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明智屋首頁> 大清話事人小說>大清話事人最新章節列表 >大清話事人最新章節  明智屋APP下載地址!
直達頁面底部
大清話事人-109 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更新時間:2023-10-19  作者: 憂郁笑笑生   本書關鍵詞: 歷史 | 歷史頻道 | 清史民國 | 憂郁笑笑生 | 明智屋小說 | 大清話事人 | 憂郁笑笑生 | 大清話事人 
正文如下:
字:大中小///109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109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消息放出后,

游手,青皮,混混,打行,惡少年們,

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聚集在衙門口。

胥吏們從中挑人,當場發件號衣,披上。

然后按照名單去抓人。

太湖協把總以上,家眷,親戚,產業,只要是在蘇州府,全部抄了。

效率高的離譜,

匪眷名單是上午定的,人是中午抓的,家是下午抄的。

尸體是晚上抬出來的

破家縣令,滅門知府,絕不是說著玩的。

押司,牢頭,牢子們,徹夜不眠,加班加點的審訊。

一份份按著紅手印的口供新鮮出爐,一具具尸體被抬出去。

李郁也在府衙,

目睹了這殘忍的一幕,不忍的別過頭去。

府衙大獄的宋押司見了,連忙湊過來問好。

“咳咳,你們這審訊的手法,是不是太糙了點?”

“李官人明鑒,上面催的太急。若是放在平時,我們有幾十種水磨功夫,想死都死不掉。”

“你附耳過來。”

一番低聲耳語,宋押司震驚不已。

“這是黃大人的意思?”

“信我,就照辦。”

“必須信。滿城誰不知道,李官人是最講義氣的。”

后半夜,

一些受刑不多,而且交納了足額銀子的“匪眷”被放出了大牢。

不出意外的話,

這些人清晨就會出城,去東山水寨報信。

然后,就要出意外了。

李郁就不信,太湖協那幫丘八能忍得住這種羞辱。

不過,施令倫的家眷不在。

這是個遺憾。

然而,

有個吳縣青皮提供了一條消息,施令倫有個相好的,算是外宅,還生了個兒子。

只不過,具體地址不清楚。

只知道在胥口鎮養著。

黃通判一聽,就派人去胥口鎮找人。

整個蘇州府風聲鶴唳,

有錢人家忙著搬家,往城里躲。

小災避于城的道理,他們都懂。

在府衙的默許下,流言傳播的很廣。

百姓人人皆知,太湖協綠營兵造反了。

副將施令倫,竟然心懷前明。

隱姓埋名幾代人,終于成功竊取了權柄。

這是何等堅忍的心志啊,欺騙了皇上,欺騙了同僚。

之前蘇州府所有的反賊作亂事件,都是他干的。

現在,這個大反賊就要帶兵來攻城了。

據說是,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頭。

為了報清兵入關屠江陰的仇,他準備屠蘇州城!

不過,

還好有文武雙全,長得也不錯的黃大人坐鎮府城。

商人,士紳們,自然要出點血。

在這種情況下,沒人會拒絕。

于是,黃通判的手頭又多了一筆銀子。

關于黃大人長相十分英俊這件事,

絕不是阿諛奉承之詞。

若是他長得過于寒磣,當年還是窮酸秀才,茅屋苦讀的時候,黃夫人死也不會接受這樁婚姻。

畢竟婚姻是現實的,

權錢色,總得圖一樣。

“大人,我建議先挪用一下,打點和大人。”

“不妥不妥,這可是城中熱心士紳捐獻的軍餉,犒賞有功將士的。”

“等打贏了,賞銀另有出處。大人勿憂。”

“好吧,那就依你。”

于是,

李郁找上了王神仙。

這貨最近很活躍,說明和大人很缺錢。

城西,一處四進宅子,

此處原本是屬于范家,后分給了和大人,最后被王神仙漂沒了。

“李老弟,伱這事棘手啊。”

“要是不棘手,用的著找你王神仙嗎?”

“哎,說真心的,現在的京城風氣很差,你想辦點事,全是銀子打先鋒。”

“2萬兩。”

“太少了。”

“就幫著打打邊鼓,不少了。”

“現如今,京師物價飛漲,所有行業都在漲價。”

“不不,王兄你聽我講。若是2萬兩想買一個蘇州知府,那肯定少。但是黃大人已經有了硬扎的軍功,就算沒有和大人的舉薦,勝算也在七成。”

王神仙這才動心了,

悄聲問道:“說真的,太湖協要反了?”

“糾正一下,是已經反了。”

李郁說的很篤定,靜靜的看著面前的胖子。

“成。這活兒我接了。”

“王兄,我有一個大膽的建議。”

最終,

王神仙從善如流,深夜前去黃通判宅子。

收了2萬5千兩銀票。

然后,分給李郁3千兩,他自己昧下了3千兩。

最終,給和珅上交了1萬9千兩。

沒有中間商賺差價,終究只是一種美好的愿望。

不吃差價,誰有動力去辦實事?

此事之后,

王神仙在李郁面前再也不端著架子了,放下了神格,平易近人。

相反,積極的介紹業務。

告訴他,哪些事是可以平的,收費標準大約多少。

李郁可以稍微提價,

再給他留點利潤空間就行了。

人人都說圈子重要,人脈重要。

就是因為看似遙不可及,神圣不可侵犯的事。

其實在某些人那里,

就是一次簡單的交易。

有了這層關系,李郁在蘇州府官場的名聲好的沒法再好了。

官官皆知,

遇上難事,可以拜訪一下李官人。

他會坦誠的告訴你,這事能不能辦,需要多少誠意。

而且,特有信譽。

這樣的妙人,怎么會和反賊扯上關系呢。

說出去,誰信啊?

太湖協東山水寨,

氣氛已經壓抑到了極點。

好幾個千總、把總都紅了眼睛,要求報仇。

施令倫參股的一家鋪子,也傳來了噩耗。

被蘇州府接收了,充公了。

親兵隊長跪地大哭,

他是本地人,家眷全部下獄了。

妻子還被當堂打了板子。

要知道,這在封建社會屬于奇恥大辱。

女眷打板子,不是字面意思那么簡單。

“將軍,我要報仇。殺了那幫狗官。”

壞消息一條接著一條,

“將軍,城守營那幫王八蛋,把附近的村子百姓都撤走了。”

“將軍,今日該到的糧食,沒有按時運達。”

綠營的軍糧,是由所駐地方的官署提供的。

黃通判早就讓人,把糧道給斷了。

“軍中存糧還夠多久?”

軍需官灰著臉說:

“按照正常供給,不超過7天。”

施令倫握著刀柄,拋一句:

“到明日日落時分,若是還沒有好消息,我就帶你們殺出去,去提督府討要公道。”

“我就不信城守營那幫慫貨,敢和咱們動刀子?”

“本官相信,提督府定會主持公道,不會看著蘇州府這么欺負咱們。”

氣炸了的武官們,

恨恨地把刀往地上一摔,喝悶酒去了。

這一夜,過的很不太平。

各種謠言,壓力籠罩在兵勇心頭。

他們怎么也想不通,自己這么就成“逆匪”了?

明明穿著官衣,領著官餉。

次日清晨,

江南提督府來了人,帶來了一份模棱兩可的軍令。

要求太湖協不要沖動,保持克制,等待總督府和提督府聯合調查。

朝廷絕不會冤枉一個忠臣,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反賊。

若是真被冤枉了,事后定當嚴肅追究蘇州府衙的責任。

“上差,可否先把牢獄里的家眷放出來?還有,本月的軍糧可否先幫著催催?”

負責傳令的是提督府的一個文書,

想了想就答應了,然后帶著幾百人的希望去了蘇州府衙,居中協調。

然而,

他趕到大牢后,根本沒人鳥他。

一位宋押司斜著眼睛,皮笑肉不笑的遞來一張紙:

“放人可以。只要你擔保太湖協不會造反,而且這些匪眷不會私自潛逃。在這里簽上你的名字。”

“順便問一句,兄臺你能代表提督府嗎?”

一下子,文書就慫了。

他也不是菜鳥,知道宋押司話語中的含義。

你什么都不做,那甭管最后是蘇州府衙倒霉,還是太湖協倒霉,都沒你的事。

你要是想做事,就要承擔巨大的風險。

萬一,

太湖協被朝廷定罪,那自己就會鋃鐺入獄。

擔保的文字,就是鐵證。

“此事干系重要,在下區區一介文書,管不起管不起。”

“這就對了嘛,咱大清,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您說對不?”

“是這個理兒。這是老成謀國之言。”

眼看江南提督府的文書認了慫,押司也不再盛氣凌人。

而是一挽袖子,

提議道:

“遠道而來,定是人困馬乏,就在咱牢里用點酒飯。”

“宋押司,多謝了。”

“哎,應該的,雖然不是一個衙門,可畢竟都是為朝廷效力。交個朋友?”

于是,

濃眉大臉的文書,在宋押司的邀請下,到大牢的簽押房用了頓酒飯。

雖然環境不咋樣,飯菜質量還是可以的。

“想不到,這大牢的飯菜如此可口?”

“咱們這,關了兩個廚子,據說以前還是京城酒樓的名廚。”

“難怪呢。”

文書放下筷子,又疑惑的看著端菜的囚服女子:

“這又是?”

“自然也是犯了事,關進來的囚犯。”

“咋是女的。”

“女的咋了,女的就不犯事了?”

文書趕緊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讓女囚來伺候,是不是違規?”

“哈哈哈哈,老兄你太迂腐了。咱這叫什么,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犯人,自然就吃犯人了。”

押司突然想抖一抖威風,

筷子一指:

“張王氏,過來。”

怯生生的囚服張王氏,乖巧地跪在地上。

“誰是這里的天?”

“押司您就是這里的天。”

“老規矩,伺候著。這盤銀魚炒雞蛋,一會賞你了。看你,都餓瘦了。”

文書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一幕。

張王氏伺候完了,

端著桌上的一盤菜離開了。

“老兄,如何?”

“在下開眼了,佩服佩服。”

押司得意的一挽袖子,系緊腰帶。

“咱們繼續吃。”

“都是當差的,犯不著為了差事得罪人。說不定,以后咱們還有打交道機會呢。多個朋友,多條路。”

午后,

喝的醉醺醺的文書才離開了府城。

原本想去太湖協駐地通個氣,告訴他們自己已經努力了。

轉念一想,

萬一那些丘八拿自己泄憤,毒打一頓。

何必呢,還是宋押司說的好。

在大清朝當差,犯不著為了公事,去惡了同僚。

“走,回提督府。”

又是一天過去了,

太湖協眼巴巴的,沒等到任何青天大老爺。

城守營分出200人,

在老胡的命令下,又前進了5里。把營寨修到了水寨的眼皮子底下。

雙方,就隔著2里。

叫罵的聲音大一些,都能傳過去。

老胡接到了李郁的授意,

不時放炮放槍,當然了都是空炮。

只放火藥,不放鉛子。

惹的施令倫心煩意亂,

心理逐漸產生了改變,由朝廷命官,向反賊轉變。

李郁名言:

當所有人都覺得你是個混蛋,你就只能做一個混蛋。

不論你怎么紳士,別人都覺得你在偽裝。

直到,

你爆發了,像一個真正的混蛋那樣。

然后,

所有人抱頭鼠竄,驚呼,他終于不裝了。

日落之前,

最后一根稻草壓垮了施令倫的忠君之心。

他在胥口鎮的相好,被一個青皮尋到了。

青皮拉著她去見官,說她是自己未過門的媳婦,狀告她離家出走,不守婦德。

府衙上,

黃通判當堂打了女子20大板,宣布破鏡重圓。

連人,帶財物都歸了這青皮。

消息傳來,

施令倫一口鮮血噴出,怒火攻心。

再醒來時,已經不似人狀。

什么踏馬的忠于皇上,仕途前程,八旗威壓,見鬼去吧。

“反了,反了。”

他舉著一把劍,滿營的大吼。

親信們也跟著大喊:

“反了反了。”

喊聲逐漸形成了浪潮,回巢的鳥兒紛紛飛起,盤旋著不敢落地。

2里外,

城守營的前鋒營地,也聽到了“反了”的動靜。

這其中,

大部分是屬于老胡認定的“異己分子”。

啥意思呢,就是不太好拉攏,自成一體的原城守營軍將。

這些人留著就是如鯁在喉,

又不能做的太過分,干脆就把他們當前鋒,送到了太湖協的眼皮底下。

臨行前,

老胡下了嚴令,若是臨陣脫逃,軍法從事。

不過,綠營兵誰會信這個。

一聽太湖協吼聲如雷,就立馬撒丫子跑。

背后,太湖協營門大開。

一隊人馬窮追不舍,大吼反了。

滑稽的是,穿的一樣的綠營軍服。

南社村,

城守營寨中,哨樓上。

響起了示警的銅鑼聲,所有人連忙進入陣地。

老胡對綠營戰斗力沒信心,

所以把人都固定了點位,比如柵欄后,大車后,還有壕溝后。

弓箭手,火槍手全部放在前面。

肉搏的刀盾長矛兵,則是集中了起來,在營中待命。

如果某處被攻破,他就帶著這些人頂上去。

幸好,

有李郁支援的100人,配備了5門劈山炮。

他們在大營的一角,和眾人保持了距離。

有人喊道:

“前面好像是咱們的人?”

傍晚天色不清,老胡搭手瞅了一眼,大罵道:

“天色這么暗,任何人靠近營寨,殺無赦。”

“開炮。”

裝備了霰彈的劈山炮,依次轟響。

跑在前面的綠營兵頓時倒下一片。

火槍,也亂糟糟的響起,還有稀疏的箭矢。

不過,

足夠打退太湖協這幫追兵了。

劈山炮的第二輪轟擊,就把他們打醒了。

扔下了幾十具尸體,逃了。

老胡松了一口氣,這才是他熟悉的綠營兵。

過了一會,營外聚集了敗兵。

都是自己人,一個個喊著要打開門,放他們進來。

老胡心一橫,

干脆下令開槍,弄死這幫異己分子。

槍炮齊鳴,打的倒是積極。

“臨陣脫逃,差點害死所有人。砍了他們的首級,也算你們的軍功。”

于是,

軍心大振。

首級,就是銀子,這一點毋庸置疑。

清廷在軍功賞賜這方面,信譽還不錯。

這一仗,

在太湖協和城守營的配合夾擊下,城守營戰死200人。

太湖協傷亡小幾十號。

東山水寨,

施令倫也恢復了理智,開始籌劃逃亡路線。

“埋鍋造飯,多做干糧。”

“箭矢,刀劍,火藥,鉛子全部分發下去。”

“吃飽喝足,給弟兄們喝點酒。朝廷不給咱們活路,咱們就自己找活路。”

不過了!

圈養的豬,雞,鴨全部宰殺了,香噴噴的,放開了造。

每人還喝了半碗酒。

半個時辰后,太湖協全員開拔。

施令倫回頭望了一眼,正在熊熊燃燒的水寨。

命運的齒輪,咔咔轉動了。

“船都轉移了?”

“施將軍放心,全部拉到了蘆葦蕩。”親兵隊長陳茂坤小聲說道。

“你帶50人看好船,萬一不妙,這是我們最后的退路。”

原來,狡詐的施令倫準備虛晃一槍。

先在陸路燒殺一波,擺出進攻蘇州府城的姿態。

然后,再登船南遁。

既然要做匪,就得選擇個好地方。

江蘇不行,全是平原。

浙江就不一樣了,山區多。

想做匪,要么進山,要么下海。

大隊人馬,打著火把朝北去了。

此時,報信的快馬才到了蘇州府城。

對著城墻上大喊:

“太湖協起兵造反了,速速拉我上去。”

城墻值更的兵丁不敢怠慢,放下吊橋。

黃文運剛要歇息,

就聽的門外腳步聲。

管家低聲說道:

“老爺,東山急報,施令倫反了。”

黃通判放下了手里的公文,欣慰地贊嘆:

“好,好。”

“施將軍有血性,終于幫本官補齊了證據鏈最后一環。”

府衙內,燈火通明。

消息已經傳開了,不僅是官吏士紳知道,普通百姓也知道了。

這是黃通判故意縱容的,

知道的人越多,施令倫背的黑鍋就越嚴實。

“所有官兵全部上城墻了嗎?”

“回大人,全部就位。”

“還不夠,再招募800青壯,上城協防。”

“遵命。”

布置完了,他又趕緊的寫急報。

依舊是一式兩份,分別給兵部,和總督府。

這都是他黃某人的功勞記錄啊。

漆黑的夜色,

今晚沒有月光,城中平添了一份肅殺氣氛。

而東山,

胡千總也在跳著腳大罵。

因為,施令倫帶著大隊人馬,繞過了他的營地,越過丘陵。

1里外,

原本列隊整齊,綿延數里的火把,全部熄滅了。

一個牽著一個,在夜色里默默行軍。

老胡一下子就懵了,敵人不按套路出牌啊。

黑夜行軍,本來就是大忌。

還是走的坑洼不平的丘陵,穿過樹林。

“怎么辦?”

“堅守不出,開炮盲轟。”

于是,營寨中的5門劈山炮不時噴出火焰,撕開夜幕。

然而,效果甚微。

除了極少數倒霉蛋,中了霰彈倒地。

炮聲更像是送行。

“要不,咱們出營追擊。”

“不行。”

老胡斷然拒絕,開什么玩笑。

打夜戰,是精銳中的精銳才有資格的。

綠營兵沒浪的資格。

他要是下令出營追擊,

明早這600人,怕是湊不齊一個汛。

“老天爺,趕緊天亮吧。”

其實,

施令倫也是鋌而走險。

放在平日里,他絕對不敢。

可因為是造反,所有兵丁都有股子心氣。

才能勉強支撐了夜行軍這種兵家大忌。

黎明時分,勉強出現些亮光后,

施令倫下令點燃火把,集結。

一根根火把燃起,驅散了黑暗。

“清點人數。”

“施將軍,還剩400多人。”

他嘆了一口氣,這已經算優秀表現了。

迷路的那些人,自求多福吧。

“你們都是跟我多年的老部下,知道我施某人對朝廷是忠心耿耿,但是這些黑了心的狗官,把咱們們往死里整,不給咱們活路。”

“怎么辦?”

“反了,反了,反了。”

狂熱的怒吼,傳出去很遠。

幾里外村子的狗,都在警惕的狂吠。

“先拿下胥口鎮,這一次,沒有軍紀。弟兄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施令倫又補充道:

“但是,集結的軍令要記牢,銅鼓一敲就得轉移。否則落入官府手里,你們知道是什么下場。”

天蒙蒙亮,

胥口鎮還在夢鄉中,就被喧囂驚醒了。

眾人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被亂兵破門而入。

雪亮的鋼刀,見人就殺。

壓抑太久的亂兵們,終于找到了釋放的口子。

見人就殺,到處點火。

女子的命運更不必說,街道上到處是不著一絲的尸體。

軍靴下踩的都是血。

施令倫也在發泄著心中的暴怒,

長刀揮去,一個士紳模樣的胖子撲通倒地。

“把宅子點了。”

這一趟,亂兵打劫財物倒不算積極。

只是隨便的翻翻,弄出了幾車金銀。

那是因為所有人都明白,命還未必保得住,銀子就不香了。

施令倫囑咐幾個親兵,趕一車金銀弄去湖邊蘆葦蕩藏著。

1個時辰后,

他敲響了集結的銅鼓,收攏了地獄出來的小鬼們。

個個表情猙獰,刀尖滴血。

有的甚至一身衣服都沒了,只穿靴子,提著刀,滿臉的不在乎。

他環視著這些兵,對他們的殺氣表示滿意。

屠胥口鎮,目的就是凝聚軍心。

殺戮,能驅除綠營兵心中的恐懼不安。

還能讓他們的戰斗力增強,變的嗜血。

就像是100多年前,清軍入關在江南干的那些事。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