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卿毫不留情地罵道:“你變態啊!”
不過她承認,原身這具軀體還是挺完美的。
至少在她看過那么多明星之后,依舊覺得原身美得不可方物,可以說她的美不可復制。
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挪不開眼。
甚至連她一個女生都喜歡的不得了,這應該就是天生的尤物,不知要費多少功德才能修到這么一具軀殼。
蘇雨卿罵歸罵,卻也不會跟自己過不去,老老實實把手伸向歷承洛,任由他上藥。
她可舍不得,這樣好的皮膚卻被她毀了。
紗布連在結痂上,要想換藥,必須要連著結痂扯下來。
她忍著痛,等待著這場凌遲……
卻沒有想到,原想的劇痛并沒有來,藥就已經全部換好了。
歷承洛的動作很輕柔,幾乎沒有讓她感覺到一點痛。
她正吃驚著,歷承洛臉色卻不太好了,“你忘了本王跟你戒律了?”
蘇雨卿想起那個約法三章,說起來她也不是忘了,而是根本沒記。
她應該是在說,她今天跟崔清俊在一起的事。
她忙了一天累得厲害,也不想在跟歷承洛起什么爭執,“好好好!下次不會了……”
正說著,她的嘴就被他堵住了。
她跟著歷承洛的節奏挪到了床上,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她心知肚明。
僥幸喘息的間隙,她呼著氣,高舉受傷的手臂喊道:“我受傷了,今天不太適合。”
“本王的話,從來不是說說而已,你違反了就要受到懲罰。”
歷承洛將她受傷的手臂高舉過頭頂,避免造成二次傷害,他自己的那股狠勁卻從眼神中冒出來。
他將頭深埋在她的脖子里,甚至根本不在乎自己還在滲血的傷口。
蘇雨卿想要推開,卻不知從何下手。
他身上幾乎沒有好地兒。
她全身燥熱的難受,但對歷承洛還是好奇到了極點,“是不是每一個傷害過你的人都要死?”
“死?太便宜他們了,本王要他們生不如死,千遍萬遍的捶打折磨……還不夠……”
蘇雨卿精神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歷承洛沒在說,還是她已經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總之,再次醒過來,蘇雨卿覺得渾身疲憊不堪。
她嘆了一口氣,可憐的功德又沒了一大半。
看來等這件事情結束了,她要多多去做善事累積功德。
天已經全亮了,今天是開棺驗尸的大日子,絕不允許出差錯。
蘇雨卿喚來小君,“給我打洗澡水,我要沐浴。”
小君捂嘴笑了笑,“不用了王妃,今早王爺已經打水,幫你沐浴好了,王爺說了,你太累了,就不勞你動手了。”
蘇雨卿:“……”
她雞皮疙瘩瞬間起來了。
這是睡得有多死,竟然毫無察覺。
小君笑盈盈的,“以前就聽說王爺溫柔,親眼見了才知道王爺這么貼心,王妃你可真是有福氣。”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蘇雨卿聽不下去了,收拾收拾就進宮了。
崔清俊老早就等著她了,他們一起去了御書房,將開棺驗尸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皇上。
皇上是不信蘇雨卿的話,但崔清俊不會說假話,倒也對這件事徒添不少真實性。
當年惠妃生產,但戰時加急,他不得不決定御駕親征。
可這一去就是永別,這件事在他心里是個結。
思慮半天后,決定開棺驗尸。
此時所有人圍在陵墓周圍,幾名資深的驗尸官早已等候在現場,就連皇后都拖著病痛的身體前來。
她的臉色似乎更加不好,臉上已經從紫紅色變成了深紫色,似乎沒有藥吊著命,只怕已經命喪黃泉了。
皇后開口,聲音因病變得低沉,“皇上,臣妾是冤枉的,那玲瓏玉佩就是他們嫁禍給臣妾的。”
蘇雨卿笑了。
即便是嫁禍,誰有本事能在皇后枕頭底下放東西?這難度系數也太大了吧?
皇上也不是絕對信任皇后,畢竟皇后這么多年拉攏的官員還少了?
皇上清咳兩聲,面上還是維持的公正,“若是尸首上并非你們說的紫紅色,那便說明你們在說謊。你們就陪著惠妃一起殉葬,也算是還了皇后的清白了。”
歷傅江站在皇后身邊滿臉愁容,皇后輕拍了他的手,似乎讓他放心。
侍衛正你一鋤頭我一鋤頭的奮力挖著……
她明明有完全的把握,卻在這一刻還是緊張的手掌出汗。
第六感告訴她,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崔清俊知道她緊張,小聲安慰她,“沒事的。”
棺材已經露出全貌。
尸首一點點地暴露在眾人眼前。
蘇雨卿當時就傻了。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逝者身穿著紅色華服,整張臉都清晰可見,并未見頭發擋住臉的情況,因為時間的關系,脂肪和肉早已消逝,只剩一張薄薄的皮膚褶皺包裹著骨頭。
無論生前是怎樣的,此時都是一點看不出來的。
被時間腐蝕的皮膚呈現褐色,一點也不見紫色的影子。
幾個入殮師紛紛下去檢查,看是不是如蘇雨卿說的那樣,是被人捂死的。
蘇雨卿在見到尸首的那一刻,便知道此人并非是惠妃,她的感知力強大,光是一眼便能判斷這是個替代品。
入殮師答案一致,并非憋死的。
皇后松了一口氣,對皇上訴說自己的委屈,“皇上,您現在相信了吧,臣妾真的好冤枉啊!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皇上的臉已經沉下去了,“你們還有什么話想說的?”
蘇雨卿剛要說話,崔清俊就攔住了她,搶先一步說道:“皇上,是屬下考慮不周,請皇上放過洛王妃,她一直以來都是被我利用,是屬下一直接受不了惠妃娘娘意外去世的結果,洛王妃什么都不知道。”
皇上開口。
“既然如此,你是崔將軍唯一的兒子,朕念在崔將軍這么多年鎮守邊疆的份上,你去十方步領罰吧。”
“是。”
十方步是宮中刑罰最重的地方,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人能從十方步走出來。
等于說只是換了一種死法。
蘇雨卿還想說什么,卻被他攔住了。
崔清俊瞪著她,似乎警告她不要再說了。
他想擔下所有的責任。
蘇雨卿明白她的好意,也不打算為他求情,“皇上,您給臣媳的三天時間還沒到,即便皇上要罰,也要等到三日后,否則天下人會笑話皇上言而無信。”
這話明顯就是帶有攻擊性的。
皇上臉上氣得臉都綠的,但在信譽面前,他也只能再多忍一天。
“朕就再多給你們一天時間,回家好好告別吧!”
等皇上走后。
崔清俊走到她身邊,“何必呢?我一個人死,也好過兩個人死。再說了,歷離要嫁到黎國,我也沒有什么掛礙了,死對我來說未必就是壞事。”
蘇雨卿猛地站起來,一腳踢到崔清俊腿上。
他本就是武將出生,她重重地一腳,對他而言只是輕描淡寫的撓癢癢而已。
蘇雨卿直接沖他破口大罵起來,“死什么死?遇到一點困難就去死嗎?你以為你為了攬下全責,我就會感謝你?我只會覺得你是個懦夫而已。”
崔清俊愣住了。
“你給我好好活著,不管怎樣,為你身后的百姓也得活著。”
罵完,蘇雨卿轉身就走。
獨留崔清俊一個人在原地。
那一刻,他竟覺得他還不如一個女子堅強。
蘇雨卿走在回府的路上,腦海的信息不斷跳動著。
一定是她漏掉了什么信息。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用朱砂畫了一張符,現在她也只能開天眼,看看惠妃當年到底經歷了什么。
符紙點燃,她眼前呈現一段模糊的畫面。
時間過得太久了,不管她怎么看,也看不清。
她只有拿到惠妃生觸碰過的東西,才能看到當時的畫面。
可唯一的玲瓏玉佩也在皇上手上。
蘇雨卿突然想到什么,飛奔到歷承洛房間里。
他正拿著一本書看,看到蘇雨卿來了,微微一笑說著:“回來換藥了吧!”
蘇雨卿用嘴堵上他的嘴。
歷承洛即便早已嘗過這種滋味,依舊戀戀不舍地將她擁在懷里。
蘇雨卿在手心燃了一張符紙,她確實沒辦法拿到惠妃的東西,但是歷承洛身上卻有惠妃的血緣。
她的腦入轉過一個畫面。
床上的女人大汗淋淋地在生著孩子,白皙的皮膚沾上汗液顯得透亮,原來惠妃生前這么美,難怪歷承洛也長得這么好看。
曾嫂作為產婆接生著孩子,她急著對面前的皇后說:“怎么辦?孩子要出來了。”
“不能讓他出來!”
曾嫂有點手忙腳亂,“這孩子要出來,奴婢怎么?怎么?”
皇后眼看著孩子的頭出來了,還大哭了一聲……
皇后急了擠走曾嫂,“走開!”
只見,皇后暴力的用手按住孩子的頭,奮力一推,孩子被她重新推回媽媽的肚子里。
惠妃痛的幾乎暈厥,身上也漸漸泛起紫色……
蘇雨卿不敢再看,猛的醒了過來。
渾身的衣服早已被汗浸透。
她從床上坐起來,大喘著氣,她倒不是怕這些血腥的東西,而是無法見到一點人們受苦的樣子。
歷承洛正坐在一旁慢悠悠的喝茶,他舉手半張燃燒的黃色符紙,懶洋洋的道:“共情符,你在本王身上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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