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和程家合作的事牛夫人是知道的，原本就性子爽朗的她對程小四姐妹幾個更是客氣，尤其是對蕭家姐妹，那是狠狠將她們夸贊了一番。

蕭展鵬父子已經和這次剿匪的將領錢力出發，而錢力就是牛夫人的侄子，少年一腔熱血，正是對功勞最為渴求的時候，剿匪不僅能籌措軍餉還能立功，且又得了蕭家人的助力，順利不少，只要能平安歸來前程肉眼可見的就起來了。

“以前到是沒聽過蕭家，但天寶鏢局倒是知道的，你們祖父和父親想來也是仗義豪邁之人，這江湖里從來就不缺好漢。”

這個贊譽就很高了，蕭家姐妹臉色紅撲撲的，“若是爺爺和爹爹知道夫人這般夸贊他們，只怕是夢里都要笑。”

“我爺爺總說好男兒當保家衛國，就算不行遇到不平事也當拔刀相助，最是崇敬牛大將軍，說牛大將軍乃是當世英豪。”

牛夫人也笑了起來，覺得蕭家的人也有意思，正說著牛將軍回來了。

正值當打之年的牛將軍雖然沒有他父親牛大將軍那般赫赫戰功，但也是西津排的上號的將領，見到府中來了嬌客還樂呵呵的說了幾句，本來都要避開，又忍不住問了程家姐妹，程家的人能不能多引薦一些糧商。

最好能直接引薦給他們，糧食到了戶部的手里他們能分到多少不好說的很，在皇上跟前要糧不行，但要錢還是可能的，他們可以自己買。

本也沒想著幾個姑娘能給他答復，不過是想著把這話帶給順義伯，程三娘卻是開了口，“聽我爹說聯系的幾家已經手里糧食比較多的，都引薦給了朝廷，聽說已經談好，就是糧食的交割需要些日子。”

牛將軍沒料到一個姑娘也知道內情，問幾家糧商大概能交割多少糧食，這個程三娘就搖了頭，她爹說了，整個西津最大的糧商是林家，但林家被逼去了東樞，剩下的那些糧商比起林家來，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哪怕是林家出逃，那些糧商瓜分了林家地盤，也不如林家在時鼎盛。

隨著林家一起走的，還有林家手中那幾個擅于耕種的老手，以及林家世代積累下來的耕種之法。

牛將軍沒有再多問，避開了姑娘們，自己去了后院找老牛將軍說話。

在牛家用過晚飯，牛晚晴又拉著蕭家的姐妹比試射箭，而后又比試身手，直到累了才坐下來說笑，蕭家姐妹跟著家中長輩去過不少地方，說起趣事來總能逗的大伙兒大笑，牛夫人遠遠的聽著，朝一旁的婆子道：“都說程家的姑娘不同了，這話是沒瞎傳，我看性子就不錯。”

那婆子笑道：“聽說程家最近也好，順義伯為皇上用心辦差，他那兄弟的侄子便全力相助，很是不得了，好些商戶都去了城北，都說城北是要變了。”

牛夫人又看了幾個姑娘一眼，“順義伯的人都不傻子，找到了路子的一下子就起來了，如今國庫空虛，內憂外患，處處要錢，不僅是順義伯府，整個商戶位置都要變了。”

變到哪種地步，就要看皇上想要如何抬舉順義伯。

婆子又說了，“聽說好幾家都在打程家姑娘的主意，都被程夫人給回絕了，理由是想要多留姑娘兩年。”

“不過是些踩高捧低的人，程家人只要有點腦子就不會慌慌張張的答應，前一個已經吃了虧了。”

婆子笑了笑，想說將軍府也不容易，到了現在也就是名頭大但日子不太好過，不如讓府中的二公子娶了程家的姑娘，徹底套住順義伯府。

將軍府還有個二公子，打仗的時候傷了臉，瞧著有些嚇人，說了幾次親事對方姑娘都死活不答應，這位牛二公子自己就歇了心思，每日就泡在軍營里，鮮少回來。

“聽聞閆家到目前都不順暢，要說程家那位和離歸家的姑娘很不錯，嫁到閆家幾年，也能看到是個打理庶務的好手，模樣長的也好，斯文秀美，和二公子也一般大，若是二公子能娶了她，也不錯。”

她是牛夫人的乳母，早些年又作為陪房的一起到了牛家，自然在牛夫人面前說話沒那么多顧忌，而且牛夫人擺明也心動了，“之前的宴席上見過一眼，是個不錯的姑娘。”

這婆子又道：“聽說現在也是順義伯府的管家姑娘，那順義伯府現在又在修繕，又救災，府中每日往來多少人，也沒聽出什么岔子，可見有本事。”

牛夫人扭頭看她，“乳娘是早打聽了吧？”

婆子笑了，“二公子的終身大事一日不落定，就是老將軍心里也掛念。”

牛夫人舒了口氣，“往后咱們可以和順義伯府多往來，也多看看，就算是要提也得要熟悉了一些才行，以免人家以為我們趁火打劫，輕看了人家姑娘。”

“母親，我送小四她們回去了。”

牛晚晴一臉歡喜的跑來，“小四說要送我一匹駿馬，大哥得了一匹我羨慕的不行，現在我也要有了。”

牛夫人起身，“你這孩子，怎能這么要人家的馬，府中多少馬，還不夠你騎的？”

大的去拿小的也去拿，都成什么了？

不曉得的還以為他們將軍府也是貪得無厭的人。

“夫人多慮了。”

程小四笑瞇瞇的過來，“是我表姐看上了府上的戰馬，說就是老了也自有一身傲骨，方才又聽晚晴姐姐說好些還是立過功的戰馬就更心動了，我便想著用府中的馬和晚晴姐姐換。”

這和收養退役軍犬差不多，就是想帶回去好生照料，誰讓兩個表姐對兵哥哥是那么崇拜呢，愛屋及烏，馬都沒放過。

如此牛夫人也就不說什么了，又讓身旁的婆子回她屋子去取幾樣首飾來，第一次登門的姑娘，總該有一些表示。

到人家府上又吃又玩的，走了還得了禮物，姐妹幾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沒多久，眼看著姐妹幾個和牛家姑娘又回來了，還牽著一匹老馬，知道想換一匹大肥馬也沒說什么，讓姐妹幾個帶著牛晚晴去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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