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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博,瞧你擔心的,我一點事兒都沒有。”楊哲軒喘著粗氣說,轉而看向宋昶,“沒想到你這么厲害,我輸得心服口服。”
“真的沒事兒嗎?”宋昶并沒有在意楊哲軒對他的夸贊,只是關心他的傷勢。
“這點小傷不點都不礙事。”說著,他晃動著身體表示沒事。
此時剛才圍繞的人們已經一哄而散,大廳里又恢復了平靜而又熱鬧的氛圍,雖然這樣說顯得有點矛盾。
他敏銳地注意到宋昶的手背上有一道紅印,細想剛才的格斗,他很少進攻,這應該是防御時造成的。
他看了看孫博,然后說:“你們先在這坐會兒,我去拿點冰塊給他。”
“不用了,只是擦傷。”宋昶這才注意到他的手腕處有點紅腫。
常年的訓練讓他的耐痛力得到提高,身體可以經受更多疼痛。
同樣的力度打到身上,以前會覺得很疼,但現在的痛感就沒有那么強烈,也許是對痛的反應遲鈍了。
就像手上破了一個傷口,等血液干涸或者傷口結痂時,他偶然看到,才知道手悄悄背著他受傷了。
聽到宋昶這樣說,剛要轉身的楊哲軒又坐了回來,神色淡然:“可惜啊,本來想痛痛快快的的比試一場,可是宋昶,你似乎并沒有用盡全力。”
“人家那是怕傷害到你。”孫博說道。
“哲軒,”宋昶的眼神變換了一下,“你好像也隱瞞了實力吧。”
聽到這話,陸筱的表情僵了一下。
宋昶能看出他隱藏實力,他感到很意外,他認為他已經隱藏的很好了。
他刻意裝作弱小迷惑宋昶,是想找出他的弱點,但他并不是故意輸給宋昶,而是因為宋昶的實力真的在于他之上。
“在面對你的對手時,千萬不要去挑釁對方,而是要在他面前偽裝出一副很弱小的樣子,從而麻痹對手,在抵御住對手的前幾波攻勢后,在突然防守反擊,爭取后發制人。”
柳叔的話浮現在腦海中。
“你說的對,這確實不是我的全部實力。”楊哲軒用笑聲自嘲,“但比試之前我說過了,我很久沒有練習了,所以我想用全部實力也用不了。”
“你小子不賴嘛,看來這兩年是吃了不少苦。”說話間,孫博將手扶在楊哲軒的肩膀上。
他感覺孫博扶住他肩頭的這個力道頓時給了他力量,他沒有那么緊張了。
“走吧,咱們別在這站著了,去品酒。”
他們三人在沙發上坐下,楊哲軒轉身拿了一瓶雞尾酒。
“等等,哲軒,你別拿了,我們不喝酒。”孫博姿勢慵懶,靠在沙發上,“剛才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酒的知識,但是并沒有想喝,因為那些酒看起來似乎很烈,我啊還是比較喜歡喝調制酒。”
“你看,我拿的這是什么?”楊哲軒拿起雞尾酒,晃了晃。
“你小子。”
他倒了三杯酒,開口說:“說吧,你們這次來找我什么事兒?”
他轉動著倒有雞尾酒的古典杯,順勢用余光掃了一眼宋昶。
他和他一樣,都不會對人下死手,同時他的格斗術高超,尤其是他的右腿發力很準。
也就是說,如果他的右腿受傷不能進攻,那么打敗他就很容易。
宋昶恢復了冷峻的神情,看著他說:“你之前在冬城待過,有沒有聽說過幻迭草?”
"幻迭草?”
“對,你上次和我說名單上的人是販賣幻迭粉的,而幻迭粉正是用幻迭草研制成的。”
“你們啥時候又見過面?”孫博有些不解。
楊哲軒碰了碰孫博的酒杯,沒有解釋。
他歪頭略微想了想,過了一會兒才回答:“我之所以知道幻迭粉,是因為名單上的那兩個名字我知道,他們算是冬城有名的人物。”
宋昶也調查過名單上的那些人,有些確實不是風城的。
“那你可以仔細想想關于幻迭粉的情況嗎?”
“你問我這些是因為工作需要吧。”楊哲軒覺得身體略微僵硬,調整了一下坐姿,隨后喝了一口雞尾酒,“其實幻迭粉的事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我也不太清楚。”
一旁孫博的眼睛亮了一下:“聽誰說的?”
“聽誰說的我倒是沒有印象了,好像幻迭粉抽起來比香煙帶勁,至于你說的幻迭草,我在部隊時不怎么出去,雖然在那住了兩年,但對于冬城來說我只是個過客,我對那的方方面面都不太了解,更別提這種聽起來名字很奇怪的草了。”
聽完楊哲軒的講述,宋昶雖然點了點頭,卻用猶疑的眼神看著他:“那你聽過枯葉組織嗎?”
宋昶說完這句話,楊哲軒心里一驚,剛要去端酒杯的手抖了一下。
“什么組織?”
“枯葉組織。”宋昶以為他沒有聽清,又重復了一遍。
“沒有,這個名字太獨特,我要是聽過肯定記得住。”楊哲軒晃了晃杯中的酒,“你問這個也是工作需要?”
“哲軒,”孫博說,“既然你是我們的朋友,那我們就不瞞你了,我們正在查一些與幻迭草有關的事,但是查了很久,還是沒有頭緒。”
“原來如此。既然你們開口了,那我之后會幫你們留意的,畢竟酒店里來來往往人那么多,總會有些消息的。”
他不羈的臉上仍掛著笑,卻本能的察覺到,面前的他們以后將會是他執行任務時最大的障礙。
“謝謝,那就麻煩你了。”孫博看了一眼時間,躊躇著說,“天色已晚,我們也該回去了。”
“你們就是這么對待朋友的嗎,用完就走!”楊哲軒沒好氣的看了他們一眼,“不過這天色確實不早了,夕陽都落了。”
楊哲軒把他們送到酒店門口,然后對宋昶說:“期待下一次能和你真正的比試。”
“好。”宋昶肯定的說到,然后他們慢慢融入暮色中。
漢服店里,楊錦念正陪著夏柔挑選漢服。
清純乖巧的夏柔是一個古典文化愛好者,除了工作的時候,平時喜歡穿漢服。
“夏柔,你穿這件肯定好看。”楊錦念欣賞著面前的齊腰襦裙說。
“這件確實很好看,不過這件裙子我已經有一個差不多的了。”夏柔回答后,微微一笑。
她總能猜對她的喜好。
“對了老板娘,秋季最新款的花蝶扇這里有賣嗎?”
“小姑娘看來很了解漢服,但新款的花蝶扇只是圖樣出來了,還沒有成品,等你過段時間再來就有了。”
剛才楊錦念環視著漢服,沒注意聽她們說了什么,等她轉過身時,看到夏柔苦笑了一下。
“怎么了,是想買的裙子買不到嗎?”
“是想買的裙子還沒有成品。”
“好吧,那等你心儀的裙子到了,我們再來。”
“好。”夏柔沖著她甜甜一笑。她看著楊錦念,心里有一股暖意。
楊錦念家境富裕,但言談舉止中并沒有盛氣凌人的優越感,雖然有時候很傲嬌,但絕不是傲慢。
她通情達理,特別會照顧別人的感受,是作為閨蜜的不二選擇。
當然,若是對方領會不到她的好意,她便會收起自己的好脾氣,絕不委屈自己。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起她第一次穿漢服的情景。
她的第一套漢服是一襲青衫,款式簡潔,穿上有一種闖蕩江湖的少年氣息。
當她滿心歡喜的展示給媽媽看后,媽媽卻很不高興。
“可伶啊,你怎么會穿這種奇怪的衣服。”
媽媽的口頭禪是“可憐啊”,不管是大事小事,只要遇見她不順心的事,她就會說這句話,并且連續說好幾次。
她總覺得生活中沒有好事發生,但夏柔覺得口頭禪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影響一個人的運勢,天天說“可憐啊”這種喪氣話,能有什么好事發生。
碰巧有街坊鄰居路過,也不滿她穿的衣服。
本以為媽媽的做法是——自己家的女兒自己可以說,別人不能說。
但事實是媽媽和鄰居一起用舌頭攻擊她,那些話語就像一盆盆冷水直接從她頭上澆下來,差點把她淹死。
她有一種深深的無奈,是一種自己最信任的人,卻不給自己“撐腰”的感覺。
“可伶啊,你趕緊把這衣服脫下來,不要穿這種衣服。”
“可伶啊,讓別人看見可太丟人了。”
“可伶啊……”
她感到有些傷心,并不是因為母親不讓穿漢服,而是因為自已長這么大,從來沒有和她談過女兒家的心事,遇見事情也沒有家人幫她綢繆,甚至可以說,她從來沒有和母親好好的溝通過。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她討厭母親的說話方式,所以她從很小的時候就暗暗督促自己不要模仿母親,語言是有溫度的,若說的不是什么好話,她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人總是這樣,不明事理,就唇舌相譏;不辨真假,就趨之若鶩。
他們不了解她穿的是什么服裝,只是讓她不要穿這些奇裝異服,但楊錦念不一樣。
她從來不會貶低她的審美,只會關心她想買的衣服有沒有買到。
“錦念,我們走吧,去你最愛的花店。”夏柔輕聲說道。
她的眼里亮晶晶的,像盛了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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