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馬兒肥，吃的好動的少，牛晚晴看了一臉痛心，“多好的馬呀，就這么養在這里當馬大爺，太浪費了。”

必須得練練，“你們要是信得過我，我多帶兩匹回去，一個月后給你們送回來，保證你們不虧。”

“那能不能教我訓馬？”

身后是程有三的聲音，身旁還站著小牛將軍。

小牛將軍是來接牛晚晴回去的，一來就聽到她說要多帶人家的馬回去，莫名有些尷尬。

他們將軍府的人都愛馬，見不得馬兒不好，但程家人不知道啊，會不會認為他們想要貪了程家的馬？

程有三上前朝牛晚晴拱手，“牛晚晴姑娘，這里的馬兒留下兩匹拉車，其余的還請你幫忙練練，就是能不能也教一教我訓馬？”

他會騎馬，對訓馬也有一定的了解，但軍中的訓馬可不是他知道的那些，“我也想學軍中那一套訓馬的法子。”

牛晚晴挑眉，錯過他看向了她哥哥，小牛將軍點了頭，牛晚晴也就不多說了，“行吧，那你以得閑了就和我大哥回府，我教你就是。”

“小四以后也要常來，今日剛學會走兩步，不可懈怠，久了不練走兩步都不會了。”

程小四自然是愿意的，她還幻想自己策馬揚鞭，自在奔馳呢。

送走了兄妹兩個，程大器和程大款幾人也回來了，進門第一句話就是，“你們把府上的馬都送給了小牛將軍？”

“那怎么可能？”

程小四搶先道：“我們有那么敗家？”

她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也說了今日去牛家學騎馬的事，程大器就說了，“太小氣了，一匹馬就讓你們撿了這么大的便宜，既然將軍府喜歡馬，那就再買些好的回來養著。”

這叫投其所好。

他們現在雖然和將軍府合作了，但現在還沒讓將軍府的人看到實實在在的好處，能用一點銀子將兩家套的更緊，這就是最好的事。

這是商人的慣性思維，程小四嘆了氣，可見她胖爹現在雖然是伯爺了，但思想還沒徹底轉變過來。

程有三說了，“這事爹就不要管了，我們小輩的事我們小輩自己處理。”

程大器給了他一個白眼，程小四笑著上前挽住了胖爹的手臂，“爹最近清減了好多，衣裳感覺都大了，成為儒雅俊美的大叔指日可待。”

程大器很欣慰，最近一直忙的腳不停歇，晚上也是沾床就睡，根本就沒時間去想表妹，也沒人在他耳邊提起，但怎么可能就真的忘了，他只是沒有說而已。

見閨女這么說就自行腦補她是在寬慰自己，想著表妹也算沒有白疼她，是個好姑娘，臉上樂呵呵的，“爹也覺得自己很快就能俊美起來。”

元五郎佩戴的那種腰帶，他遲早能用上。

這事都快成執念了。

程小四又將牛將軍今日問糧商的事說了，程大款眉頭輕蹙，“就這么急？”

不接觸不知道，朝廷像是永遠都吃不飽。

坐下后的程大器道：“早就是寅吃卯糧，入不敷出，今年又遇到地動，說的是糧食的損失不大，也不過是安外面那些人的心而已，戶部急的跳腳。”

“現在銀子有了，自然就要全力找糧食，那可是到處都在嗷嗷待哺，可惜啊，林家的糧食不知道藏在何處。”

林家那種糧商，逃去東樞的時候不太可能把手中的糧食都弄走，也沒聽過他們將糧食賣給了誰，那放在了什么地方？

程大款道：“林家走了前幾個月就送了大批的糧食進入京城，但最后說糧食不知道被誰給換成了沙子，那么多的糧食，誰能神不知道鬼不覺的全換了？”

“后來林家逃了，這事不了了之。”

程小四瞬間就想起了傻根兒帶回來的那些發霉谷子，“我插個嘴，你們是不是懷疑林家把糧食藏了起來，但不知道藏在哪里？”

程有謙笑問，“還不明顯嗎？”

“那林家跑了多少年了？”

“四年多，不到五年。”

程小四激動了，“我想，我可能知道那些糧食在哪里。”

這話就是炸彈一樣，說出來屋子里的人頓時啞然，程有三嘴角微抽，“華寶告訴你的？”

“那不是。”

程小四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傻根兒。”

傻根兒因為華寶發現了山洞藏銀的事受了刺激，總往院子里帶東西的事姐妹幾個都是知道的，“它帶了幾次發霉的谷子回來給華寶吃，也不知道它從哪里搞到的，但我想誰家也不能谷子多的發霉吧？”

“那肯定是從什么糧倉去搞來的，但現在糧食這么緊張，誰家的糧倉還有發霉的谷子？”

傻根兒莫不是要立功了？

哎喲喂，她還是個天選之子，還得了兩個哼哈二將？

“傻根兒？”

程有三一臉便秘的表情，“看起來不大聰明的樣子，別不出真跑到誰家糧倉去了吧？”

“耗子不是都愛偷糧食？”

程小四糾正他，“人家不是耗子。”

“不過我能讓傻根兒帶我去找，明日吧，明日去看看。”

“萬一有呢？”

要是真的有對她也沒什么妨礙，畢竟傻根兒歸根結底是人家元溯的，到時候就是元溯養的聰明耗子。

這事誰也不敢抱多大的心思，程大器又說起了一事，“三皇子回來了，皇上的意思想辦一場宮宴為三皇子接風洗塵，邀請了各家女眷前往，到時候府中的女眷都要去。”

蕭家姐妹連忙擺手，“姑父，我們就不用去了吧，我們不行的。”

開玩笑，小四都說進宮一次脫一層皮，她們才不想去。

程小四也不想去，她都及笄了啊，外面的人一見到她就像是在看貨物一樣，且三皇子還沒成婚，她又得了個雞，萬一把她整成妾了怎么行？

“爹，那天我可能會頭疼，你知道的，我腦袋被開過瓢，那后遺癥時不時的就要發作，去不了。”

程三娘趕忙說了，“我妹都頭痛了，我肯定要在家里照顧啊，我也去不了。”

程大器.

他竟無言以對。

好吧，其實他也不喜歡那些滿是規矩的宴席。

“這個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他也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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