是氣的還是其他的什么情緒。

倘若那個人已經做好了冒險的準備呢？

至于那些野獸人格……

盡管此事他們已經身在斐濟，但是老管家看上去卻并沒有多么開心，它用飽含憂慮的，矛盾的態度，為陳韜拿來了一件換新的花格子襯衫和夏威夷果飲料。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萊克斯。”

如果是普通人聽到這樣的話，也許只是覺得蝙蝠俠在拜托自己幫他收集情報，但是通訊另外一頭的盧瑟立刻就敏銳的覺察出了蝙蝠俠潛藏在這些情報收集后面的真正想法，而蝙蝠俠看上去也沒打算對盧瑟隱瞞。

倘若那個人決心自己能活下來呢？他可以稍稍軟弱一下對吧？也許他可以嘗試一下別人的計劃，他可以小小的違背一下自己不愿犧牲任何人的原則——

盧瑟說道：“夜梟第1次提出的計劃壓根就是想用鮮血教主把所有的人都不可逆的轉化成野獸，他對普通人毫無憐憫之心。只要有一個他認為足夠崇高的目標，他拿普通人當耗材簡直眼睛都不眨一下。

很快，夜梟會讓全球都陷入狂化的雙頭野獸狀態，那些野獸的獸頭會受到他陳韜通過宇宙征服者斯塔羅的那些海星分身的直接掌控，在不損傷原本人格的情況下，暫時強化所有民眾的身體。

他嘲諷道：“連寫通俗的三流作者都不會寫主角死亡的劇情，尤其是蠢到自殺。如果他寫了，我們一般會將其稱之為發病。”

“嗯……很不錯。”陳韜接過飲料，然后喝了一口。

“是自我犧牲欲作祟？還是該死的，有什么厭世情緒？高尚的自我犧牲能讓你高潮嗎？讓你自我感動，覺得自己是個偉大的人？”

夜梟只要派出300個忠誠于他的民眾，就能把你的正義聯盟打得落花流水，那些超能力者也許能夠對抗一個超過300英尺的怪物，但是面對300個平民，他們就會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

“嗯。”

陳韜掛斷了通訊，看著前方波光粼粼的海面。

盧瑟說的沒錯……關于死亡。

陳韜早就不需要睡覺了，金屬之靈的魔法將他變成了一個金屬的活化身，而一塊活性金屬也壓根就不需要睡覺，這也是它能夠常年保持連軸轉從來不休息的原因之一。

“對，我很清楚，而我只是依據你的判斷而做出抉擇。但首先你得給我找來情報，并且向我提交你自己的分析。”

“……閉嘴！專心干活……”

他告訴盧瑟：“所以這就是為什么我需要你確認那一點的原因，我要弄明白，夜梟究竟是真的能夠做到，還是僅僅只是在隨口扯謊騙人。”

而且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你知道嗎？這個計劃的成功率極高，如果說我的計劃成功率只有20，你的計劃成功率只有30，而夜梟的這個計劃成功率至少是70。”

這特么是死火山，不是活火山，怎么還能火山噴發呢？！

“……得了吧，你誤會了。”陳韜有些無語，他只是在單純的準備后續計劃而已。

“我又不蠢，夜梟的計劃我當然不會全盤照做，只要能夠困住反監視者，那么任務就達成了，我自然會做好逃脫的準備，這一點不必你費心。”

然后當他醒來的時候，他再去參加派對，體驗一下來到這個世界以來，他從未體驗過的東西，嗯，這一切都非常好，非常的好……

而且說到底，這也是現在最好的方法了，不是嗎？

“布魯斯老爺。”

“該死的，理查德，你以為我想嗎？如果我真的能……”

陳韜轉過頭，看到阿爾弗雷德站在他的身后。

但他今天只想好好睡一覺，夜梟能夠做好許多他交代的事情，然后像個最頂級的后勤部門部長一樣幫他把有些需要他出手干涉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的，因此他終于有機會睡覺了，像頭雄獅在自己的洞穴里酣睡。

倘若真的需要執行夜梟的計劃，陳韜知道這是一種軟弱，一種沒有辦法去追逐兩全其美的辦法，于是選擇犧牲一個人性命的方法。

“該死的金色先鋒，你這個混蛋！”

“該死的，蝙蝠俠呼叫正義聯盟。”他摁住自己在耳朵旁由納米機器人凝聚出的耳麥：“我需要幫助。”

阿爾弗雷德在旁邊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會兒，然后總結道：

“我希望你參與這個派對，布魯斯老爺，就像普通人一樣。”

蝙蝠俠半個字都沒有提自己會怎么樣，盧瑟聽的心都沉了下去。

他一邊這么想著一邊戴上墨鏡，然后閉上眼睛。

“嗯。”

“即使夜梟的計劃成功，他將整個地球的所有活著的人類都遷徙到了他的宇宙，那些人在未來也只能給夜梟當奴隸。”

陳韜幾乎都有點懷疑自己……我是個災星還是怎么的？

不遠處，大量的火山灰朝著下方揮灑而來，倘若沒有陳韜的幫忙，可以想象的是，很快，斐濟就要變的跟龐貝古城一模一樣了。陳韜很快就沒有多廢話和多思考的時間了。

算了，先救人。

等等，這算不算加班？

該死的，我的假期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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