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飛全家后我躺平了關燈護眼字體:大中小卷飛全家后我躺平了三百九十七章教訓
馬氏攬下了替金嘉樹整理布置新宅子的任務,帶著崔嬸和馬嬸兩個心腹嬤嬤,雇了幾個匠人,便熱火朝天地忙活起來了。
金嘉樹那宅子要重修屋頂、淘凈水井,還要把后院的墻砸了重新砌起來,再把后院清理一遍,可不是三兩天功夫就能搞定的。
況且宅子修整好了,宅子內部也要重新布置。金嘉樹本身要求不高,對于前屋主留下的舊家具并不挑剔,但馬氏認為,至少他住的正屋里頭,用的家具得是用好材料打的,結實一些,體面一點,也配得上他的身份。
這么一來,馬氏要操心的事就更多了,但她全不在意,反而忙得很開心。她素來就喜歡這種布置屋子的工作,可惜海家在長安城里的這座老宅子,大姐周馬氏幾乎都幫她布置完了,她只需要做些細節上的調整,一身本領卻毫無用武之地。如今難得有機會能讓她發揮一下自己的才干,她當然不能錯過!
金嘉樹心里其實覺得很過意不去,總覺得這種事自己慢慢做就是了,沒必要勞動長輩。可海西崖卻對他說:“你在我們家住了這些日子,已是我們夫婦親近的小輩了。在我們看來,你就象是海礁的兄弟一般,很不必與我們客氣。宅子是你自己花錢買的,我們壓根兒就沒操過心,如今不過是幫你收拾一下屋子罷了。若連這點小事,你都不肯讓你海奶奶幫忙,那就是與我們生分了。”
金嘉樹連忙說不敢,從此再也不敢勸馬氏了,倒是在上課學習之余,會抽空到正院上房去,陪馬氏一道商量新宅子的布置,挑選新家具的款式等等。
雖說大部分時候,馬氏都會讓他最后拿主意,但事實上他每次都會采用馬氏推薦的方案,一應家具擺設、帷幔樣式,都是照著馬氏的喜好來。馬氏只當他與自己審美一致,越發覺得他討人喜歡了。
海棠本來也摻了一腳,幫祖母馬氏挑選新家具和幔帳的式樣花色,只是她的審美觀與祖母馬氏有所差異,好幾回都產生了分歧。可惜金嘉樹這位正主兒每一次都會站馬氏那一邊,令海棠郁悶不已。
她心里納悶,祖母馬氏與金嘉樹什么時候這般親近了?祖母做過什么打動了金嘉樹的事嗎?還是金嘉樹有求于祖母?
海棠私下避了人勸金嘉樹:“那些家具款式和帳幔花色,你是真的喜歡嗎?我怎么覺得,你的品味跟老太太差不多?全然不象是個讀書人!如果你是為了遷就我阿奶,那完全沒必要。那是你自己的宅子,將來是你要住的。如果整天生活在不喜歡的環境中,你不會覺得別扭嗎?”
金嘉樹卻笑著說:“怎么會呢?我是真的很喜歡。我家在遵化州的老宅子,用的家具擺設也差不多是這般樣式的。若我照著海奶奶的建議布置屋子,看起來應該會很親切吧?我其實也沒讀過幾年書,若是以后住著住著,有了別的想法,到時候再換就是了。”
他都這么說了,海棠還能說什么?
金家在遵化州的老宅,也不知道是金舉人自己布置的,還是他父母生前所為,也有可能是金家二房老太太搬進去之后,照著自己的喜好重新布置過。那還真有可能是老太太的品味。
倘若金嘉樹覺得這樣的風格看著更親切,海棠也不能逼著人家改,只是心里暗想,以后還是得勸表叔公謝文載,多給學生們看些好書好畫,出門賞賞好景,提高一下學生們的審美水平才行……
海棠只為這件事小小郁悶了一下,但很快就被其他事轉移了注意力。
陳家的兒女終于定下了出發前往太原的日子。由于之前孫家爪牙挾持人質威脅謝文載那一回,陳家管家粗心大意將長梯放在了夾巷里,才令歹人有機會爬墻進入海家內宅,威脅到海家內眷,陳家人對此大感愧疚,不但特地上門送禮賠罪,就連租半個宅子給謝文載的事,也比先前更積極了幾分。
眼下,陳家自個兒把前頭兩進院子給收拾干凈了,不打算挪走的家具擺設,也都打掃得一塵不染,讓謝文載隨時可以拎包入住。他們還留下了兩房家人看宅子,但如果謝文載有需要,也可以隨時使喚這兩房家人干活。就連原本陳千戶太太與馬氏談好的租金,陳家也減免了一半,讓謝文載省下一大筆花費。
謝文載的新宅子,也需要海家人幫忙打理布置。馬氏那邊還在忙活著金嘉樹的宅子,謝文載這邊,三位老人都很積極參與布置工作,具體的執行工作有崔叔父子外加馬昌年盯著,倒也不必海棠操心。可家里長輩都到左鄰右舍忙活去了,爺爺海西崖又要出外差,海棠只能接過了家中事務,打理一家人的飲食起居,替長輩們分憂了。
她日子過得充實,一時半會兒的,也顧不上別人了。
吳瓊本來天天都要給她寫信,與周雪君關系變得更親近后,就改為三兩天寫一封。但最近,她已經有四五天沒給海棠寫信了。海棠忙碌起來時,顧不上這事兒,等空閑下來了,心里便感到有些奇怪。
想著三月三上巳節馬上就到了,周家的女孩兒們不知道是否有安排?海棠特地寫了信,分別給鎮國公府的周雪君與吳瓊送去。
周雪君馬上就給她回了信,道是往年姐妹嫂子們齊聚時,他們家也是有出城踏青游獵的傳統的,然而今年好些人都不在,估計就是男孩子們出城踏春游獵,女孩兒們在家玩耍玩耍,也就完事兒了。周雪君本人正在養傷,無論兄弟姐妹們有些什么活動,都是沒她份的,她不是很想談這種話題,提起都覺得郁悶。
她只想聊些家常瑣事,比如吳瓊近日沒再到她屋里來了,原因是歸夫人不知何故大發雷霆,禁止女兒再出門,連吳瓊每天在鎮國公夫人院子里進行的課程都被中斷了。據說連吳珂回去探望歸夫人,都被罵出來了呢!也不知道歸夫人這回又發什么瘋。
周雪君問了身邊的侍女,沒人知道真相;問姐妹周華君,她同樣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但姐妹倆私下詢問周六夫人時,后者卻讓她們不要打聽,說歸夫人合該受點教訓了,不然還真以為自己在鎮國公府能橫著走呢!她在鎮國公夫婦面前,明明只是小輩,卻看不清自己的身份,錯把長輩的垂憐視作軟弱,傲慢無禮,也該叫她認清事實了。
這話說得不清不楚的,周雪君與周華君納悶不已,卻沒處找人打聽去。周華君因與吳瓊的交情不算親密,很快就拋開此事不管了。周雪君整天待在炕上養傷,閑著無聊,倒是心心念念著想要弄清事實真相,因此才會在信中跟海棠提起。
海棠看了信,心下疑惑,見吳瓊沒給自己回信,便索性再給她寫了一封,明面上象是在打聽她在上巳節時的安排,其實是在提醒吳瓊,該跟自己聯絡了。
吳瓊既然出不了門,那與外界的書信聯系,是否也被生母阻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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